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工作人员带着他们进了接见室。

坐了没两分钟，云长山就被带出来了，身上穿着冬装的囚服，头发很短，而且已经白光了，整个人比云抒上次见到他的时候更加憔悴了。

他坐了下来，浑然没有发现身后的工作人员已经离开，连墙上的监控设备都停止了录像。

“你怎么来了？”云长山问道。

云抒拿起面前那杯工作人员给她倒的热水，直接泼在了云长山的脸上。

“啊！”云长山猝不及防，被烫了一下。

水温不算高，七八十度的样子，但他还是被烫得满腔怒火，“云抒，你疯了！”

云抒向来清澈的双眸里满是愤恨，盯着他那张令人作呕的脸，一字一句地开口道，“我就说你为什么始终不肯告诉我，我妈妈嫁给你的原因，原来你早就知道，一旦你说出来，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云长山脸色一白，“你知道了？”

“我不应该知道吗？”云抒的双手攥紧成拳，“云长山，要不是你强了我妈妈，她就不会死，是你害死了我妈妈，是你！”

陶烨在一旁都听愣了，看看云抒，又看看云长山，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云长山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水，冷笑出声，“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行吧，反正你都知道了，我再怎么否认也没意义了，反正是死路一条，我干脆死个痛快好了。

没错，我是强了她，可你觉得你妈妈是个多干净的女人吗？她不是照样在我之前跟别的男人怀上了你？算起来，我才是吃亏的那个，我帮她养了二十年的野种。吃亏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