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洲扭头看他一眼,似笑非笑:“但也没那么大。”
岑颂眉心拧出急色:“跟你说正经的,能不能认真点?”
靳洲坐到沙发里,点了支烟。
他很少很少抽烟,所有会上瘾的东西,他都不喜欢碰。
安枝予,是他这么多年唯一的意外。
岑颂也很久很久没见他抽烟了,他坐到一旁,神色凝重了:“该不会是你家那位——”
靳洲一个冷眼射过去。
岑颂喉咙里噎了一下:“你要是不想让我多想,就痛快点!”
口中吐出的一缕青烟缭绕地笼在他眉眼,他说了声行:“痛快是吧?”
他问了:“不到十一点在医院遇到了你,两点不到,我们家老爷子就给我来了通电话,你那张嘴还能再快点吗?”
岑颂急急否认:“我可什么都没说!”见他一脸不信,岑颂把眼睛一睁:“老爷子说是我说的?”
靳洲不置可否。
“不是,”岑颂笑出一声匪夷所思:“你就因为这事?”
这只是一个导火索,他真正烦的是这事背后带来的各种质疑。
他想不通,没怀孕的时候,四面八方都是质疑,这怀了,还怀个双胞胎,质疑声更大了!
怎么,他靳洲就活该在有孩子的这条路上坎坷不平,活该不能有个双胞胎的惊喜?
靳洲把燃了一半的烟蒂捻在烟灰缸里。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问,也什么都不想理,你呢,照顾好你家那三位,我也照顾好我们家这三个。”
岑颂笑出一声不可置信:“然后跟我绝交,下半生就和你们家那三个过,是这意思?”
靳洲扭头看他:“不跟我老婆孩子过,难道跟你过?”
岑颂气地“唰”的一声站起来,不过他不是走,而是从西裤里掏出手机。
屏幕上显示着【爷爷】,他点开免提:“这话要不是我说的,你最好给我道歉!”
电话接通,刚传来一声“喂”,岑颂就嚷道:“我什么时候跟您说靳洲怀孕了?”
在靳洲斜睨过来的眼神里,电话那头好笑了声:“你看你说的什么话,他一个大男人,怀什么孕?”
岑颂急得连敬语都顾不上了:“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就问你,这话是不是我说的?”
岑老爷子说不是:“嗔嗔跟我说的。”
岑颂嗓子眼一噎。
矛头指向他老婆,这还不如说是他说的呢!
岑颂扭头看向靳洲,对上他那双【这有什么区别】的眼神,岑颂嗓子里一噎。
他嘴硬:“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嗔嗔是你家亲戚,她喊你叔,说你两句怎么了,又不是造谣!”
什么话到他嘴里都有理。
靳洲懒得和他废话,“走吧走吧!”
电话都没挂,他走什么走。
岑颂又问老爷子:“所以你跟靳洲爷爷打电话说这事了?”
岑老爷子“昂”了声:“这是个喜事,我打电话说声恭喜,怎么,还得跟你报备啊!”
不过刚刚这两个男人的对话,他听到了。
“怎么回事?我那电话不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