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奖倒是不用。”池念挺直了背脊,“就是真有点儿口渴了,你快去给我拿杯果汁过来的话,那我应该会很开心吧。”
她昂首挺胸的端出傲娇得意的范儿,傅庭谦笑得更浓了。
撑在她肩膀上的双手臂膀微弯,男人覆到她面前,吻了下她的唇角,“遵命,我这就去。”
低低夹笑的磁性嗓音散开,他把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罩在她身上。
池念抬眸瞧着他。
三月中近四月的天气是很舒适的,云城的气候到了这个时间早已慢慢变暖,逐渐进入炎夏。
但傅庭谦道,“海上风大,比较凉,外套你好好披着。”
“噢,行。”
她应了声,他这才慢条斯理的站直身,转身拔开长腿。
池念的目光不自觉的跟随着他颀长矜贵的身型,焦点更是有意无意的投在他身前的那条深色领带上。
老实说,傅庭谦衣橱里的领带很多,各种各样的颜色款式不下十来条,但她跟他相识这么多年,印象中几乎没怎么见过他戴领带出门……不对!
不是几乎,记忆中,他打领带的次数是……零。
不论是在家里,去公司,在外面其他地方,又或者参加什么宴会派对,他从不戴领带,身上穿的多数都是西装衬衫,衬衫上衣的几颗扣子永远都是松松懒懒的散开,一派冷贵从容又一派闲散的漫不经心。
突然意识到,这是傅庭谦人生中为数不多的打了领带出门,并且是戴着领带参加了这个宴会,池念心尖跳了跳。
又讶异,又很……欢喜。
因为他现在戴的那条,是她送的。
心房像被蜂蜜裹上一层,甜得她唇边笑意不止,分明不觉得冷但还是忍不住紧了紧身上的男人外套。
外套上属于他的体温与清冽的气息,令她感到无比的踏实跟安然,仿佛身与心都被他温温包裹着。
奢华盛大的游轮在海面上十分平稳的航行着,宴会中灯光装饰都很迤逦好看,宴会还不算正式开始,准备的节目也还没上,络绎不绝登上游轮的宾客门,则先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畅聊着。
池念坐在宴会厅的角落沙发里,百无聊赖的目光游离在其他人身上,闲的都在欣赏着那些穿着打扮漂亮的女人。
嗯,毕竟看美女是一件很赏心悦目的事。
她把别的女人当成一条风景欣赏,她施施然坐在沙发中的模样也俨然成为别人眼中的风景。
在等傅庭谦期间,见到她独自一人,已有不下三四个男人前来搭讪。
但无一例外,都被池念一两句给打发走了。
身侧又一道身影将她笼罩,池念第一时间就感知到了,这一次连抬头去看都嫌懒。
她微微弯腰撑着下巴,凝视不远处的其他人,随意的开口道,“不好意思,已经有男伴了。”
“念念。”
久违的熟悉男声灌入耳中,池念一怔,这才收回目光朝着身旁抬头,“靖北?”
她已经好久没跟江靖北联系,也没再见过他了。
虽然池渊来云城她见了池渊的那次,江靖北也在,可当时并没有太多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放下手,坐直了身子,她眯眼一笑,“原来你也参加了这个宴会啊。”
江靖北站在她身侧方,也是笑道,“主办方邀请,我正好有空,闲着无聊就来了,毕竟多结识人脉关系也挺好。”
“原来如此。”了然后,池念随口攀谈的挑了下秀气的眉梢,“你怎么知道我也在?”
“刚才远远看见你坐在这里,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江靖北穿着白色的燕尾服,绅士又优雅,勾着笑弧道,“还好是决定过来看一眼。”
池念点了下头,尖削的朝旁边示意,“沙发很大,你坐吗?”
她邀请的口吻,就像是随口自然的邀请着一个关系不错的朋友,不含其他因素。
他真坐在她旁边其实没什么,毕竟这个沙发确实很大,沙发的另一端还有别人,在这种公开场合里不会显得有什么。
不过江靖北瞥她——
池念身上穿的是一件水蓝色的抹胸长裙礼服,细嫩的脖子上戴着一条跟礼服极搭的铂金项链,一头长如瀑布柔顺黑发自然而然的披散着,只在左边鬓角上方别着一枚长方形的水晶发夹。
本就是冷白皮的她,水蓝色的礼服跟那一头乌黑长发,衬得她的肌肤似乎更为雪白了,白得让人移不开眼,尤其夺人视线。
妆容也是很淡,看上去就像只涂了个口红,俏落的五官干净白皙,犹如牛奶浸泡过一样,肤如凝脂细腻光滑。
她本身很吸引人的目光,但江靖北还是无法忽略她披着的那件属于男人的黑色西装外套。
他很快无声淡笑,“不了,我就站着跟你说说话就好。”
他不坐,池念也不过于执着的邀请。
“对了,上一次拜托你帮忙打听时筝消息的事,还没能跟你当面好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