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日,姚皇后与芍药相约一道出了宫。
宫中因为大皇子的事情气氛低沉,景宁帝也随着他们出去了,总不能叫所有人都跟着唉声叹气。
定北侯府突然迎来两位贵客,刘翠一下子忙的手忙脚乱,冬雪也差点左右脚不知道往哪迈,险些摔倒。
陆菀无奈摇头道,“你们两个没出息的,照常把东西备好就行。那两个又不是什么豺狼虎豹,怎么紧张成这样?”
想了一下道,“现在天还有些凉,花厅未免太冷,就把他们带到上院来招呼吧。你们把榻几上的东西整理一番,端好椅子,分出主次便好。”
刘翠和冬雪忙去办了。
半个时辰直呼,姚皇后和芍药便过来了。
因不过是来找陆菀拉拉家常,所以并没有兴师动众,算是微服出巡了。
进了定北侯府,陆菀迎了她们进上元。
芍药担心陆菀的身子,上前将她扶了。
陆菀还觉得有些不妥,倒是姚皇后笑道,“扶着吧,你这身子现在矜贵的很,可不能有什么闪失。”
陆菀从善如流,三个女人一道进了上房。
姚皇后坐在了榻上,陆菀和芍药分坐两边。
姚皇后便将备好的礼给了陆菀,是一件精雕细琢的红珊瑚。
陆菀忙道,“皇后娘娘怎么给臣妇带了这么贵重的礼物?”
姚皇后道,“这哪里贵重,叫你收下就收下。”
陆菀叫刘翠收下了。
三人吃着茶点,姚皇后先是问了陆菀的身子如何,简单几句之后,不由就谈到了高敏身上。
姚皇后叹道,“我算是运气好,皇后最终选择相信了我。其实我受些委屈也没什么,只盼着大皇子能好。我原先和皇上提了亲自去怀恩寺祈福的,皇上觉得我并非亲生母亲,怕佛祖不满足我这愿望。好像去找了敏妃,可敏妃又没出月子,而且她宁愿相信宫中的御医,不愿把希望寄托在那么看不见摸不着的神灵之上。”
这事再有道理,显然也会得罪景宁帝。
陆菀没想到,高敏平日里很懂进退,怎么这个时候执拗起来了?
但转念一想,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加上月子里情绪十分不稳定,许是和自己,和别人都较上劲了。
陆菀道,“真不能去,也可以请怀恩寺的高僧进宫一趟。俗话说病急乱投医,多一条门路总归是好的。指不定哪一条就成功了。”
姚皇后道,“我是不劝了,刚自己好一些,又去惹怒皇上。这件事到底是皇上与敏妃之间的事情,我不掺和了。免得旁人说我生不出儿子,又不知道怀了什么心思。”
陆菀睨了姚皇后一眼,道,“清者自清,事情都已经水落石出了,皇后娘娘怎么还提这些?”
姚皇后道,“我还能堵得了悠悠众口?”
陆菀道,“堵一个是一个,看谁敢乱嚼舌根子。”
姚皇后哈哈笑起来,道,“你呀,这性子怕是侯爷得受委屈。”
陆菀撇撇嘴道,“他开心着呢。不过近来不大太平,他也是整日往宫里去。”
姚皇后叹口气,“宫内大皇子生死未卜,北疆蛮族又有异动,皇上也是忧心忡忡。定北侯简在帝心,也只能辛劳一下了。”
陆菀道,“男人家,忙一点也好,不然在府里一双眼睛就盯着我,哪里都去不了。”
姚皇后又失笑,指了指她,“你呀。”啜了一口茶,终于说到了自己此番来的目的,“菀菀,这次的事情多谢你了。”
陆菀微愣。
姚皇后道,“你就别装愣了,纯贵人已经把事情都告诉我了。”
陆菀无奈去看芍药。
芍药忙道,“我不敢欺瞒皇后娘娘,夫人莫怪。”
陆菀笑着摇摇头,“哎,怎么这么实诚。若事情能成,还指着你在皇后娘娘跟前卖个好呢。”
姚皇后道,“你俩都好,我眼不瞎心不盲的。那个时候,大家都避之不及,就怕被我连累,你倒是敢往前冲。”
陆菀道,“我可没那么大的胆子,只敢奔着纯贵人去,而且也十分隐晦。若是纯贵人什么都没想到,那我也是白做了。”
姚皇后道,“你反正胆大又心细的。对了,你怎么突然间想到了那个叫什么,朵朵的?”
陆菀笑的风流妍丽,道,“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我自然相信皇后娘娘的为人,觉得此事定然有些蹊跷。又觉得谁敢这么大胆子,谋害大皇子呢?后宫的娘娘们都还在卯足了劲生孩子,敏妃娘娘家世背景都是无可比拟的,后宫的娘娘们没那个必要急于求成。所以思来想去,只能想到朵朵这个丫头来。她这人,我先前和纯贵人谈起过,狠起来是蛮吓人的。所以就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真要不是她,反正也是个嫌疑人,至少比皇后娘娘可疑的多了。”
姚皇后道,“你的这份细致倒是帮了我大忙。”
“也是皇后娘娘身正不怕影子斜,还有皇上圣明。”
姚皇后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