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近日、沈清着一身白色雪纺裙,裙摆正好在膝盖上方一厘米。
穿起来是好看的,可沈清跪下去的时候,膝盖噌地,难免的,此时破了皮,还流了血。男人三步并作两步朝卧室而去,将人放在床上,第一时间,宽厚的大掌落在沈清腹部,肚子里的小家伙在起初狂动了几下之后没了动静,如此一来,沈清更是吓着了。
带着哭腔,抽泣着抓着男人衣襟;“宝宝不动了。”
“乖、可能只是累了,乖,不要乱想,”陆景行此时心里可谓是心急如焚,但沈清如此他也只得安慰人家,可这安慰似乎起不了什么大的效果,宽厚的大掌捧着她的脸抹去泪水时都带着颤栗。
他也怕。
“可他刚刚还动了,在我摔下去的时候,”沈清抽泣着,泪水不断。
话语出来,陆景行感觉自己心脏似是被人握在掌心似的难受,他怕,比沈清还怕,可即便如此,不能表现出来。
“可能是吓着了,”男人说着,大掌一伸将人从床上抱起来落在自己膝盖上,而后狠狠的搂着自家爱人的肩膀靠在自己胸膛上。
他也怕,需要慰藉,而这慰藉,最好的便是来自沈清。
沈清哭声未曾断过,而陆景行搂着她紧绷的面色以及僵硬的后背未曾揉下去半分。
“医生在来的路上,我们先把伤口处理了,恩?”
“我们去医院,”沈清抽泣声此起彼伏带着恳求。
“好、去医院,去医院,听阿幽的,是我不对,太焦急了,没想到,”男人说着宽厚的大掌在他后背来来回回,可未有半分动作。
“先生、您的手机一直在响,”正宽慰时,佣人敲响了房门,拿着陆景行的手机进来,男人伸手接过,由于沈清此时窝在陆景行怀里,清楚的看见了上方的号码。
那方还未言语,只听陆景行开口道;“沈清刚刚摔了,我得去趟医院。”
那侧、似是正在疾驰,呼啸声大的沈清都听见了
沉寂数十秒钟过后那侧开口,询问道;“严重吗?”
“整个人跪下去,肚子里的小家伙吓得不动弹了。”男人开口答,硬邦邦的话语落在沈清耳里,可安抚她的动作半分未减。
“好,”那侧言语。
陆景行正在听电话,沈清多多少少有些收住了抽泣声,可抓着男人衣襟的手未曾松开半分,那侧还想在言语什么,沈清只觉肚子阵痛一闪而过,吓得一声惊哭就此响起。
“我肚子疼。”
不得了,陆景行吓得连电话都拿不稳了,直接将手机塞进口袋里,而后抱着人狂奔下楼。
不敢再耽误半分,沈清的哭声一直从卧室延续到一楼院子内,陆景行正欲要将人抱上车,只见沈清原先觉得面生的那名佣人冲出来拉住陆景行道;“长官说让您先去总统府,山下现在不太平。”那人话语一出来,陆景行心里一咯噔,屋漏偏逢连夜雨。
说的、可谓是陆景行现在的情形了。
这日,陆景行亲自开车带着沈清疾驰去了总统府,沈清的哭喊声此起彼伏,男人一手开车一手落在沈清肚子上俩来回回抚摸着,握着方向盘的手沁出密密麻麻额冷汗,整个人都是颤栗的,唯有落在沈清肚子上的手是平稳的。“乖、不要自己吓自己,没事的,没事的,”陆先生宽慰着沈清,话语温柔如水。
这日的清幽苑可谓是格外安静了。
陆景行想出门还得自己开车,刘飞也好,徐涵也罢,悉数不见踪影。
而沈清,此时一颗心全落在孩子身上,哪里有半分心情去想着其中的不同之处。
陆景行此时的心都是纠紧的,一阵阵的沉闷感从心底蔓延开来,近乎窒息。
沉重,压迫,担忧,重重情绪交错而来,山下……沈清,无论是哪一样都能让他感到焦心。“陆景行,”沈清轻唤,带着哭腔。
“我在,乖乖,”清幽苑到总统府半小时的车程,陆景行用了二十分钟,可即便是二十分钟的觉得异常漫长。“我怕,”沈清颤栗着,坐在副驾驶上的人一手落在肚子上一手紧抓着陆景行的手心。“不怕,宝宝会很坚强的,不怕,”陆景行宽慰的话语反反复复就那么几句,说不出什么新鲜花样来,可他此时,能说出些宽慰的话语来,已是不容易了。到总统府时,苏幕听闻车响见陆景行焦急下车,有片刻震愣,而后小跑过去焦急问到,“怎么了?”“摔了,车备好了?”陆景行跨大步过来将人抱下车。
“摔哪了?”
“跪地上了,”陆景行答。此时,陆琛从总统府迈步出来一身工装未脱,“陆景行。”
父子二人视线相对,火花从空中迸发出来,陆景行静静蹙立了数秒,伸手将沈清抱出来,而后俯身在爱人面庞落下一吻,话语低沉隐忍,“让母亲跟奶奶送你去医院,恩?”
沈清闻言,未曾做声,但紧抓着陆景行的手足以代表一切。
猩红的眸子含着泪水与恐惧落在陆景行身上,紧紧锁着,不曾移动半分。
陆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