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望上宋微若那双近乎逼人的视线,顾时筝不紧不慢,慢悠悠地挑了下眉,“我?”
“不用理她。”顾清韵在这时抓住顾时筝的手臂,“我们走。”
顾清韵带着顾时筝便走,但她们还没走出去两步,就见前面的宋微若蓦然拔腿上前。
她一身愤怒而带着寒意的气势,让人无法忽略。
眼角余光瞥见,朝她们靠近的宋微若猛地扬起手臂,顾清韵心底惊呼暗诧的扩大眼瞳,“宋——”
顾清韵下意识想阻止或者把顾时筝拉到一边通通都来不及了,那个凌厉的巴掌直直地朝着顾时筝的脸蛋上扫过去。
然,本以为意料之中的巴掌却并没有落下。
千钧一发之际,宋微若的手腕,被顾时筝抬起一只手,硬生生的截在半空中。
顾时筝那张精致娇美的脸上挂着要笑不笑的弧度,没什么温度的眼神盯住意图甩她巴掌的女人,红唇微勾道,“虽然我现在脾气好了很多,也不爱计较很多事,但我这张脸,可不是谁想打就能打的,你最好收敛一些,别试图在我面前放肆。”
话音落地,她一把甩开宋微若的手。
虚惊一场,顾清韵悄然松了口气,忽然间发现自己是在白担心。
依照顾时筝的性格,她不欺负别人都不错了,谁想来欺负她?
认识她那么多年,顾清韵就没见过,顾时筝在谁的手上吃过这种亏的。
宋微若站在她们跟前,双手捏紧而指甲深深没入了掌心肉里,心绪紊乱而起伏不定,神色冰冷锐利地盯住顾时筝,“四年前,我们是怎么说的?”
“四年前?”
“说好的你不会再回来了,不会再出现打扰他的生活,让他放下过去的恩怨情仇开始新的生活。”宋微若咄咄逼人的尖锐,几乎是咬牙切齿般的逐字逐句,“可是你不但生下他的孩子,把孩子带回来送到他身边,你也跟着回来,还待在云城不打算走了是不是?”
“她回不回来跟你有关系么,轮得到你在这里质问?”顾清韵闻言不禁讥诮的讽刺出声,“宋微若,斯衍都没有说她回来有何不妥或者不快,你是什么立场有什么资格跑来质问她?”
停顿一秒,顾清韵继而凉凉而不屑的扫视她,“凭你那股不要脸没自尊的精神,给了你底气?”
宋微若脸色一僵,猛地冷漠犀利盯住顾清韵。
顾清韵气质干练而神色清冷,带着三分嗤嘲的味道,上下轻蔑地扫视了眼宋微若,嗤之以鼻道,“斯衍对你什么态度众所周知,公司你进不去,他的公寓楼你也进不去,人家明明白白的眼底完全没有你,你倒是一直像个狗皮膏药一样,又是跑到公司楼下等又是跑到人家公寓楼下守着,甚至还一次次数不清到底跟踪了斯衍多少次,做人最起码的一点尊严都被你自己践踏了个彻底。”
宋微若捏紧了双手,“你住嘴!”
顾清韵冷笑以对,“还趾高气扬跑来质问别人回来是什么意思,别人是什么意思跟你有干系?管别人还不如管管你自己,斯衍虽然没有明说,但他实际上早就烦透你了还不知道么。”
“顾清韵——”
“你看看你每次等在公司楼下,斯衍有见过你么,你经常等在他公寓楼下,他有搭理过你么,你经常跟踪他他都不在意了,不是因为他乐意被你跟踪了,而是他厌烦了,对你厌烦到连不愉不快这种情绪都不想给你,厌烦到连甩脱你的心思都不想浪费,因为那简直就是在浪费他的时间。”
顾清韵自从四年前进入公司以后,便一直待在公司里,所以她对宋微若大致是如何纠缠盛斯衍的,几乎都能看在眼底知晓个大概。
也不止顾清韵清楚这些,整个公司上下包括盛斯衍身边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这些。
毕竟是四年,四年能够看到很多,不用当事人说出来都能知道的事情。
这还是他们这些外人都知道的。
就她的记忆中,盛斯衍这几年更是从未跟宋微若说过一句话,关系和态度都冷到彻彻底底的漠视,仿佛宋微若只是一个跟他无关的外人。
细细思量着这些,顾清韵讥诮道,“纠缠人纠缠到这个份上,简直是让人大开眼界佩服的五体投地,自己都成为一个笑话了还不肯死心,真叫人怀疑,宋微若你是不是真的毫无尊严可言,还是你以为你连脸跟自尊都不要的行为,感动了你自己还把别人都感动了?”
感动人的方式有很多种,但像宋微若这种,盛斯衍明摆着是什么意思态度,还纠缠不休死缠烂打的甚至经常跟踪他的,没有人觉得会感动,只觉得盛斯衍被这样的人纠缠上,连他们这些外人看着都感到替他挺烦的。
顾清韵每说一句话,宋微若的脸色便越难看一分。
她胸口跌宕起伏着,情绪就好像即将冲破堤坝的洪水,“顾清韵,我们的事,也轮不到你在这里多嘴!”
“可是谁叫你偏偏要站在我面前呢?”顾清韵轻蔑道,“自己做尽自取其辱的事,还怪别人笑话你?”
纵然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