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为什么关机?”他的语气并不算严厉,但慕槿歌却感觉到了兴师问罪。
“没电关机了。”
黑暗里,彼此都是模糊的,唯一清楚的怕也只有声音了。
也因此人在这样的环境下对声音更为的敏感。
那声音里淡淡的不耐烦像根针一样扎着霍慬琛。
“还不上去休息吗?”慕槿歌只觉得累,明天还有许多事情等着自己去做,现在她只想洗个澡然后赶快躺下休息。
可她这样,只会越发的刺激霍慬琛。
凌晨三点多才回来,没有一句话解释,就连说话都变得不耐烦。
所以这几个小时候她跟他在一起是发生了什么?
他是九点多回的芙蓉园,本该在七点前就在家的人,却搜遍整个芙蓉园也不见人影。
问张妈被告知未曾回来,打她电话关机,完全联系不上之下,他命人四处去找,直到芙蓉园警卫主动来报,在六点快七点的时候她曾出现在芙蓉园主干道口。
警卫带来的还有视频。
视频内容挺长,也挺精彩。
夜晚十点因为联系不上,她担心她再次出事!
有过一次绑架,多次跟踪……没人清楚,那一刻他心底的懊恼与后悔。
懊恼为什么在经历这么多危险后还放任她一个人出行芙蓉园。后悔今日为何不去接她一起回家。
如果她真的在这段时间出事了,又该怎么办?
他甚至无法想太多,也不愿去想那些可能,出动芙蓉园所有警卫,最后甚至调动半山别墅人员,就差没找戚铖浲要人。
其实,如果警卫晚一分钟将录像送来,戚铖浲那通电话他也打了。
但警卫来了。
所以,他知道妻子不曾失踪,不过是去见了前男友。
他们是七点多离开,现在是凌晨三点多,中间八个多小时,他们去了哪?做了什么?
他不能想……
一个是他弟弟,一个是他妻子。
想了如何?
想了他怕自己会……会掐死她!
扔了它2
十二月的海城已经远离了温暖,似乎连带着一并带走了身边所有的温暖。
当他近乎蛮横的将自己拽到怀里,并不温柔的吻下来,强行撬开自己的唇齿时,慕槿歌只觉周身浸泡在冷风中一般。
那样的冷,就如她站在兰可集团外,看着黑漆漆的大楼那般。
心底弥漫着痛苦与绝望。
抗拒几乎是本能下!
手脚并用,耗费剩余所有力气。
但他纹丝未动,唯有唇上攻势越发凌厉。
舌尖如入无人之境,侵凌每一处,更是一手拽紧她纤细腰肢,一手死死的扣住她的脑袋,不容许她有半分的退缩。
“霍……霍慬琛,唔……你,唔……你放开……”言语不成句,但拒绝明显。
霍慬琛本就在盛怒之下,她的拒绝无疑是火上浇油。
唇齿粗暴的研磨着她脆弱的唇瓣,慕槿歌只觉唇上吃痛,可霍慬琛已经手脚并用,将她推搡的递着楼梯扶手。
就算是三年前,两年初结婚时,慕槿歌都不曾被他这般毫无温柔可言,粗暴的对待。
那无法掩饰的怒火,慕槿歌不是没感受到,只是她不清楚他到底在气什么?
因为她晚归?
呵……
这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霸道不讲理。
“霍慬琛,我们说过,就算夫妻也不过问彼此私事。”在霸道的唇舌移向脖颈之时,慕槿歌急速出声。
一声“不过问”让霍慬琛停下所有举动,埋在颈间的双眸几度开合,最后却是重重一口咬在了她的脖子上。
力道决然不轻,像是要咬断她的血管,吸食她的血液一般。
“啊!”
痛呼无从避免,却也仅是一声后,慕槿歌便再次咬紧了自己的唇,唇齿落在先前他制造出的伤口上,又是一番刺痛。
但她不求,不说亦不闹。
神情冷漠更胜屋外寒冷的夜。
没有灯光,霍慬琛无从窥探,却从她突兀的安静下来,知晓她并非听话。
她能用婚姻换自己所得,可以在与自己毫无感情下迎合他的欢好……为了自己的目的她可以变成任何一个你都想象不到的样子。
所以此刻的的她听话,绝非真心,不过是再次戴上了一张面具。
“所有协议,都在你是霍太太的消息传出后不再作数。”冷冽的声音从脖颈间传出,须臾男子抬头,睿眸如墨漆黑,透着嗜血的沉戾。
他看着她,在黑夜客厅里紧缩妻子容貌,“三年婚期,时间一到,你我分道扬镳。是以,有关个人隐私皆不得过分介入。但你……”手掐住了她精致的下颚,一字一句如风雨袭来,透着刺骨的寒,“似乎忘了,三年婚期作废。海城皆知你是我妻子,凌晨三点归来,你告诉我不得介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