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一向运筹帷幄的他,在面对过去太多“失策”时,想要彻底的问个清楚。
他从来都是一个死也要死得清清楚楚的人!
你这是在吃醋吗?【八】
和雅医院——
她方才苏醒,先是高烧后又坠楼,虽说不严重,可也不轻,才醒来时,人也有些摸不清浑浑噩噩,耳边都是父母妹妹欣喜担忧的声音,眼神迷蒙却是不由自主的寻找着那个每当她生病必定会守护在侧的身影。
但这一次百里梦注定失望。
但她很少的隐藏住了这份失望。
醒来检查肯定是必要的,一番检查下来,当再次回到病房时,她眼底的不再是平静无波,而是有阳光进入。
而彼时,窗外阳光正灿烂。
白慧与百里钦眸色深沉,百里香目光更是委屈复杂。可也没有如从前那般,自然亲近。
而是立于一侧,静静凝望。
霍慬琛不语,只是等着谁的到来。
楚岽莲察觉到他情绪变化,只是不知原因,也只得守在一旁不敢轻易离开。
慬琛这过来,倒不像是探病而是……质问!
昨晚他帝皇买醉他就觉得奇怪,只是他心思向来深沉,不愿说的事情也没人可以强迫,今日又这般……
梦梦才回来不久,这又是生病又是滚楼梯的,而他也极为不正常……楚岽莲觉得,这两人的事情还这比他所做的最棘手的手术还要麻烦。
一会儿,百里梦被护士送回病房,当触及那全身黑色的男人,眼底进驻光芒,因为高烧而干涸的嘴角也在苏醒的这一天露出了第一抹弧度。
没有言语,唯有四目相对,似乎便胜过千言万语。
“各位麻烦出去一下,我有话想跟梦梦谈谈。”
“慬琛……”白慧第一个拒绝,眉头紧拧。但被霍慬琛无视。
“我只问这一次。”霍慬琛不看其他人,目光直落在她的身上。
百里梦眸色顿时一缩,似是预感到了什么,双手用力拽紧。
病房内死寂般的沉默,时间一分一秒的溜走,谁也不愿轻易的再退这一步。
百里梦委屈。
不是委屈于自己处于病中他却不愿为自己退让,而是委屈于当初隐忍承受,却似乎并未得到他多少谅解。
如果,连这些都得不到,那她当初那样做又有什么意义?
从前,于她,从来都是他主动示弱。
时间难道真的这般可怕?
可以将一切都变得面无全非?
“爸、妈,你们先出去,让我们谈谈。”
白慧想说什么,但被丈夫拉住。
最后只得一声轻叹后,随同丈夫将其他人都带出了病房。
“当初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离开?”五年前,她亲口对他说她要走了,他都不曾问过一句为什么。
五年后,他第一次问起,百里梦却只觉痛彻心扉。
如果,如果五年前他也这么一问,那是不是她也就不会离开这么多年?他们也不会错过这么多年?
只可惜,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慬琛,慬琛……”肩头突然的力道,耳边轻柔的呼喊让霍慬琛从不久前的回忆当中回过神来,抬眸触及她担忧的目光,却在短暂沉默后问道:“弄好呢?”
慕槿歌点头,触及他清冷眉眼,嘴角冷厉骇然,慕槿歌垂眸,不动神色敛去沉然,“你如果忙的话先去忙,我想再陪陪妈妈。”
你这是在吃醋吗?【九】
“爷爷很疼你。”霍慬琛语气温软,“有时间多回去探望他老人家。”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希望自己做什么,慕槿歌有些晃神,须臾方才轻声应允,“好。”
“爷爷对谁都很严厉。”他表情如常,“多年行军打战,铸就铁血手腕,就算面对至亲亦不会心软。向来严厉,霍家子孙无论是谁一切皆靠自己本事,从不曾为家人徇私一次。”
提及“徇私”二字,慕槿歌竟觉得自己听出了几分“怨恨”几分“隐忍”。
他知道他幼年丧父丧母,从小养于老爷子膝下。霍家老人皆说老爷子虽对人严厉可打小最疼的还是他。
他不是个会因为家教严厉而心生怨恨之人。
那这所谓的怨恨为何而来?
霍慬琛似乎忘记了靠近门的沙发上靳瑶瑶还坐在那里,他说着说着却是忍不住笑了,“当初为了让我娶你,爷爷不惜用我最想得到的帝皇股份威胁,为了让我们关系受法律约束而第一次动用关系让你我如愿取得结婚证……可见爷爷是真的很喜欢你。”
慕槿歌听着他的话语,心情由最初的慌乱、茫然到后面的沉静,然后落定,她双手交握在身前,微微歪着脑袋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问:“所以,你这是在吃醋?”
闻言,霍慬琛却是轻笑了出来,抬手出其不意的抚上她柔美的面颊,低低呢喃,“对啊。吃醋。”
慕槿歌好半天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