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将跟前的人推开,却在听到他的话之后渐渐变老脸色。
“方至呈,你疯啦!”她急吼出声,随即想到这个男人做的什么事情不疯狂。
一张脸血色全无,水心近乎咬牙切齿的道:“当初霍慬琛不在,别说我无从下手。现在他回来,我根本就……”
“现在齐家出事,所有人都自身难保,霍慬琛他们松懈下来,现在动手要比之前容易许多。”
“别跟我说什么你做不到,现在你是能够接近慕槿歌的为数不多的几人之一,就算慕槿歌对之前的事情有所怀疑,目前也不会怀疑你的。”
方至呈这点倒霉说错。就算慕槿歌现在有所怀疑,那个人目前也不会是自己。
慕槿歌有多相信瑶瑶,就会有多不怀疑自己。
闭了闭眼,再睁开,水心眼底没有了挣扎,平静的像是一滩死水。
她望着方志呈:“你就不怕死后下十八层地狱?”
短暂一生,坏事做尽,如今就连……
方志呈松开她后退,笑得不屑冷然:“生前都顾不上,谁还敢身后事。”
更何况他也从不信什么来生一说。
人生一世,就该抓住可以富贵荣华的一切。
知道多说无益,水心也不再开口,垂了垂眼帘开口:“这个星期五,慕槿歌会带孩子去和雅打疫苗。齐家的事情出来,她身边的保镖撤了许多,那天或许……”
后面的话水心没说话,她不再去看方志呈,转身打开房门,走出去的同时传来她的声音:“这是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我帮你。以后不论生死都不要再来纠缠我,不然……就是同归于尽我也不会再帮你。”
毕竟曾是夫妻,方志呈清楚她的弱点,亦清楚她的底线。
有些方法用多了只会适得其反。
“你放心,这次过后我以后再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水心静静地看着他,对于他的话也不说信还是不信。只是那眼神冷的都不带一点温度,像是从千尺之下掘出的寒冰。
慕家老宅……
慕泽楷面目阴沉的坐在沙发上,手中死死的捏着水杯。
慕瑾柔裹紧着薄被窝在沙发里,一张脸苍白苍白,双眼肿得厉害,眼底更是赤红一片,紧咬着唇,呆呆的坐在那里。
慕寒生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模样。
他本是昨晚就回了帝都,但临时有事去了其他地方,早上看到新闻后为避开记者回来的倒不如慕瑾柔快。
“二爷。”管家见到慕寒生出声。
慕瑾柔先是绷紧了身体,随后机械的转动着身体,看向快步朝她走来的慕寒生,一直强忍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
她哭的无声,只有不断掉落的眼泪,就连神情都没什么变化。
可这样的慕瑾柔,是真的委屈和绝望。
慕寒生来到她面前,看着慕瑾柔好一会都没说话。
慕瑾柔一直低垂着头,不是不知道父亲正在看自己,可她却不敢抬头与他对视。
外界现在传言她跟齐远之是两情相悦,可唯有她自己清楚她是着了齐远之的道。
昨晚,她不是没有防备。
菜没碰,酒是看着经理开的,酒杯也被清理过,地点是她选的,可她没想到最后还是被算计。
与他合谋这么久,齐远之从不掩饰他对自己的欲望。但她从未想过要与他发生什么。
不过是互惠互利,她怎么都没想到最后还是……
“爸。”慕泽楷沉沉的唤了声。
慕寒生没反应,就那么坐在慕瑾柔对面,目光深谙沉戾,令人不敢直视。
良久,慕寒生突然开口,“晚点我会召开记者会,你跟我去说明,从今天起,我们慕家跟齐家解除婚约,自此再无半点关系。”
慕瑾柔豁然抬头,不敢置信的望向慕寒生,“爸!”她惊叫。
他知不知道这样的决定会将她推至什么地步?
不说没被齐远之算计她不会跟他在一起,现在她更加不会。
如今她只是想想就恶心憎恨的恨不得杀了他,可也清楚这个时候不是解除婚约的时候。
在现在这个时代,女人第一次并没有那么看重,可也要看是怎么没有的。
一旦他们现在去解除婚约,大家会怎么想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