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看清严之畔的样貌后,瞳孔下意识一缩。随即又回过神来,忙把怀里的容岁按在肩膀上,不让严之畔看到他的脸,一瞬间有些慌乱:“你你怎么在这儿?!”
“你”严之畔急切的想要上前,结果他刚抬起脚步,就被旁边的许琰打断。
许琰眼神疑惑的在他身上转了转,然后侧头问容与:“容与,他是谁?”
容与深呼一口气,强自镇定下来:“只是之前认识的一个人。”容岁像他更多一些,并没有特别像严之畔,只要他不说,不会有人知道的。
只是个认识的人,连个朋友都算不上严之畔被容与的话刺的生疼。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余光却看到容与怀里正抱着个孩子。
心头一惊,再看向旁边正拿着东西的许琰,下意识问道:“你你结婚了?”
容与没想到严之畔会这么问,蹙了蹙眉头,没有回答,他不想跟严之畔再有任何的交际,只想尽快撇清关系。于是道:“不好意思严总,我还有事儿,就不跟你叙旧了,先走一步。”说完,对许琰道:“走吧。”然后抱着孩子继续往前走。
严之畔下意识的以为容与认同了他的话,浓重的嫉妒和后悔席上心头,他的神色都扭曲了起来。
就在这时,谢炎终于赶来了,见严之畔僵硬的站在走廊上,快步上前:“严总,容先生就在前面的病房。”说着,就要引严之畔往里走。
严之畔没动,反而神色阴沉的问道:“容与结婚了?!”
“啊?”谢炎顿时一愣,随即有些心惊,“不不知道啊”见严之畔的神色这么难看,又试探道:“应应该没有吧”
严之畔冷冷的扔下一个字:“查!”
说完,不再理谢炎,抬脚朝病房里走。谢炎忙掏出手机,吩咐了几句,赶紧跟上严之畔。
病房里,许琰帮容与把东西放好,一边又悄悄看向杵在一旁的严之畔。
容与却没给严之畔一个眼神,只当他不存在,并且下意识挡在他和容岁之间。
见许琰放好东西,容与轻声道:“我在手机上定好房间了,离得不远。你忙了一天了,快去休息吧。”
许琰又看了严之畔一眼,感受到了他的敌意,虽然不明白严之畔为什么对他那么大的敌意,不过并没有多问什么,而是摇头道:“不用,我在这儿看着岁岁,你去休息一下。”
严之畔像是个木头桩子似得站在那儿,听着容与和许琰两人的互相关心,心头嫉妒的无以复加。
按理来说,知道容与已经结婚,并且他们已经有了孩子,他就不该再来打扰容与了,而是应该做个合格的前任,就像是死了一样再也不出现。
但严之畔不甘心。让他就这么放手,让他把容与让给别人,他哪里舍得?那是在挖他的心!
谢炎在门口见到的就是这如同修罗场一样的情景,原本抬起的脚又落了回去,没往里进,而是识趣的退了出去。
他算是明白,严之畔为什么问他‘容与是不是结了婚’了。
容与不会真结婚了吧谢炎心里也七上八下。
严之畔虽然一直没说话,但他的存在感越来越强烈,强烈到容与和许琰想忽视他都难。容与无声的叹了口气。
许琰察觉到了容与的为难,体贴道:“现在还早,在车上一天,也没怎么好好吃饭,我先带岁岁下去,找个地方吃饭,你忙好了再来。我等你。”说完,抱起容岁,就出了病房。
许琰和容岁一走,病房里就只剩下容与和严之畔。容与不知道严之畔想干什么,但不管严之畔想干什么,都跟他没有关系,他现在一点儿都不想再跟严之畔有任何的接触。
他怕,他万一严之畔发现了容岁的身份,会跟他抢孩子。
容岁是他拼了命才生下的孩子,让他拱手让人,他死也做不到!
“严总也是不舒服来医院?”容与只想让严之畔赶紧离开,并且再也别来。“不过这里是儿科,严总应该走错了。”说着,指了指出口。
严之畔被容与这驱赶的架势刺得心口生疼。他摇了摇头,声音沙哑:“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容岁蹙了蹙眉:“找我做什么?总不会是想让我赔偿当时严氏的损失吧?”
说着,他吐了口气,回想起当初的场景,只觉得烦躁和难堪,“不管你信不信,我再说一遍,当初的事情,我没做过!更没拿过什么五百万!”
“你用两张伪造的照片和流水就想定我的罪,我不认。”容与看着严之畔,语气严肃:“我们两个的事情,是我痴心妄想。当时路是我选的,不管什么后果我都承担的起。”
“但是泄密的事跟我无关。想让我顶这份莫须有的罪,除非你拿出确凿的证据来。否则,你就报警吧。”
“我没有!”严之畔觉得自己的心都被容与这几句话扎烂了,痛的他浑身都是僵硬的。“我知道当初是我误会了你,也知道你根本就没有泄密,更知道你什么都没有做!”
“错的从始至终都只有我!我不该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