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陆詹气的说不出话来。
宋瑜问道,“你这是为了什么?”
苏娟道,“我是一时猪油蒙了心了。我看陆青当了世子,家里头的家业都交给柳依依打理了。我担心以后我和松儿没有好日子过。就想着报官,让官府的人给柳依依定罪,到时候老爷和姐姐就不再信任他们两口子。我就从中获利。老爷,我是一时糊涂了,老爷,我真的不认识什么西齐的刺客啊。谁知道他们找出了刺客啊。这一切都怪那个柳依依。”
苏娟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道,“我一直觉得那个柳依依来历不明,老爷,咱们家就是被她害了呀。这都怪陆青被美色所迷惑,害了咱们镇国公府啊。”
“够了!”陆詹气的说道。
宋瑜也训斥道,“你为了荣华富贵,竟不惜陷害自己家人。现在依依的事情尚且没有定论,你又何敢怪罪陆青?”
宋瑜轻易不训斥人,但一旦训斥,那大长公主的皇家威严便出来了。
苏娟吓得不敢说话。
宋瑜转而看向王允道,“这是家丑,叫王大人见笑了。但苏娟的为人我们还是知道的,她断不会做出通敌叛国之事,她还没那个胆子。王大人别忘了,她自己还有个儿子,也姓陆呢。”
王允颔首道,“这件事如夫人所说,应该就是苏姨娘所描述的那样。况且,柳依依那边已经招认了。她承认了自己西齐细作的身份,并且明确表示镇国公府并不知情,你们不过是受她蒙蔽。”
陆詹一个没站稳,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好在宋瑜反应快忙将他扶了。
自宫中流言四起,陆詹就时常犯头晕的毛病,不能急,不能燥。如今知道自己的儿媳竟是西齐细作,自然是无法招架。
王允看陆詹气色不大对,忙道,“我给国公爷请个大夫去。”
说罢,忙命人去了。
陆詹被宋瑜扶着,摆摆手道,“有劳王大人了。只这件事,依依她真的认了吗?”
王允点头,“千真万确,证据确凿。”
陆詹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苏娟马上拍着大腿哭起来,“这可如何是好啊?竟真的娶了个西齐细作到府里了。王大人,你明察秋毫,这件事真的与我们国公府无关。我们都事先不知情的。”
宋瑜斥道,“老爷需要安静,你不要再哭喊了。”
苏娟却还是道,“我们都被连累成这样了,还不叫我喊冤吗?姐姐,当初我就觉得那柳依依不像好人的,现在该怎么办呀?可怜我的松儿,才八岁啊。老爷,你一定要想办法保全我们母子啊。”
陆松走过来拽了苏娟的衣角,道,“娘,我与镇国公府共存亡。我与爹娘死就死在一起。”
苏娟一听,扬手就给了陆松一巴掌,“混小子,你瞎说什么?谁敢叫你死。”
宋瑜看不下去,道,“打孩子做什么?我看松儿比你有风骨多了。”
苏娟被噎了一下。
宋瑜问王允道,“此事会如何?”
王允道,“柳依依虽自己担下这罪责,但按照程序,下官还是得查下去。”
苏娟吃惊道,“你这什么意思?不是已经认罪了吗?她都说了与镇国公府无关,你还查什么?”
查自然要查。
因不能听信柳依依的一面之词。
柳依依即便是担下所有,也要看高位者到底信不信。
王允道,“几位,我先告辞。一会儿大夫会过来给国公爷看一下。”
说罢,王允便离开了。
他找苏娟就是来求证苏娟报官的目的。如今搞清楚了,却更加疑窦丛生。
西齐刺客去而复返,又被京兆尹的人发现,到底只是巧合,是镇国公府时运不济,还是有人暗箱操作?
第二日一早,王允被景宁帝叫到了紫宸殿。
王允将自己所查到的东西都叙述了一遍。
他安静等着景宁帝的意思。
若景宁帝觉得柳依依可信,镇国公府不过是受蒙蔽,那镇国公府可逃过一劫。可若是景宁帝觉得柳依依只是在保全镇国公府,那继续查下去,镇国公府便很危险。
宋彻听完之后,问王允,“依你看,国公府参与其中的可能性大不大?”
王允垂首道,“国公爷两朝元老,大长公主乃是皇上的皇姐,依微臣看,柳依依所言可信。”
“王允……”宋彻叫了他的名字,道,“朕记得,自你任了大理寺卿一职,朕问你有关案子的猜想,你从不说明。因你说只相信证据,你的猜想只有得到了证据的证明,才算是对的,否则多说无益。”
王允心中微微一凛,他的确是说得多了。
宋彻道,“这件事非同小可。朕将这件事交给你和沈冽处理,便是看中了你们背景简单,会公平对待这件事。王允,你明白朕的苦心吗?镇国公府无论是清白,还是受人蒙蔽,朕都要确凿的证据,如此才能服众。”
“微臣明白。”
王允从紫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