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紧张什么?”倒是纪微染轻轻的笑了,“随便问问而已。好了,走吧。”
说罢,她重新闭上了眼睛,好似刚才发生的只是一场错觉。
顾言眉心蹙起,想说什么,到底没说出口。
盛希医院。
夏晚独自呆在病房里,脑子里依旧乱乱的。
“咔嚓——”
她听到了房门被打开的声音,紧接着,是熟悉的沉稳脚步声,在这安静的病房里尤显清晰。
独属于霍清随的清冽男性气息渐渐靠近,她清晰的感觉到,心脏在胸腔内的跳动好似快了些。
“粥喝了?”霍清随低眸瞥了眼一旁空空的保温盒。
“嗯。”夏晚低低应了声。
两人独处,他的气息又靠的那么近,她不免就想到了昨天他的吻,以及先前她的发脾气。
她觉得尴尬,又觉得无所适从,到最后,她沉默了下去。
霍清随幽沉的眸子瞥了她一眼,修长的手指将一袋酸梅放在了桌上:“要是觉得嘴里没味道,就吃一点。”顿了顿,他又道,“明天不要去片场了,我替你请假,在家休息。”
淡然的话语,充满了不容置喙。
夏晚某些原本别扭的情绪一下就冲散了,她倏地抬起了头,烟眉蹙着不赞同道:“我不需要请假,只是小小的胃疼而已,又不是什么大毛病。”
“不是什么大毛病?”霍清随闻言忽地就扯起了唇,笑意有些冷,“都晕倒了还不算大毛病?嗯?”
“那是因为……”夏晚下意识就要反驳,然而话到嘴边还是改口了,“总之我不要请假,剧组刚开工,我不能,也不想离开,我的身体也没那么娇贵,今天的事只是一个意外。”
她抿着唇,脸上固执尽显。
霍清随低眸瞧她,隐隐的怒火不知怎么的就被她勾了起来。
“夏晚,看着我。”他冷声道。
夏晚完全是下意识的抬起了头。
猝不及防的,她撞入了他漆黑暗沉的眸子里。心脏狠狠跳动了下,她愣愣地望着他,忘记了移开。
然后,她眼睁睁地看着他俯身靠近。
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肌肤上,见缝插针强势进入每一个毛细孔。
鹰眸微眯,霍清随紧抿成线的薄唇似乎在隐忍着什么,他盯着她,严肃的可怕:“晕倒之前,你没说完的话是什么?告诉我,夏晚。”
我不想离婚
夏晚咬着唇,被迫对上他的眸。
他那双暗沉又深不可测的眸里,宛若跳跃着一道又一道忽明忽暗的冷芒。
危险和压迫感同时包围着她,让她一时之间竟呼吸不畅,胸腔里的那颗心脏跳动的愈发狂乱,她紧张到无与伦比,舔了舔不知何时变得干燥的唇,大脑空白下,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起那番话的:“我们……一年之后是要离婚的,你……”
“嗤。”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低凉的冷嗤声打断了。
夏晚心乱如麻。
下一瞬,男人微凉的指腹轻覆上她的下巴,缓缓摩挲,一如他幽缓的语调:“跟你说过的话是不是全都忘了?嗯?夏晚,你是我霍清随的太太,我怎么可能放任你不管,任由你被欺负?心情不好发脾气没关系,你什么样,我都会宠着。但是夏晚,别再说什么和我没关系,协议婚姻的话了,记住了么?”
他说什……什么?
宠?
夏晚喉咙发紧,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底翻腾:“霍……”
霍清随定定凝视着她:“夏晚,我不想离婚。”
嗓子眼的话硬生生被堵住,夏晚瞪大了眼睛,呼吸仿佛在这一瞬间停滞。
“你……你说什么?”她以为,自己幻听了。
霍清随低眸瞧着她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的唇瓣,似乎在诱惑着人攫住品尝,喉结微不可察上下滑动,他懒懒掀了掀唇,带着若有似无的清浅笑意,似嗤笑又似逗弄:“太太,你听到了。”
话音落下,他湿润的唇覆上了早就想品尝的两瓣柔软。
他慢条斯理地吻着,好似要磨尽所有的温柔缠绵。
唇瓣上传来隐隐的战栗,夏晚身体陡然一僵,想要别过脸,后脑勺却被男人温热有力的手掌固定住了。
她逃无可逃,退无可退。
“太太,这就是我的回答。”稍稍退开,霍清随哑着嗓音贴着她的耳畔回答,而指腹,依旧在她唇上流连忘返。
夏晚一阵失神。
他……是什么意思?
直到被他一路打横抱到住院楼楼下,她才堪堪找回自己的呼吸,恍然回神。
察觉到来来往往的人的注视,夏晚小巧的耳垂迅速被粉晕染满,大有蔓延到全身之势。
“放我下来,我……我自己走。”她压低了声音说道,话音里带着连她自己都没发现的娇软。
霍清随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温哑的嗓音似哄似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