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丈夫,你不离婚,那就离我远点。”
轰隆一声,天雷滚滚。
陆景行被沈清这句不需要丈夫劈的里外都烧焦了,伸出去的手顿在半空良久没有动弹。
静默的空气如同狂风起的铺上了整个餐室。
“什么意思?”男人问,话语颤栗,带着不可置信。
“你去实现你的雄韬伟略,你去履行你的职责,履行你的责任,你要什么妻儿?妻儿只会是你的拖油瓶,只会是你前进道路地绊脚石,没有我,你陆景行哪条路走不顺畅?初到首都,我欲要在这个城市站上巅峰,你陆景行百般阻拦,各种借口,如今出了事情,你却说你要防着那些人伤害你的妻儿,陆景行,你扼制我成长,却在护着我的时候将我说的一无是处,你这辈子不该结婚,你就该成为站在权利之巅执掌天下坐拥无数权利的孤家寡人。”
沈清的心……突突的跳着,事实本就如此,陆景行扼制她成长,让她在这个城市只能依靠他,却在出了事情时将她身旁人推出去,此时的她没有任何说不的权利,因她没这个本事。
“我的丈夫,在我需要时三番五次不在我身边,我习惯了,没关系,但为了你那些仕途,你算计我身边人是否过分了些?”
明明知道这个圈子不干净,明明知道这个圈子藏着多少妖魔鬼怪,她成未牺牲品就罢,为何还要带着别人?
“我们两行走道路不同,你的那些雄韬伟略江山之谋我不想懂,也不愿意去懂,你陆景行做任何事情总是在权衡利弊得失,我与别人之间你选择我,我应当高兴,证明你在乎我,但那个人,不能是章宜。”
从开始的咆哮到后来的冷静,沈清说出最后一句话时微微闭了眼眸,泪水落在掌心,如此绝望。
“你永远都不知道在我辗转反侧夜不能眠对人生绝望时候,是谁拖着我走下去的。”
沈清深深的看了陆景行一眼,这深深的一眼中带着放弃与决绝,而陆景行一眼撞进她的眼眸中吓得整个人近乎立不住,伸手扶上椅背才勉强站稳。
沈清走了,离开了餐室,徒留陆景行一人站在原地,男人看着她上楼,而后看着她出来,手中提着包,一副要出门的模样,见此,他踉跄快疾步过去挡在沈清跟前。
低垂首看着她,呼吸急促,伸出去想握住她臂弯的手都微微颤栗着。
“章宜在哪儿?”沈清冷漠开口询问。
男人提到嗓子眼的心稍稍落了下去,还好,只是去找章宜。
“我送你去,”陆景行说这伸手欲要牵沈清的掌心,却被她躲开。
男人侧眸望了眼她,紧绷的下颌足以看出他情绪隐忍。
沈清视而不见。
路上陆景行开车,依旧未曾见到刘飞与徐涵的踪影,沈清坐在后座,男人在前开车二人静默无言,陆景行紧绷的面色未曾好过半分,沈清阴沉的的脸面也未曾有阴雨转晴的时候。
沈清想,她这辈子如果没有需要陆景行该有多好,她还是那个心狠手辣不折手段的沈清,在事业上依旧是自己领域的第一。
可是嫁给了陆景行,她这辈子只能活在他的光芒之下。
三年婚姻,如同走了三十年似的。
“这件事情过去,我回江城,”后座女人冷漠嗓音传过来,陆景行握着方向盘的掌心一片青白。
回江城,无疑是宣布婚姻结束。
“章宜没事,”陆景行开口,嗓音低沉。
沈清静默无言,也知晓陆景行强调章宜没事是何意思。
转首,望向窗外,正值中午光景的首都街道来往车辆依旧穿梭不听。
“跟章宜没关系。”
“你一边说章宜有事我俩到此结束,一边说跟章宜没关系,沈清,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男人等红灯间隙透过后视镜望向沈清,目光灼灼,一瞬不瞬盯着她。
沈清回视,视线碰撞一起,男人的灼灼目光与她冷漠视线碰撞在一起尚且还未擦出火花来,
身后便响起喇叭的催促声。
男人启动车子离开,沈清交织在一起的指尖越握越紧,情绪异常紧绷。
“你想让我在这阴险狡诈之地在这没玩没了的算计中将孩子生下来?”苍凉的话语在车厢里蔓延。
男人靠在前座,握着方向盘的手恨不得能将掌中之物捏碎。
眸中破裂的隐忍蔓延开来,快速模糊了他的眼眸。
“在商场上,你遇到任何事情都是迎难直上,在婚姻中,但凡是出了任何问题,你所想的不是逃避就是把我甩了,无论我如何解释你总觉得我是在冠冕堂皇为自己找借口。”
“我承认我不如平常人家的丈夫事事将你放在第一位,但沈清,我到底是有多不堪?让你屡次三番想将我踹出太平洋去?巴不得我滚的越远越好。”
陆景行控诉的话语在车厢内响起,虽话语平淡,但冷冽的气息却在周身蔓延,起伏的胸膛足以证明男人此时的隐忍。
“你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