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眼巴巴凑上前来,一脸憨厚老实的人,顾时筝眉头紧皱,心更塞了。
……
顾时筝最终没有揍白木,而是将白木叫进别墅里。
客厅沙发中。
白木坐如针毡,但看着对面沙发里满脸严肃的俊俏女人,又不禁下意识正襟危坐的挺直身板,“大小姐,你有什么吩咐吗?”
“吩咐没有。”她冷冷淡淡的,“现在我都是你们的阶下囚,哪里还有身份底气吩咐你。”
白木磕巴了,“可别这么说……”
听着这话,他还怪不是滋味的。
顾时筝不再与他兜圈子,抿了抿唇瓣,“我爸现在怎么样了?”
“他……挺好的。”白木宽慰她,“大小姐你不用担心,衍哥既然承诺了会给他请最好的医生,就一定会的。”
她又问,“我爸是怎么心脏病发进的医院?”
说被衍哥气的?
那不是在火上浇油么……
白木模棱两可着不敢直视她,“算是意外吧,我们都没有想到会这样……”
他支支吾吾的。
顾时筝暗暗吸气的忍住耐性,不带情绪起伏,直入主题地继续问,“盛斯衍跟我们家,究竟有什么过节?”
不曾料想她会突然问起这个,白木呆了呆,怔愣抬起视线,“大小姐……”
“说。”
她凶凶的,冷冷的。
白木在她面前莫名更弱了,神色间有些许的纠结为难,“这……”
“不要跟我说,你不知道其中缘由,我不会信。”她威胁道,“再对我有一个字的假话,我不会弄死你,但接下来你的日子好不好过,就很难说了,反正我很闲,闲得只想搞事找你们不痛快。”
盛斯衍从那么多年前就对顾家存有觊觎的野心,他难道单纯只是对顾氏感兴趣?
她觉得不是。
虽然那男人在她这里让她痛恨无比,可是以她对他多年来的了解……或者说是直觉,她一直隐隐觉得,盛斯衍把公司弄到手,原因不太简单。
她想弄明白原因,不想恨得不明不白。
而白木一定清楚所有。
白木皱了皱眉头。
其实这么久,盛斯衍都没有将事实的原本告知于她,白木怎么会不明白,盛斯衍不想让她知道。
哪怕她恨透他,他亦不曾告知她什么。
在无比清楚盛斯衍是个什么意思态度下,白木更没法对她吐露什么,口齿不清地勉强挤出笑意,“大小姐,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所以你的意思是……?”
“如果衍哥愿意说,他会主动告诉你,除了他以外,我们实在不方便多嘴。”
顾时筝恍惚着,神情僵硬而肃穆着,心尖像被一块重重的巨石压着,烦躁,又透不过气的窒息。
简直问了不比问还要让人心情不好。
她脸色很白,很难看,顷刻起身上了楼,烦乱地将自己锁在房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