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助理查了,这链子取意“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入骨的相思,这是借友之手好随时睹物思人?
他也清楚,这链子跟当初子珩送的不是同一条,可不是同一条,但这般相似也不行!
他霍慬琛的太太岂能戴着与前男友送的定情之物相似的物品。
不行,不许更不准!
“如果喜欢,我让人用……”
“当初子珩送的我早已经丢了,如果不是媒体挖掘出那些陈年旧事,我也已经忘记。”慕槿歌眸光不闪不避,那么执着而倔强的望着他的眸,声线隐隐上扬,言语更是锐利,“霍慬琛,你到底再介意什么?”
芙蓉园院落,夜色深重,露水逐渐润了枝叶花草;屋内,灯光迷离闪烁,餐厅却处于一派死寂般的宁静。
四目相对,像是无声抗争。
也不知是她的坚持胜过他,还是她眼底的清澈让霍慬琛有种像是有什么小秘密会被窥探得知,竟率先移开了目光。
沉着眸,怒火滋生,在心底翻腾着,心底怒,也恨不得立刻将手链取下给扔到一边。
但正如她所言,这手链根本就不是当初的那一条,还是于她来说不同意义的人送的,他在介意什么?
他不知,只觉不喜,很不喜。
如若坚持倒真显得过分一般。
一番沉默过后,霍慬琛率先退步,“戴,戴,你喜欢就戴着,爱戴多久戴多久。”
这话是妥协可更多的是置气。
“哧啦”一声,椅子背他用力的推到身后,差点不稳的倒下去,可他不看椅子,目光依旧落在她的身上,深谙讳莫,话语不似先前那般亲和,染上漠色,“这么晚了,上去睡吧。”
做戏or真情【一】
一夜平静,霍慬琛似真的疲倦之际,回到楼上,躺下便闭眼睡去。
从不再隐藏开始,他如若出差几天回来都会要个没完没了,这是第一次这么安静的度过一晚。
没有久别的激情。
心情涌动如潮水般,慕槿歌躺到另一侧,床一人一半,被子也一人一半。好在床够大,被子也够大,不然这样一人占据一边一夜,中间就跟隔着银河系一样,不都得感冒才怪。
十二月三号深夜,霍慬琛突然归来,一碗面本该柔情万千,却因为一条手链冰河相距。
两年多,多次退让,可这一次慕槿歌没有。
所以,当夜同床异梦,各怀心思。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待醒来时天际已泛白,不甚明亮的光线穿透厚重的窗帘照进来,形成一道光路。
慕槿歌转身,另一侧已经没了他的身影。
心底滋味复杂,但也没过多深究。
捞过睡袍穿上,这才赤脚来到落地窗前,一把将窗帘拉开。
今天的天气不怎么好,方才窗帘当着看不真切,这目光直接触及,竟是阴沉沉的,似有一场大雨将至。
这天气还真是说变就变。
慕槿歌进去盥洗室清洗完,也没换衣服,如若往常,她是要换上衣服出去跑一跑的。
不过,看着这天气,指不定还没跑几步就下雨了。所以今日索性作罢。更何况她今天也没什么心思跑步。
这人不回来她倒平和宁静,如今回来了,却是轻而易举的搅乱了她的生活与心湖。
慕槿歌轻叹一声,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期间她看了眼时间,八点多快九点,那人应该是去上班了。
这人出国月余,帝皇必定也积压了不少工作,他向来忙。
但在厨房意外看到做着早餐身影的某人,眼底诧异掠过。
那么诧异很快又被她很好多隐藏在了眼底。
缓步上前,张妈在收拾房子,看到她下来,笑意盈盈的迎了上去,“少夫人。”
慕槿歌颔首回应,然后就听耳边传来张妈揶揄地话语。
“三少爷今天早上突然说要自己做早餐,说是夫人想吃了。”
“……”
慕槿歌容颜清冷,眉峰不动,却在看向背对着自己立于厨房内的男人时,带着警惕。
这人,又在打着什么主意?
昨日从手链话题后,两人便直接上楼休息,期间就连一句晚安都没有过,她确定自己未曾说什么想吃他亲自做的早餐。
慕槿歌也不拆穿,示意张妈去忙自己的这才朝厨房走去。
慕槿歌走路轻,那人不知身后来人,只是有条不紊的作者早餐。
目光侧移,恰好就落在了旁边的面条之上,慕槿歌盯着面条看了好一会,脑海里突然闪过——礼尚往来!
昨夜凌晨给他煮了碗面,所以今日他早上也打算给她下碗面回报?
慕槿歌不问,只在瞧见面条之后转身去了餐厅。
那人半夜吃了一大碗面,大概是不饿的,可她就不了。
昨夜吃的火锅本就不禁饿,半夜又劳神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