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她竟然很没良心地感受到了点儿痛快,“今天下午,我终于决定拔掉它了,长痛不如短痛。就把这当作终点吧。小叔,以后不需要你提醒我牙痛了,我也不再需要你了。”
……
直到确认两个人都离开后,明栀仍沉浸在震惊之中。
晚晚提到的两年前,应该就是她在寝室崩溃大哭的日子。
这么想来,她生日那天,酒后所说的想爱不能爱的人,恐怕也是裴晏。
邵希臣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您早就知道?”明栀问。
他点点头。“他俩的事儿你别掺和。”
“我掺和干什么……”明栀觉得他是废话。
即便和季晚关系好,但季晚从未提及过这件事已经摆明了态度,她自然不会上赶着去问,免得勾起别人伤心事。
坐的时间太久,明栀腿脚一时用不上力,双手撑着石面,邵希臣低头瞥了眼,微微弯腰,胳膊横在她面前。
“谢谢。”
明栀搭上他小臂,男人一个用力,将她带起来。
他的外套上冷冰冰的。
“您先回去吧,我随后就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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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宴会厅, 明栀没有见到季晚的身影,猜测她可能是离开了。
晚宴也就那么多事儿,每个人挂着张笑脸, 不断地相互寒暄,一圈子人你敬我我敬你, 无聊得很。
偏偏邵希臣身份放在那, 时刻有人上前打招呼, 明栀全程站着, 笑容像被冰冻在脸上,又僵又累。
直到宾客散得差不多,她嘴角终于能够安心落下。
邵希臣瞥一眼时间, “可以走了。”
明栀乖乖跟在他身后,脚步越来越慢。
邵希臣注意到, 回头望, 她弯下腰,揉了揉脚踝。
他走近几步, “脚疼?”
借着光,能看到脚后跟磨破了皮,银色鞋带上染上几分血色。
邵希臣侧头,比她视线更清楚。
怪不得今天她格外高, 目测鞋跟至少要有十厘米,刚走路也有点慢。
明栀点点头, 半开玩笑:“刚才就疼,现在就像海的女儿一样,可能待会儿就要变出来一条尾巴。”
男人紧皱的眉头落在眼中, 她才故意说些活跃气氛的话, 按理来说, 这时候他要哂笑着夸赞她想象力丰富。
然而没有。
他口气不大好:“一开始疼,你不知道说吗?不能换双跟低点儿的鞋吗?”
明栀被这严肃质问的语气愣到,回答也有几分呆:“只是有点疼而已,没、没事儿啊。”说着还要重新提起鞋带,擦过破皮的肌肤,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邵希臣立即制止了她下一步的动作,食指拇指攥着瘦削的腕骨,声音愈发冷酷:“什么叫没事儿?非得等你疼到留下后遗症才叫有事?”
最近一段时间,他语气很少有这么凶的时候,明栀本来就是很怕疼的人,忍着才能不呲牙咧嘴,不奢求他的关心安慰,但也不至于这么凶吧。
她语调中带着不易被人察觉的委屈:“我是来陪您参加晚宴的,其他女伴不也都是这么穿得吗。再说了,我总不能中途麻烦您、麻烦别人找一双合脚的鞋子。干嘛要这么凶。”
说罢,她低下头,虽然强装镇定地没有去望邵希臣的反应,一颗心却跳地七上八下。
担心他会生气,明栀甚至脑补了下他勃然大怒的样子,自个吓自个,不敢再提鞋,两人僵持在原地。
正当她犹豫,要不要为自己一时脑热的话服个软,邵希臣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