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坪这边,几个陌生魁梧的壮汉来势汹汹,丝毫不与人多费口舌。
“上!”
随着其中一人一声令下,几人迅速敏捷的朝着顾时筝冲过来。
那模样是发了狠的,极其的凶神恶煞,看这架势,他们今天不会让她好过。
顾时筝左右都是停在停车坪的车辆,而前后则被几个男人围堵,她就像任人宰割的羔羊,被困住了出路无路可走,危机四伏。
可什么大大小小的风浪,顾时筝没见过。
比这更心惊肉跳的事,她都经历过,这么点找茬的小场面,甚至都无法跟四年前那个姓周的弄出的阵仗相提并论,着实不值一提没让她感到多么的惧怕。
她临危不乱,在他们抄着钢棒朝她冲过来时,果断抡起手里的包向靠近她的男人砸过去。
顾时筝刚将手里的包呼到一人脸上,身后在这时猝然传来一声惨叫,“啊!”
她本能回头,映入她眼底的画面是,不知何时疾速而来的盛斯衍,一记凛冽的拳头砸在了一个男人的脸上,男人被他这一记拳头的力量,打得身形一个趔趄的撞到一旁车身上。
之后他又迅速转身,一脚踹在另一个男人胸膛上,伸出一手将她拉到他身后,他漠无温度的幽眸扫视着围困住他们的几个陌生男人,低低地对她道,“不用怕,我在。”
纵然实际并不害怕,但他充满安抚的轻声灌入耳里,顾时筝一时间还是怔松住,仰起睫毛凝视向跟前的他。
从她这个角度,看不到他此时脸庞上的神色,只能瞥见他一边刀削的侧脸轮廓。
此情此景,令一些深埋过去的记忆,被不受控制的勾勒出来。
好像几乎很多次,很多次她遇到危险麻烦的时候,总是他,像天神降临一样,及时赶到。
以前她是顾家大小姐,而他是顾松明带进顾氏的总经理,她觉得他帮她解决麻烦救她很正常,盛斯衍这个人一旦出现,他解决麻烦的能力她有目共睹,格外的会令人感到踏实安心,有很强的安全感,她心底也并不会因为这点事而有所动容。
但现在……
心扉间滋生出一股曾经不细想的异样感,那是出于被保护的感动还是别的什么情愫,顾时筝还没有辨别出来,当下情况也由不得她去辨别她现在是什么感受,找茬的几个男人举动很快将她引回神。
那几个男人,并没有盛斯衍的出现而却步,反之,他们站直后,目光齐刷刷地盯住盛斯衍。
几个男人对视了一眼,互相交换了个眼神,接着顿时更凶狠了,“一起上!”
他们不再管顾时筝,目标完全锁定住盛斯衍。
左右两边都是停在这里的车,空间十分狭小,于两方来说施展的空间极度有限且动作不便,而盛斯衍身强体壮,又格外敏锐迅捷,极其的难以近身,普通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其中一人被盛斯衍一脚重重踹开,另一人瞅准这个时机,然而依旧完全没等他下手,敏锐察觉他动机的盛斯衍,直接捏住他的手臂给了他一个狠狠的过肩摔。
几个回合下来,盛斯衍身上没有挂彩,身上衣服布料都还是干干净净的,而他下手太重,又凶又狠毫不拖泥带水,他没受伤,他们反而伤的不轻,苦叫连连,感觉内脏都在痛。
冰冷的目光逐一扫过哀叫不止的他们,盛斯衍阴阴沉沉地道,“还不滚?”
他们终于忍不住地再次交换眼神,从彼此的眼底都看到了同样的困惑,“盛总这么厉害?”
另一个人也挤眉弄眼的,“感觉打不赢,要不要撤?”
“都还没让他受伤挂彩呢,怎么撤?”
几人用眼神交流完,同在心底苦叫,只好硬着头皮重新爬起来,咬了咬牙忍着满身的痛疼感,再次架势凶狠地朝盛斯衍发起进攻。
不料想他们完全没有上风的机会,没完没了的不肯作罢还要继续上,盛斯衍蹙紧了眉头,耐性几乎全失。
他跟那几个男人又一次的缠斗上,被那几个男人忽略在一旁的顾时筝,逐渐感觉有些不对劲。
明明说的是找她算账,结果他们都在针对盛斯衍,根本不管她?
甚至看都不再看她……
越想,顾时筝越感到说不上来的怪异。
可就在这时,没等她细想出来什么,她眼尖的瞥见,正在盛斯衍跟两个男人交缠搏斗中,另一个男人从他另一边的身侧方,抡着钢棒朝着盛斯衍偷袭而来。
盛斯衍正被另两个男人牵制着,无论发没发现有人想偷袭他,他一时都腾不出间隙来反制对方。
洞察清全局的顾时筝心脏猛地一悸,她手里没有任何可以防身的利器用来制衡对方,当下更是顾不得太多,身体的行动远比思维意识更快,在那个男人抡着钢棒向盛斯衍偷袭砸下去时,千钧一发的刹那间,被护在身后的女人挺身闪了出来。
偷袭的男人察觉,想要收手却根本来不及。
承载着力量的钢棒已经挥下来,敲在了顾时筝的肩膀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