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的话硬生生被迫堵在了喉咙口,不上不下,异常的难受。
只因他清楚的感受到了来自于那个冷峻男人的凌人气场,而那双散发着莫名寒意的危险鹰眸正睨着自己,漫不经心的轻慢,却幽幽沉沉直接能将人秒杀。
明明,他不曾开口说一个字。
男人突然有种全身的血液好似都停止了流动的错觉。
皱眉,他想要说什么:“你……”
不想这个冷漠的男人看都没再看他一眼。
夏晚真的没想到自己会被当场抓破撒谎,心慌意乱间,她竟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任由霍清随牵着她往前走。
无法言喻的沉默在两人之间流转,连带着气压都变的低沉沉一片。
心虚懊恼的情绪在胸腔里撕扯着翻腾着,咬着唇,她偷偷抬眸瞥了眼身旁的男人。
从她的角度看去,正好看到了他紧抿成线的薄唇,暗沉到可怕的眸子,似乎……在隐忍着什么,而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融合在空气中,压的她都有些不能呼吸了。
“霍清随……”犹豫着低低开口,她心跳快的厉害。
她的嗓音低低的,软软的,霍清随眸色暗了暗,只是冷峻幽沉的脸色并没有有所缓和,而从喉骨深处溢出的回应也是低到不能再低:“嗯。”
“……”夏晚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要说的话,忽地就顿住了。
他的态度……
霍清随等了她很久,始终没等到她的解释,哪怕只是一句话。
脸色不免又沉了沉,薄唇微张,他冷声道:“上车。”
夏晚没有看他,无声的听话上车。
才坐好,男人散发着清冽气息的身躯就习惯性的靠了过来,她看着他骨节分明的雅致手指替她系好了安全带。
唇瓣动了动,她想要说什么,不想手机突然提示有邮件进来。
一个恍神间,男人已重新坐回到了自己位子上。
很快,引擎声响起。
无奈暂时压下想说的话,夏晚无声叹气拿出手机,一打开,陌生的标题让她神色顿住了。
是先前夏政陶所说的律师起草的文件。
手指在上面停顿了很久,她始终没有点开看内容,思绪像是不受控制般,她又想起了夏政陶之后的话。
妈妈的忌日……
心情倏地低落下去,难言的难过侵入她的心脏,闭上眼,她突然发现此时此刻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逼仄的空间里,沉默充斥。
久久没听到她的声音,霍清随握着方向盘的双手不自觉紧了紧,那股闷气在心底起起伏伏,肆意翻腾着。他想到,他再度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身旁这个小东西追人的画面,而等他走出门诊大楼,看到的又是那个男人想要靠近小东西的画面。
生气的情绪就是在那时失控的。
他气她撒谎,又气她无端能招惹男人,现在,又气她没有任何的解释。
这个小东西,果真是没有良心。
他简直拿她没办法。
一路的沉默。
半小时后,宾利车到达片场。
夏晚像是有感应般睁开了眼。
纠结和心虚的感觉再度袭来,心跳不断加快,手指攥紧,她舔了舔唇张口:“霍……”
“晚上我来接你。”
低冷温淡的嗓音像是一团棉花,猝不及防的堵住了她刚刚涌起的勇气。
“哦……”无力地应了声,她眼神黯淡了下去。
迈向片场的每一步似乎都变的莫名沉重起来,而走着走着,她突然郁闷的长长吐了口气。
“怎么了?”纪微染接完电话回到位子上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夏晚心情不好的样子。
“微染……”接过她递来的矿泉水,夏晚无力的咬了咬唇,心底翻腾的情绪始终压制不下。
纪微染瞥了她一眼,一针见血:“和霍……有关?”
冷不丁听到熟悉的姓氏,夏晚眼眸颤了颤,小声应道:“嗯……好像……冷战了。”
“冷战?”
“嗯。”
心里想要倾诉,她简单的把在医院里发生的事告诉了她。
纪微染睨她:“想听我的看法么?”
夏晚眨了眨眼。
纪微染淡淡一笑:“看不出来么?他在生气,还有……吃醋。”
吃醋……
夏晚无意识的又咬了咬唇,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性,相反从昨晚开始就有这样的念头了,只是……
“晚晚。”纪微染拍了拍她的手,意味深长的说道,“我不知道你和他是怎么相处的,但是我觉得,虽然你有了决定,但似乎并没有真正的勇敢。举个例子说,你对他,和对之前姓萧的态度就不同,当然,这两段感情也没办法同日而语。其实,你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在乎他。”
稍稍停顿了下,她又道:“还有,以前,敢爱敢恨的夏晚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