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便浮现出姚皇后温婉可人的模样。
宋彻有些感叹。的确自她小产,又得知很难再孕,宋彻去翊坤宫就少了。他的确是一直带着功利心,希望后宫妃嫔多生儿子。可姚皇后如今这般,又不是她自己想要的。她应当比谁都苦,偏偏从不曾到自己跟前卖过惨。因为她在努力的做好这个皇后。
宋彻叹了口气,道,“你说得对。只不过她再如何,也不该嫉妒高敏的孩子,对大皇子动了杀心。”
芍药道,“臣妾未曾亲眼看见,臣妾其实是不信的。这话,毕竟是从敏妃娘娘宫里那边传来的。”
宋彻凝眉,“你是说……”
芍药道,“臣妾只是说出自己所想,按照对皇后娘娘的了解所说。至于皇上,臣妾不敢揣测帝心。”
“朕知道了。好了,朕这里还有些事情处理,你先回宫吧。”
芍药却没走,看了一眼宋彻,心疼的抚上他的脸,问道,“从昨日到现在,皇上可曾歇一歇?”
景宁帝自然没歇。
除了要查出事情的真相,他更关心大皇子的安危。
芍药道,“龙体要紧,臣妾给你揉一揉,皇上小憩片刻吧。”
宋彻点了点头。
芍药站起身走到他身后,替他揉着太阳穴。
原先还有些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没一会儿,宋彻便靠在榻上睡着了。
朵朵这种人其实有些小聪明,但还不足以称之为有智慧。尤其是碰到了王允这种洞察人心的主。
王允把先前的事情稍稍一调查,又询问了朵朵这几日的行踪,然后带着人直接将朵朵堵在房间里审讯了片刻,手中的十根银针只用了八根,朵朵便招了。
王允去找景宁帝的时候,发现他正睡着。一边的芍药给他在捏肩。
见到王允过来,芍药微微颔首示意。
王允用手指了指景宁帝,口型问道,皇上睡了,微臣晚些时候再来?
芍药却摇摇头,轻轻晃了晃景宁帝,“皇上,该醒醒了。”
宋彻醒过来。
芍药道,“不敢耽误正事,所以不得已叫醒皇上。”
知道事情轻重缓急,也不擅自做主,宋彻对芍药的举动很满意。
他努力睁了睁眼,叫自己恢复精气神,随即摆正身体,问道,“可是有什么进展了?”
王允躬身道,“皇上,那宫女招了。”
宋彻凝眉。
王允道,“她总觉得敏妃娘娘待她不公,原先要将她配个一个内侍官,害她不得已毁了自己容貌。后又因为容貌遭人唾弃,还逼她离开后宫。皇上当时求了情将她留下了,可她处处受人欺负,最后还是被发配到了浣衣局。大皇子出生之后,她给敏妃娘娘那里送过几次洗好的衣裳。昨日终于得到了机会,大皇子正熟睡,奶娘和宫女也在打盹,她便将大皇子的衣裳解开,被褥掀开,还趁人不备喂了凉水,才导致了大皇子着了风寒。”
听到此宋彻拍案而起,“岂有此理,这等心狠手辣之人,留她何用?还有敏妃那里,竟如此照顾大皇子,马虎行事,都得严办。”
宋彻一声令下,终于有人因为大皇子的事情而丢了性命。
只是大皇子的身体仍然堪忧。
该杀的都杀了,可宋彻还没有提及姚皇后该如何处置。
王允自然不敢问。
说小了,就是夫妻间的事情。王允的职责到这里也算结束了。
宋彻晚上用了一些晚膳,去看了大皇子。御医轮流看守,商议对策,只大皇子还没有什么好转。
高敏呆呆的看着孩子,连眼泪也没有。她不敢有,她还没出月子,有了眼泪,伤了眼睛,一辈子多好不了了。
看到宋彻过来,反倒是她宽慰宋彻,“孩子不会有事的,臣妾的孩子没有那么弱。”
宋彻这一刻反倒是觉得高敏太过坚强了。或许是她一直挺强的,所以对于孩子的照顾也觉得信心十足。若是换做旁人,反而不至于这样。
那内心一闪而过的责备很快被宋彻打消了。这是个母亲啊,他不该这个时候还责备她。
在高敏那里停留了片刻,宋彻便离开了。
宋彻在宫道上走了一会儿,突然就去了翊坤宫。
翊坤宫的人都被禁足,远远的不过亮着几盏灯,略显凄凉。
他想起芍药的话,姚皇后其实过得很凄苦。
姚皇后不同于其他的妃嫔,她是皇后,亦是自己的妻。是那个可以配和他比肩站在一起俯瞰万里河山的女人。
看守翊坤宫宫门的人看到了景宁帝忙跪下来行礼。
景宁帝示意他们不要声张,举步走了进去。
长廊上挂着几盏灯,在风中摇摇晃晃的,略显寂寥。
宫内的人都被姚皇后打发在各自的屋中。
景宁帝走进去,伺候在姚皇后身边的嬷嬷忙屈膝行礼,景宁帝扬手示意她退下去。
嬷嬷刚要退出去,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