,怎么会有如此心机,他背后之人是不想要这颗棋子了吗?”
魏星瑶笑了起来。
“小姐。”陆当温声道:“她这颗棋子并没有废。”
“对呢,还没有废掉,”魏星瑶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那就让她废掉!”
陆当看着魏星瑶的背影,听着她说着充满杀意的话,微不可察地摇摇头。
小姐心善,岂能真的对一位孕妇出手?
张府发生的事情,是时候说给老爷听了,可小姐,会同意他将事情,尽数说给老爷听吗?
陆当很是惆怅。
“陆当,小姐怎么了?看起来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腊雪等魏星瑶进屋后,悄悄拉着陆当站在一旁打听刚才发生的事情。
陆当沉思片刻,还是决定将他们听到的事情说给腊雪听,然后压低声音朝着冬霜所在的方向使了个眼色:“冬霜性子单纯,你且先瞒着。”
腊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既然冬霜不能知道,你告诉我做什么?”
陆当解释道:“查程三的事情,后续不知道会牵扯出来多少人,你我配合的话,效率翻倍,且这事儿纵然不告诉你,你以后也会知晓,不如我直说,省去一些麻烦。”
省去的自然是腊雪再打听的麻烦事儿。
腊雪拍了拍陆当的肩膀:“难怪小姐这般信任你,连我都要认为,你比我还要懂小姐了呢。”
陆当脸上浮现温和地笑,对上腊雪的目光,温声道:“你应该自信点,我本就是比你更懂小姐。”
说完这句话,他也不管腊雪脸上是什么表情,轻轻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抬步朝院中走去。
“好好照顾小姐。”
腊雪翻了个白眼:“还用你说,你还是想想怎么查清楚这件事吧,那边若是起了误会,烦心的还是小姐。”
那边,指的是莲薏院。
之前张老爷的问话中的疑虑,就在张夫人身上,这再牵扯出来了程家,依着张老爷多疑的性子,恐怕心里愈发觉得此事同张夫人有关系了吧。
“老爷,你从二少爷房中回来就有了心事,可是二少爷说了什么?”
管家伺候在旁,看着张若勋的脸色不太好,帮他倒了杯茶端到近前。
张若勋坐在太师椅上,接过茶水后也没有喝的意思,想了许久,抬头看着管家开始打听:“姑爷这些时日,可在魏县?”
管家沉思了一下:“近段时间的商贸正是旺季,程府那边的生意这两个月挺忙碌,加之孙府前些时日办了喜事,可以说风头正盛,程府的生意倒是被盖过一头,姑爷派了不少人来,大小姐回来的那几日,是姑爷亲自相送的。”
“那你可知,程府有个叫程三的人?”
张若勋继续问道。
管家笑起来:“确有此人,程三负责的正是姑爷在魏县的生意,不止程三,还有程大,他们几兄弟都是经商奇才,是姑爷几年前发掘的人才,对姑爷很是忠心呢。”
张若勋的脸在听见管家这么说之后,变得黑沉黑沉的。
管家很是奇怪:“老爷为何忽然问到程三?可是在外办差的时候碰见过他?”
张若勋忙收敛脸上的表情,故作淡定地将手中的茶水喝了,这才淡淡开口:“与同僚闲聊时,听见了他的名字,想着姓程,该不会是姑爷家的人吧,才会有此一问,不曾想还真是。”
管家不疑有他:“那确实巧了。”
张若勋没有再说话,他看着管家,心里却再想,他都提及程三了,为何管家还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他对自己的忠心,这么多年都没有变吗?
“当真是多疑,也难怪他努力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县令一职被旁人得了去。”
陆当将这边的对话听完,脚尖轻踩树枝,身姿已经飘然而去,只留下微微晃动的枝叶宛如清风吹过,说明他刚刚真的存在过。
“小姐,夜深了,你这般写字会伤了眼睛的。”
腊雪走近魏星瑶,又往她的桌面上放了一盏烛灯。
魏星瑶低声道:“明天要用,你且先去休息吧,我写完就睡了。”
腊雪凑近了低头去看,眼眸微闪。
为何她觉得小姐写的,不是毒草就是食物相克之类的东西?
“这些……明天要用?”
腊雪心里咯噔一跳:“小姐该不会,是想用在赵姨娘身上吧!”
魏星瑶诧异地抬头看着她。
“嘿嘿,小姐,陆当都跟我说了,我也觉得赵姨娘背后有人,但这怎么查?赵姨娘入张府的时候,还没有小姐呢!”
魏星瑶脑海中忽然浮现了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啊?”腊雪将刚才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魏星瑶忽然起身,椅子在地上发出“吱啦”一声刺耳的声响。
是了,赵姨娘入张府的时候,就连张思毅都没有出生呢!所以,赵姨娘是一直忠心一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