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儿,我是嗝,我是你的夫君啊!”
孙四爷打着酒嗝,摇摇晃晃地说道。
“哎呦,新娘子怎么能自己掀开盖头呦,盖头要让新郎官用喜杆挑开的啦。”
喜婆婆看见新娘子的动作,惊呼出声,想要帮新娘子将盖头重新盖上,弥补一下。
“别碰我!”
新娘子一把挥开喜婆婆的手,一双眼睛里满满都是惊恐。
“为何,为何我会在此处?我……”
“周姑娘,哦不,孙夫人,你这是吃多了酒,醉了吗?”喜婆婆笑道:“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你从姑娘变成了孙夫人,往后,跟着孙老爷,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呦。”
“不!”
“我不是孙夫人,我应该是林夫人!”
“我是周琅,我的夫君是林虎,不是孙四爷啊!”
周琅疯狂摇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
她为何会在孙府,为何面前的人会是孙四爷?她的虎哥呢?她,她……
周琅的手忽然摸到了腰间挂着的荷包,眼前浮现出嫁前周玲进到她的房间,与她执手相握说着知心话的那一幕。
她不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周玲做的。
“我,我是周琅,不是周玲,我和姐姐上错了花轿,孙四爷,你,你能联系林家吗?我,可以和姐姐……”
“够了!”
孙四爷阴沉着一张脸,冷冷地瞪着周琅。
“你演够了吗?”
“怎么?这么不愿意嫁给四爷?嫁给四爷让你觉得委屈了,是吗?”
孙四爷上前一步,捏住了周琅的下巴,恶狠狠地说道:“四爷给你下聘的时候,听说你都没给一个好脸色,在你心里,可是一直对这桩婚事不满?”
“为了不嫁给我,连上错花轿这种话都能编造的出来,四爷是给你脸了是吗?”
孙四爷用力将周琅甩到了床上。
周琅匍匐在床,几乎哭成了泪人儿。
喜婆婆在一旁劝说道:“孙夫人,你或许不知道,你和林夫人在打扮上,是有差别的,别看你们的喜服上的刺绣都相同,可你们腰间携带的荷包,包括手腕上所佩戴的玉镯,那材质都是不同的。”
“你手中那玉镯,正是孙四爷给你的聘礼,还有盖头藏在绣花中的一角上,所绣的是一个正是‘玲’字。”
周琅抬起手腕看自己的手镯。
不管从色泽还是从样式来看,都和林家送她的玉镯极其相似,可她仔细辨认下,还是找出了区别。
她不愿意相信,又抓起来红盖头仔细地翻看,果然看见了那很小的“玲”字。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我真的是周琅,我不是姐姐,我是周琅,我姐姐是周玲,嫁给孙四爷的人也是她,我的夫君是虎哥,我……啊!”
周琅被孙四爷一掌掀翻在地,她被打的半边脸颊肿了起来,耳朵更是“嗡嗡嗡”地响。
喜婆婆哪里还敢再说话?
她忙低着头,只当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匆匆同丫鬟离开。
喜房的门被关上。
孙四爷的酒去了大半,此刻是怒火中烧。
他所娶的,不管是周玲还是周琅,既然和他拜了堂,入了孙家的门,就是他孙四爷的人,他的女人,当着他的面接二连三提及别的男人的名字也就罢了,因为嫁给了他,在大喜之夜哭成这般模样,他怎能不气?
孙四爷单手扯掉了腰带,将那身大红色的喜服甩在了地上,朝着周琅扑了上去。
“你,你放开我……”
周琅逐渐回过神来,不停地躲避着孙四爷。
孙四爷毫不留情又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林家早已经熄灯,听说新郎新娘琴瑟和鸣,交杯酒喝完后就躺在床上颠鸾倒凤了,你还在这儿跟我说,上错了花轿?”
“四爷认不清自己的女人,那林大少爷也认不清自己的女人吗!”
周琅所有的挣扎在听见孙四爷这句话后,失去了力量。
他,说什么?
林虎没有认出她,和周玲洞房了?
怎……怎么会!
她和林虎在一起有大半年了,林虎从来没有认错过她。
周琅不止一次的问他:“林虎,我和姐姐长得一模一样,你是怎么区分我们两个人的?”
“不一样。”
林虎看着她的眼睛,很认真的说道:“你们一点也不一样。”
在他的眼中,不管是从性情还是从长相,周琅和周玲都是不同的,就连周琅身上的气味,都是那么的清新好闻。
他不需要多仔细地分辨,只需要看着周琅的眼睛,便能知晓,这是他的姑娘,是他下定决心这辈子想要迎娶的姑娘。
男人,难道都只是说说而已吗?
她和周玲穿上了同样的衣服,化了同样的妆,当她的眼睛被盖上了,她所喜爱的男人,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