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模样认认真真的。
他道,“你问。”
“你还要跟我离婚么?”
离婚……
盛斯衍失了下神。
“当初我不想结婚,你硬生生拽着我去扯结婚证。”顾时筝娇嗔的冷哼一声,“要结婚的人是你,结果要离婚的人也是你,从来都不让我选不管我的意思,简直霸道又自私。”
“……”
结婚是不想放她走,离婚又是自以为对她更好而放她走,好像,总是不顾她意愿的他,无法否认确实很霸道又自私?
“我这么霸道要强的人,我的人生大事连我爸都做不了我的主,结果反而被你一而再的压制。”顾时筝沉下脸色抱怨道,“一个人一生最重要的结婚离婚,通通都被你强势做主了,让我没有半点选择权,你这样,让我相当的不高兴。”
女人的哀怨不悦,充分表达了她的不快不满,那模样让人一瞬间好像回到了四年多前,什么事情都还没有发生,什么都还是平平和和的安稳,不曾历经千疮百孔的风霜雨露,不曾改变。
盛斯衍情不自禁笑出了声,“这是……秋后算账?”
“不然呢。”顾时筝轻哼控诉,美艳精致的脸蛋娇俏而俊俏脱俗,有一股子与生俱来的傲娇味儿,“你让我那么没有面子,我不该跟你算这笔账么?”
别的事情都好说,也不在乎了,但他强势做主的结婚离婚,让她简直耿耿于怀不高兴。
盛斯衍又好笑,又内疚,低低轻吐字眼,“rry,都是我的错,我的问题,是我不对,万死难辞其咎。”
“承认是你的不对就好。”顾时筝抬了抬小巧的下巴,“不过不要以为,你承认不对说了对不起,我就能轻轻松松随便原谅你了。”
为什么她在不满他,可他却那么高兴而愉悦到甚至感到幸福呢?
简简单单纯粹的爱,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
盛斯衍低眸柔柔的注视她,双眼中是情不自禁抑制不住而由衷的绵柔笑意,“我应该怎么做,才能得到你的原谅?”
顾时筝挑了下眉梢。
“我知道求得一个人的原谅,应该是看自己怎么用实际行动做出来,而不是让对方给一个答案出来,照着那份答案去做,你也不喜欢我抄着你的答案而是想看我自己实际行动。”微顿,他手指轻点了下自己太阳穴的位置,低柔无奈的勾唇道,“但我这里,现在装着的都是你跟我,有些不够用想不到别的什么,怕乱做什么出来,没有平息你的不快让你原谅,反而火上浇油的惹你不高兴,最后变成我不想离婚了,你一气之下想跟我离婚了。”
“……”
“现在,是我害怕,你会生气的跟我离婚。”他深深看着她说,“我怕被你甩了,扔下我跟西西不要了,毕竟我比你大好几岁,脑子这么多年好像一直都有点什么大病,还带着一个孩子,估计是被人嫌弃没有别人要了,所以,我得谨慎一点。”
啧,他这嘴能说会道的真是四年过去,功力依旧不减啊,句句都能戳进她的心坎里,还说的那么的……一本正经。
顾时筝忽然起四年前在那个小别墅的日子,突如其来的摇头感叹道,“真的,太屈才了。”
盛斯衍挑眉,“嗯?”
“当什么总裁呀,以你的口才,不去当律师简直是业界的一大损失。”
他的巧言善辩,经常都能把黑的给说成白的,不但说得人哑口无言,甚至也觉得他竟然还挺有道理?
好像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儿?
“还行,过奖。”盛斯衍徐徐低笑说,“没有一点小本领,哪里能拿得下你,敢跟你站在一起。”
顾时筝狐疑地瞥了瞥他,“油嘴滑舌把我捧得跟天高,我深刻怀疑你在捧杀我。”
“冤枉。”他挑唇,“这分明是情人间的甜言蜜语。”
瞧瞧,裹了蜜的话他简直信手拈来啊。
偏偏她还挺吃他这一套……
就……很喜欢。
“言归正传。”盛斯衍敛去那抹含着蜜意爱恋的戏谑,微微正色了几分,抬起右手拨了拨她刚才跑来过来有些凌乱的发丝,目光是定格着她娇美脸庞,“你还没说,要我怎么做,才能原谅我自私又霸道强势的行径。”
关于这点,顾时筝原本也没指望,要他自己去思考而付出什么实际行动,因为她早有主意。
她伸手,将戴在脖子上的项链取下来。
之前盛斯衍没有留意到她脖子上的项链,更不会知她项链上串着什么而隐藏于她胸前的衣服里,直到她把项链取下来,然后将串在项链上的东西拿出,把手掌心摊开在他面前,他才看见——
她白皙干净的掌心里,是一对男女戒指。
是他自己构图设计出来,前段时间被他扔掉的那对戒指。
盛斯衍瞳孔微缩,错愕的震撼感,令他的视线从她掌心的那对璀璨戒指中,猛然掀起看向她。
“以前你去找过我扔的戒指,但你没有找到,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