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没有,他的也没有。
她的生日是八月七号,还有很久很久,而霍慬琛的好像是在五月份。
还有段时间,以前两人虽是夫妻,但如同陌生人,自是不会在意这样的日子,但今年怕是有所不同。
想着这人,电话倒是如期而至。
彼时已经中午,这人怕也是无间抽空给她打的电话。
霍慬琛确实是饭局进入包厢前给她打的电话。
“家里来客人呢?”他的声音有些模糊,伴随着杂音,偶尔还有开关门的声音。
“嗯,百里夫人与百里小姐过来了。”她淡淡开口,无需多问,这电话大概是张妈打给他的。
方才上楼,张妈话中有话,毕竟多次传出他同百里梦的绯闻,张妈担心倒也正常。
“哦?她们来做什么?”那人兴致颇好,就连言语都轻缓了许多,见不到容颜,但足以猜到,此刻他的嘴角有着清浅的弧度,眉眼亦是暖如夏花。
“没什么。”她这话说得漫不经心,微微一顿后,复又语气怪异的继续,“就是感谢你圣诞节在澳大利亚的出手相助。”
霍慬琛听着,隐有笑意流出,再开口,隐隐宠溺,“槿歌还在怪我?”
我想猜你的心
怪谈不上,但心存心结倒是不假。
“我无心窥探他人过去隐私,也没有精力去猜测什么?”慕槿歌端正身体,目光落在远处,说话不如之前顺畅,似每个字都是经过深思熟虑,“但有些事情我想要猜上一猜。”
那边本斜靠在墙壁上的人也在这句话后突然站直了身体,他睿眸微眯,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一扫先前散漫,回得认真,“槿歌想要猜什么?”这话听着平静,唯有霍慬琛清楚,这话问出去后他心底的不平静。
妻子不必普通人,她美丽、聪明、也更坚强。
但他们夫妻二年多,她可以坚持伪装,忍而不发,足以窥探心智坚韧。如非意外他怕是一辈子也不知妻子真面目。
然,外在伪装可以拆除,但心底坚硬盔甲不易打开。
除非妻子自愿,不然谁也无法真正走入她的心。
所以,有些话他不说,不是吝啬诉说;亦不是大男子主意。有些话只要他问,他便毫不隐瞒。他要的不过是妻子主动打开盔甲靠近他。
而这种等待,似乎就要结束了。
“霍董……”妻子还未继续,霍慬琛也满心期待,耳边却突然传来大煞风景的声音。
霍慬琛豁然侧身望去,那目光锐利如刃,饶是跟在他身边多年的郝助理也难以承受。
目光注意到老板落在耳边的手机上,暗自揣测莫非这是一通十分重要的电话?
而在几年后,当意外得知这通电话意义后,郝助理还有些后怕,也庆幸当时的自己一如既往的反应机敏,在目睹老板眼神后,回了房间,并且放到了一众试图找老板的合作商。
“如果你忙先忙,我们可以晚点再谈。”慕槿歌俨然也听到了那一声霍董,到嘴边的话又生生给咽了回去。
她突然记忆之前在他前往澳大利亚时,她也曾决定待他回来后要与他促膝长谈,但直到现在也未能实现。
妻子有心结束谈话,但一次心扉容易打开,如若问题未一次解决,第二次要到什么时候,就算是霍慬琛也不知道。
而他向来懂得把握机会。
他抬脚朝走廊尽头的露天阳台走去,步伐沉稳,言语更是极尽诱哄之能。
“不忙。”
怎会不忙?
产品出现问题,他这一天都在会见云城合作商,商讨解决方案,也要安抚合作商情绪。逼近年关,此事也不宜见报。不然帝皇声誉必受影响。
只要结束饭局,这问题也算圆满解决,可在最后关头……她这通电话打乱计划。
但他一本正经的胡说,以至于看不到他神情的慕槿歌将信将疑。
“槿歌可以继续,想要猜什么?如若担心猜不中,可以跟我说说,我陪着槿歌一起猜。”说这话的时候霍慬琛的薄唇边已经噙着一抹淡淡的笑,他拉开落地穿,寒冷的空气扑面而来,许是耳边微弱的气息让他觉得就算置身室外也不再显得那么寒冷。
两人都是聪明人,许多话不用挑得过分明显。暗示、提醒足以让他们猜到对方心意。
所以,有些害怕迟疑的心当即就变得自信。
“猜心。”她镇定自若的丢出两个字,但尽管心中已经多了几分信心,这话说出去握着手机的手一片炽热。
有些话一旦说出去便没了转圜的余地。
那边,虽也早有预感,但当听到,心仍旧免不得快了一拍。
过去多年,无论多大的合作案,涉及金额达到几十亿甚至上百亿都不曾让他如此刻一般心跳加速过。
霍慬琛在心中是在暗骂她小妖精的。三言两语就能让他心律失常。这哪是寻常可以做到的?
不是妖精是什么?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