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又能如何?”
魏星瑶轻抿唇瓣:“舅母会信我,那舅舅呢?他会如何想?且不说舅母如今胎象不稳,就这样走一步看一步吧,那个孩子,能不能活下来谁又知道呢?”
陆当很想说,你既然管了,那个孩子就不会活不下来,除非赵姨娘再……
“小姐是在等赵姨娘接下来的动作?”
陆当想通了,看着魏星瑶。
“嗯,先看看吧,她总归要消停一段时间的,就是可怜了二表哥……”
魏星瑶的声音渐渐变轻。
张思然自己惩罚自己,在祠堂跪到天亮昏了过去,若非魏星瑶特意引了负责打扫的下人过去查看,张思然恐怕要在祠堂昏到自己醒过来。
府医帮张思然看过之后开了药方,扎了几针后,人便醒了过来。
府医也是看着张思然长大的,瞧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于心不忍,但许多东西,他根本找不到合理的解释,那些推测,他又如何同一个少年诉说?
“二少爷,你要打起精神来,夫人和赵姨娘都怀了身子,你这般作为,她们都会忧心的。”
府医终究心软,温声哄劝着。
张思然眼睫轻颤,哑声道:“我是个罪人,我害了自己的同胞兄弟,我差点害了姨娘,我……”
“二少爷切莫这样说,所谓不知者无罪。”
“无罪?我怎么会无罪?”张思然眼睛通红,露出自嘲地笑。
府医摇头叹气。
劝人这方面,他确实不太擅长,只盼着二少爷不要再做傻事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若勋这两日头疼的厉害,后宅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让他觉得特别的无力,想问舒莲,可舒莲怀着身子在养胎,问赵姨娘,她又什么都不肯说。
“老爷息怒,其实是二少爷送了赵姨娘能驱虫安神的珠子,结果那珠子上含了对孕妇不好的烈药,赵姨娘因此吸入了毒气,才会有后续的一些事情。”
管家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将查清楚的事情说给张若勋听。
“所以,下毒的人,是然儿?”
张若勋的一张脸黑沉的厉害,他不敢想象自己的儿子会对生母做出这番事情。
管家道:“老爷,这事儿定然有古怪,二少爷或许是被人蒙骗了也说不一定,他是真的关心赵姨娘,他因为昨日赵姨娘出事,自罚在祠堂跪了一夜,若非打扫的下人发现了他,二少爷此刻还在祠堂晕着,后果不堪设想啊。”
张若勋听见张思然自己惩罚自己,怒气消散不少。
他冷声道:“可有传府医来瞧瞧?”
管家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府医看过也给二少爷开过药方了,但这件事成为了二少爷的心结,老奴瞧着,二少爷的情绪不太对,恐,恐还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张若勋听完这些话,抿紧唇瓣不知在想什么。
“夫人,您来了。”
管家听见外面的动静,看着在紫苏搀扶下的舒莲抬步进来,很是惊讶,忙上前俯身问安。
“老爷。”
舒莲快走两步,来到张若勋身边,仰头看着他:“老爷可是觉得,然儿心生嫉妒故意下此狠手的?”
张若勋不说话。
最开始,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舒莲拉住张若勋的手,与他一同坐下:“老爷,然儿是妾身养大的,他身子性子,妾身很清楚,虽说性子有些任性,但他本性善良,近些时日赵姨娘确实在无法安睡,然儿四处打听了不少方法才得到这么个稀罕玩意儿,他瞒着不让我知晓直接送到了赵姨娘处,可不是嫉妒所为。”
张若勋叹气,却没有反驳舒莲的话。
他想,若是嫉妒,也该是嫉妒莲儿腹中的孩子,嫉妒姨娘所出的孩子做什么?
这么想着,张若勋整个人松垮了不少:“我去看看然儿吧,再问问他到底从何处寻到了那东西。”
没有了芥蒂,张若勋对张思然的担心也显露出来。
瞧着张若勋终于愿意见张思然了,舒莲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妾身陪老爷一同前去。”
“夫人还是别去了。”张若勋直接拒绝。
舒莲诧异地看着他。
张若勋怕舒莲误会他,忙解释道:“然儿情绪不稳定,我怕他再受刺激做出什么事情,你到底身体不方便。”
舒莲还想说什么,张若勋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我不想咱们的孩子再出什么意外。”
舒莲眼睫微颤,温婉地点点头:“老爷快去吧,你和然儿应该都未用膳,我去吩咐厨房送些吃的到然儿院中。”
“好,辛苦夫人了。”
张若勋拍了拍舒莲的手背,转身离开。
管家慌忙跟上。
紫苏见张若勋和管家走远了,才眯着眼睛笑嘻嘻地说道:“奴婢瞧着老爷对夫人是越来越关心了。”
关心?
舒莲抿唇,一抹痛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