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师的肥肉弹跳了一下,他猛地向后躺倒,额头上多了一个窟窿。
血流了出来,跟他的眼泪混合在了一起。
“啊啊啊啊啊啊——”
随后响起来的,是白袍女人的惨叫。
加尔文偏过头望向她,那个女人用手捧着脸,她盯着死去的牧师连接不断地惨叫着,在她的两腿之间,多了一滩可疑的液体。
加尔文面无表情地走近了她。
“你杀了他你杀了他你杀了他——”
加尔文举起了枪。
女人的惨叫在枪口下戛然而止,眼泪,鼻涕,化妆品,呕吐物混合在女人的脸上,她因为极度的惊恐而开始打嗝。
“你……咯……你不能这样做……咯……”女人哀声祈求着,慢慢地用脚蹬着地,往后挪动,“……我……我一直在救人……咯……我只负责……咯……医疗方面的事情……如果你只是要复仇……咯……你已经复仇完了……咯……我可以进监狱……我发誓,只要我离开这里我会去自首的……咯……我……我有罪……我承认,但是我罪不至死……呜呜呜……咯……”
哭泣声和女人的打嗝声混合在了一起,听起来竟然有种奇妙的滑稽。
“是的,你只是负责医疗方面的事情,你从未想过他们会得到这样的对待,你只是很害怕那些人,那些牧师,还有那些达官贵人……”
加尔文慢条斯理地说道,语气听起来甚至有些温和。
他的态度给了女人希望,她疯狂地点着头。
“是的,没错,我很同情这些孩子,真的……我只是……咯……”
女人对上了加尔文的视线,比之前更强烈的恐惧在她的心脏中炸开了。
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