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菀懵了一下,失笑道,“你问都不问那人是谁,你便说你愿意?”
芍药道,“奴婢知道。奴婢方才在门口听到小姐唤他,皇上。”
屋内沉默了一会儿。
陆菀道,“你既然知道他的身份,也不必觉得非要听他的不可。”什么芍药不愿意,就不带他入宫这种鬼话,陆菀才不会信。
帝王有强权在手,自然是为了能睡到一切自己想睡的女人,不然坐了高位有什么意思?
陆菀又道,“若你不愿,我想办法把你送出城去,其他的你不要管,我不会叫我身边的人委曲求全,去那牢笼之中。”
“奴婢愿意。”
陆菀又懵了一下,道,“芍药,你是不是没听清楚我说的话?”
芍药看着陆菀道,“小姐,奴婢听清楚了。也知道小姐是想保护奴婢。可是奴婢十五了,也会有爱慕的男子。皇上他……奴婢见到他,就,心跳的很快。奴婢在小姐的话本子里看到过,这大约就是,喜欢。”
陆菀不由扶了扶额头。
她都打算豁出去了,毕竟那事也不光彩,宋彻总不能质问她要人。宋彻可是在陆菀跟前打过保票的。
谁知道芍药竟然自己同意了,果然是被宋彻给迷住了。
陆菀心里默念两个字,造孽!
她动了动身子,还是道,“芍药,这情窦初开,我也不好劝什么。可你如今知道他的身份了,进了后宫,便与现在完全不同了。尔虞我诈,被人穿小鞋,背后捅刀子,你可以吗?”
芍药道,“小姐放心,奴婢不去惹事。而且奴婢相信他若是喜欢奴婢,便一定会护着奴婢。奴婢跟着小姐时间也不算短了,奴婢也没那么笨啦,小姐就放心吧。”
陆菀叹气道,“你既然决定了,我也不多说了。”
过了两日,景宁帝登门。
陆菀行了礼,便把时间留给宋彻和芍药了。
宋彻带着芍药出了城,等到了城外,宋彻牵了芍药的手登了一处高地,问道,“你家小姐得知朕青睐于你,她怎么说?”
景宁帝到底是多疑。
若陆菀欢天喜地的把芍药送给他,反而是另有所图,那景宁帝对芍药便多了一份戒备。
芍药却如实道,“小姐只问奴婢愿意不愿意,说奴婢不愿,就想办法把奴婢从出城去。”
景宁帝哼一声,道,“她倒是胆子大。”
芍药道,“小姐待奴婢如同姐妹,自然是为着奴婢好。可奴婢说,奴婢愿意进宫侍奉皇上。”
景宁帝凝视芍药,道,“你当真是自愿入宫?你家小姐乐意?”
芍药眼神真诚,不带任何瑕疵,“小姐说如果是奴婢乐意,她便欢欢喜喜的送奴婢进宫。因她觉得不应该阻挠有情人相守在一起。”
“有情人?”
芍药一对小耳垂通红,半垂首道,“是。奴婢年纪尚幼,其实不知道何为男欢女爱。但奴婢,见了皇上,心跳加速,会激动的手心出汗,脸会烫。小姐说,这就是情窦初开了。”
这么真诚单纯的话语,景宁帝登基之后已经好久没听到了。
芍药无权无势,贫苦出身,修的一副单纯无害的性子,犹如夏日里的晚风,吹得景宁帝心情舒畅。
他动情的挑起芍药的下巴,道,“朕对你有情,你对朕有意,这实在是世间最美好的事情了。”
说着,垂头,吻上她红红的嘴唇。
芍药头一次与男人有肌肤之亲,笨拙的回应,加上颤抖无处安放的小手,都叫景宁帝十分有新鲜劲。
他将那小手抓了,任由他自己品尝这朵娇嫩的花。
芍药被他吻得呼吸困难,整个人都要晕了。
景宁帝在这方面是个高手,毕竟经历的女人太多了。芍药这么单纯的女郎,景宁帝简直不消使用什么力道就可以掌控。
他牵了芍药的手,将她揽在自己胸口。
芍药身体都已经软了,伏在他胸口,道,“皇上,小姐愿意成全奴婢和皇上,鼓励奴婢去追求自己的幸福,皇上也不该拆散小姐和侯爷才是。”
景宁帝垂眸看她,眼神微黯。
只是从芍药的眼睛里除了纯真什么也看不到。
“你是个忠仆。”景宁帝赞道。
如今美人在怀,景宁帝心情大好,便想遂了美人的心愿,当下道,“你说得对。将心比心,朕不能显得自己气量小了。更何况菀菀愿意拱手相让自己身边人,朕怎么也得补偿她一下。等沈冽从边疆归来,朕就给他们赐婚。”
“奴婢谢皇上。”
景宁帝笑道,“以后可就不是奴婢了,要自称臣妾了。”
芍药垂眸伏在景宁帝的胸口。
陆菀与她说的事情不多,但芍药并非那种木讷之人。反倒如同景宁帝所见,尚有几分灵性。她从沈冽的别苑见到景宁帝,再断断续续听说一些事情,这些事情便被拼凑起来,让芍药大约理清了这其中的关系。
沈冽与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