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怎么过来呢?
他的妻子在这里,他当然要过来。
但他不说,只是揽着她往外走。
他说:“既然妈睡了你,那槿歌是否能够贡献出几个小时的时间给我?”
这人言行还真是不一致。
嘴上询问着她的意见,可身体已经霸道的带着她往外走,哪里还容得她说不。
“做什么去?”所以,她不回答,而是直接又回了句。
“我自小生活在一个正统的家庭,爷爷身居要职,奶奶出身贵族,父母更是尤为喜爱中国文化,虽都有远赴国外进修,但一心都只向着祖国……”
霍慬琛拥着她,落在腰际的手辗转搭在她的肩头,更是执过她的手落在自己的腰上,待她轻轻拽住腰际外套,用着最为寻常放松的语态诉说着家庭过往。
他在说家族过往,慕槿歌自然不好打断。
不能打断,那就安静的听吧。
更何况,这人声音也着实好听。
“有关节日,奶奶在世时虽未有明确的要求,但大多也是不过洋节。倒是对于中国传统节日尤为的看重。霍家也曾有适逢传统佳节,霍家子孙,如若不可抗力的原因皆要回到老宅,举家同庆。”
听到这,慕槿歌有些了然了。微微侧眸睨了他一眼,这人又在巧舌如簧了。
霍慬琛似不曾注意到妻子那意味深长的一眼,他揽着妻子的手臂倒是加重了几分,“圣诞节我们不过,那是洋节,本就与我霍家规矩不符。倒是四天后的元旦节我们可以好好过过。”
宠如宝
霍慬琛似不曾注意到妻子那意味深长的一眼,他揽着妻子的手臂倒是加重了几分,“圣诞节我们不过,那是洋节,本就与霍家规矩不符。倒是日天后的元旦节我们可以好好过过。”
这人又在耍心眼。
答应她回来过节的是他,失约的也是他。但这人骄傲,道歉的话说不出,倒是寻了个好理由。
“槿歌觉得怎么样?”这人说完,不求原谅,却是间接探知她的态度。
圣诞节失约,情有可原,但谎言有时候也并非知道情有可原便可原谅。
何况今日发生太多事情,有些事她哪里能那么轻易地就跨过去。
他既然玩心思,慕槿歌也不是吃素的。
她未立刻回答,而是在短暂沉默,在两人进入电梯后出声。
“元旦节是传统佳节,自是要跟家人一起过的。”她说家人,不表态度。
这个家人有谁?
怕是除了她自己无人知晓。
“既然如此……”
“前段时间,我跟爷爷说了,这段时间你我繁忙,能回去看他的时间不多,待元旦节我们回老宅。”
慕槿歌本就是个心思剔透的人,霍慬琛那话什么意思她又岂会不知。
有关元旦节他既回来,那定然是会过的。不过他的过节绝对不会是回老宅。
如若回老宅,他无须过来同自己说这么多。她一定程度上了解这个男人的同时,他也了解着自己。
但凡涉及回老宅,她都不会拒绝。
有些事情,夫妻可以闹,但有时候身份使然让她不能在人前闹。
他的过节,大约是两人过节。而她故意曲解,定了回老宅。
回老宅,就算是元旦也不过是在爷爷的院子里呆了呆。
元旦节……怕是想也不用想。
但她提了,倒不是报复。早前爷爷电话过来,她已经许诺自是不能毁诺。
而这份诺安也正是因为他在国外与百里梦的事情。有因皆有果,事情因他而起,他自然也要负责而灭。
霍慬琛眼底笑意在提及老宅时散去,那笑意散的快回的也快。
当初她必是恼羞成怒,不然如何会轻易对爷爷许下这种诺言。
他的小妻子很聪明,如果有心根本无需许诺。
她这是故意为难自己了。这样一想,心思倒软了。
不乐意又怎么样?谁叫他耍约在先,这补偿该。更何况这可是妻子第一次这般跟自己闹情绪,难得,难得……
“既然答应爷爷,又岂能让槿歌成为言而无信之人。”这话是应允。
电梯门适时打开,霍慬琛拥着她朝世爵走去,中途言语谩谩,他说:“即是过节,也不能两手空空。而且元旦佳节,霍家其他人如若没有什么十分重要的事情也都会回来。这是槿歌第一次同我一起在霍家过元旦节,有些礼数不能少。”
他从不畏惧或者在乎他人言语。如今“言论自由”,有那么些缺乏道德、理智之人,总喜欢将言语化作最锐利的刀刃,刺向无辜之人。
他身居如今的位置,言语暴力经历的自然不会少。所以,无关紧要的言论于他而言,再无任何作用。
但她不同,她还年轻,就算她的心智不熟他,可如若可以他也希望他的妻子能过着属于她这个年龄段的孩子该有的生活。
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