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媒体部雷公,只要她来,必定有雷。
但是,她做事总是充满干劲,可以为了一个专案的创意熬整夜只为了找出可用的资料,儘管客户的要求很艰难还是使命必达。
若非这样的干劲,老张可能不会留她。
而徐靖阳则和她完全相反,是隻狡猾的老狐狸,做事情谨慎縝密,还冷酷无情,儘管我跟他是从高中就认识的好友,工作上要是哪里做得不好他可从来没有宽容过,一张能言善道的嘴还有清秀斯文的外表让他在客户那里吃得很开,不分男女。
对,不分男女,上回我看见男客户搂着他的腰跟他谈事情。
不过,不得不说,这隻老狐狸的工作能力确实很好,总能在短时间内想出最好的应对方案,每次发生了什么问题,我和温昕都会找他帮忙,然后被他嫌弃。
我想要不是他那刻薄的个性,他才不至于从高中之后就空窗到现在,连个女朋友也没有。
我转头看着徐靖阳,他在座位上收拾东西,似乎要下班了。
「干嘛?」他看着我。
「你不开会?」我指着会议室。
「人家我上週结了两个专案,现在可是自由之身呢。」他眨眨眼向我炫耀,还附送一个飞吻,慢条斯理地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嘖嘖,听听他那个娇嗔的语气,我才不信他跟那个男客户没有什么。
我看着他摇曳生姿的背影,一边啐道:「老狐狸。」
「还有三分鐘,老张等你喔。」他看着打卡机提醒我。
一走进会议室,我就感受到一股高气压,老张就坐在会议室主位,面色凝重,除了老张里头还有一个人,温昕。
我走到温昕旁边坐下,头都不敢抬起来。
五点鐘一到,老张开口:「一帆,看看桌上的东西。」
桌上摆着一张纸,是我和温昕这个月的媒体成果报告,说实在,数据确实不好看,也难怪客户会生气。
「能不能告诉我这三个月绩效发生什么事?」
我和温昕低着头,没人敢回答。
「温昕,能告诉我吗?」老张冷声道。
「这几个月因为疫情,所以??」她瑟缩开口,声音发颤。
「疫情不能出门,难道也不能上网?」他打断。
「一帆,你说呢?」他话锋一转,向我提问。
「虽然网路广告能触及到在家的民眾,但是??毕竟不能出门消费,所以,业绩还是有影响。」我思考着前几天徐靖阳和客户对谈时那套话术。
老张满意地点头,接着说:「有道理,但我总不能拿这套话告诉客户,从上个月到现在业绩已经跌了近五成,光是疫情影响这个说法是不管用的。」
「因为疫情业绩差是事实,但客户不会接受,他们要的是方法,你改变这个现况的方法。」老张用手指在那张报告上点了点,「你们俩也不是第一天出社会了,这个道理应该懂吧?」
成年人的世界,没有人要体谅你的苦衷和困境,他们要的只有结果,一个他们满意的结果。
「这个,是这个月的业绩总表。」老张将一张统计表推推过来,我和温昕所负责的专案是所有专案亏损最多的。
「从去年底我们流失了20的客户,以公司目前的亏损,要是客户那边砍预算,我很难留着你们。」老张的声音在静謐的办公室响起,我连气都不敢喘一口,全身的血液彷彿凝结了。
「不过,毕竟你们一直以来都很努力,这是有目共睹的。」他又开口。
我和温昕抬头看他,似乎出现一线生机。
「解决方案,下週给我,我和客户那边说好了,我们会提出具体可行的方案,积极行销提高买气,做得到吗?」他询问。
我还未回答,温昕便抢着答应:「可以。」
「你呢,一帆?」老张看着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