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栀摇头,懒洋洋的,什么都不想做。
只想闭目养神。
邵希臣应了声好。
经此,直接在她房间搁了张小桌,确保工作时间,两个人也待在一起,她稍有不适,便能立即发现。
他专心工作的侧脸让人怦然心动,明栀扬起唇角,悄然无声地拿过手机,确认是静音后,偷偷抓拍了张。
而后沉沉睡去。
十点钟,邵希臣到主卧洗漱,而后要躺在沙发上,明栀恰好睁眼,朝里面挪了挪,邀请他:“你要不要睡在床上?”
他挑眉,欣然应允,“还疼吗?”
熟悉的酸酸胀胀的感觉,明栀出声:“睡前能不能再吃一粒止疼片?”
邵希臣皱眉,不知道痛经可以严重到这个地步,先给周姨打电话,确认没有太大副作用后,才喂她吃下。
两人相拥而眠。
她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咬着唇不让自己出声,甚至不敢小心翼翼地翻身,记挂着他昨晚一夜没有好好睡觉,担心影响到他。
邵希臣察觉出不对劲,打开灯,见她痛苦的蜷缩着,当机立断:“去医院。”
“不用。”她声音很轻,明白这不是什么大毛病,也不愿看他再折腾。
他的态度很坚决。
明栀灵光一闪,语气带着撒娇:“你帮我揉揉肚子吧,如果还是痛,再去医院。”
“好。”他应下,隔着薄薄的棉质睡衣,略显生疏地绕着肚脐眼周围一圈圈打转。
源源不断的温度传来。
酸胀的感觉被抚平,说不清是止疼药更有用,还是他揉肚子的手更烫,明栀眉头舒展开来,又沉入梦想。
周二,她又是早早便睁开眼,邵希臣睡得很熟,呼吸声音很轻。
她欲下床去洗手间,发现他的手还紧紧贴在小腹处。
明栀贴了贴他的唇。
上午,邵希臣醒来后,又给她熬了红糖炖蛋粥,然后回到小桌前工作。
怕她无聊,时不时地说着话。
下午时,除了腰酸,小腹处已经没有痛感。发烧带来的乏力也在消退,明栀去书房拿了本书,趁他工作间隙,两人并排坐在沙发上看。
夜晚入睡时,即便她再三说肚子已经没有不适感,邵希臣仍坚持给她揉着肚子。
在他体贴入微的照顾下,明栀的病好得很快,才过三天,便已经不会再反复发烧。只是偶尔会咳嗽几声,嗓子吞咽时还有点疼。
周四,第一次开的药已经吃完。周医生又给她开了三天的药,剂量明显减少很多。
最重要的是,没有了难喝到要吐的口服液。
她察觉出自己恢复了活力,不愿再整天躺在床上,想去客厅散散步。
没错,就是去客厅散步。
邵希臣考虑到她还在康复阶段,禁止她外出散步吹风。
她在客厅消遣的同时,他积攒了一堆视频会议。明栀已经好了大半,便劝他重回书房工作,不然每次坐在沙发,面前是小桌子,腿都无法伸全。
她转两圈,跪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懒洋洋地与季晚和宋冬雪聊天。
宋冬雪提到近期有一部很好看的电影。
书房隔音效果够好,明栀不担心会吵到邵希臣,便光脚窝在沙发里,找到宋冬雪所说的那部电影观看。
追剧时候嘴巴总是容易寂寞。
邵希臣固执地认为薯片、虾条、辣条是垃圾食品,自己不吃,还要管控着她,定下每周可以吃零食的份额。
因为生病,他更是叮嘱,零食一概不能碰。
这几日两人窝在家里,会有人定期送新鲜的食材。邵希臣对她生病期间的饮食管理十分严格,将医嘱奉为金科玉律,怎么清淡怎么来。
哪怕是午饭,通常也是淡如白开水的营养粥,不掺一点盐、味精等调料。
但她这几天除了营养粥还是营养粥,就连小菜也是清淡到不行。嘴巴失去味觉实在太过痛苦,明栀为了排解这种痛苦,决定趁他在书房专心工作,偷偷翻出几包零食。
轻而易举便找到他储存的地方,想要全部拿走时,脑海中出现邵希臣的脸。
还是有几分威慑力的。
最后她极其克制,象征性地只拿了一包薯片与辣条。
坐在电视前,正津津有味地看到剧情最跌宕起伏的地方,忽然察觉到两道幽深的视线。
带着某种预感,像电影慢放镜头,她机械般地转头,邵希臣靠在墙壁上,压下眉头盯着她。
跟她手里刚开口的辣条。
意识到他下一秒便要“没收”,明栀双手条件反射般地往回撤,邵希臣上前,欲要开口训斥,视线又落在她没穿袜子的脚。
真是连环踩雷。
明栀立刻将脚丫塞进毛绒绒的拖鞋。
没错,他前几日下楼买卫生棉时,特地带了双毛绒绒的拖鞋。
明栀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