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这一说,温暖暖没觉得有什么,只问道,“妈妈这是什么意思?先前镇国公府或者定国公府与姐夫有往来?”
张妈摇头,“你没懂。还记得我先前和你说过,侯爷有喜欢的女郎。只那时候阴差阳错的以为是豫王府那位小郡主。也怪我眼花了,没看清楚。其实侯爷喜欢的是陆姑娘。就是先前来过侯府的那一位。”
张妈笑了笑,道,“说起来也是缘分。谁能想到被人送来的是陆姑娘呢?”
温暖暖听糊涂了,什么叫送来?
张妈看了看温暖暖道,“我当时知道,也和你这表情一样。侯爷身居高位,又得皇上器重,这回来便有许多人上门送礼。都想与侯爷拉近关系,或者有求于他呢。这其中有送金银珠宝的,也有送美人的。”
“说来也奇怪,金银珠宝,侯爷一个不要。美人更不会要。谁知道那送礼的费了周折,直接送到了侯爷屋里。侯爷就……”
“也是因为陆姑娘是个大美人吧。我一个老妈子看着都喜欢。美人谁不喜欢呢。”
温暖暖心中惊了,问道,“你是说陆姑娘曾被人献给姐夫?然后和姐夫……”
张妈道,“你说这是不是缘分?两人兜兜转转的竟走到了一起。”
温暖暖似乎想到了什么,语气闷闷的问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暖暖你来侯府的前一晚呢。”
对上了。
除夕夜见到星辰,温暖暖一时没想起来。等回来想了好几日,终于想起来是什么时候见到她。就是那一晚,她被人抓了,然后从马车里掉出来。有两个人躺在她身边,其中一人便是星辰。而另一人,应该就是陆菀了。
那一晚恰好又是陆菀在侯府第一次出现的日子。
她把不相干的那些碎片拼凑到了一起。
如果那晚别人掳她不是把她卖了呢。而是为了把她送给别人。如果那些人不是随机的掳了她,而是知道她就是沈冽的小姨子呢?
结果那晚她碰到了陆菀主仆二人。太暗,那些人把陆菀当做了她带走,然后送到了沈冽的府上。
所以,本该是她被送到沈冽的床上。是陆菀的突然出现改变了这一切。
如果不是陆菀,她现在早就是侯夫人了。
“暖暖,你在想什么呢?”张妈看她在发呆,喊道。
温暖暖回过神来,道,“妈妈,我突然有些不舒服,想去休息一下。”
张妈忙要去探一探温暖暖的额头,温暖暖却十分嫌弃的避开了。
她忙道,“我没事,就是觉得有点累。妈妈,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那你回去好好休息。”
温暖暖起身,正要走,又想起什么,对张妈说道,“这是陆姑娘和姐夫之间的私事。我们不该知道的,不然陆姑娘该觉得不好意思了。妈妈这事就不要再提起了,不然姐夫该说妈妈多嘴了。”
张妈如梦初醒一样,道,“哎呀,我的确答应了侯爷不说的。”又道,“不过暖暖你是自己人,也不是那种多嘴的人。不说不说,我们都不说了。”
“那我回去歇着了。”
“去吧,别累着了。”
温暖暖独自回到了屋中,关上房门。
拿出了剪刀,开始把箱子里的衣服翻出来,剪了稀碎,然后坐在一堆碎布之间,眼睛低垂着,双目通红。
她的手握紧了剪刀,举到眼前看了看,恶狠狠道,“陆菀,你夺我所爱,此仇不报,我就不叫温暖暖。”
隔了两日,芍药竟又来了。
陆菀颇有些意外,迎了她进去,道,“前几日不是才见过,怎么又来了?你可不要恃宠而骄。”
本就是玩笑话,芍药却没有一点笑意。
陆菀也敛了笑意,正色问道,“是不是出事了?进来说。”
没去花厅,直接进了屋,两个人都坐在榻上。
芍药道,“小姐,我见到她了。”
“什么?”没头没脑的,陆菀懵了一下。
芍药道,“是朵朵。我昨日见到她,她脸上被划伤了。听说是和宫里头的宫女起了口角,那宫女生气,便拿了剪子划伤了她的脸。我见到的时候,还没收疤,还有血呢。”
“吓了一跳。”芍药脸色不大好看。
陆菀却不吃惊,还以为是旁的事,既是朵朵的事,她便安心了。
她宽慰道,“又不是你的错。嗐,你可别自责,觉得是因为你袖手旁观才这样的吧?”
芍药微微垂眸,没说话。
真是太善良,在宫里头善良就是个小白鼠,要被人坑的。
陆菀挪了挪身子,道,“不是要我把那天和你说的话再说一遍吧?”
芍药道,“小姐不要说了。我一直想着呢。”
关键是想了,良心还是过不去。
陆菀无奈道,“我不瞒你了,其实是她自己故意的。”
然后简单的把那日的事情说了,道,“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