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看出来了。”
面对梁辀咄咄逼人的态度,宋霁辉似乎早就做好准备了,姿态很谦卑,“所以,我就带她去国外疗养了。”
和他顺从的态度相反,梁辀觉得自己在爆发的边缘,他走过去,一把揪起宋霁辉的衣领,动作太迅速,等宋霁辉反应过来时,已经被重重地按在墙上,闷哼一声。
“宋霁辉,你真他妈不是人。我们所有人都以为她离开人世了,你却带着她走了。你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她身边人的感受。”
这一下,梁辀大概用尽了全力,宋霁辉感觉到背脊开始发疼,只能强忍着痛意,“是我对不起大家,我无话可说。”
“你是没有什么话可以狡辩了,当时,你们都分居了。宋霁辉,我也是男人,你的心思,骗不了我。”
梁辀还想说什么,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大概是被刚才的动静惊扰到了,她的声音冷冰冰的,带着些许怒意,“宋霁辉,女儿好不容易睡了。”
“对不起啊,东西掉地上了,你去陪宝宝吧。”
听到宋霁辉的话,梁辀突然想到那个在湖边遇见的小女孩,怪不得,眉眼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再开口时,声音也不由得压低,“所以,你趁她失忆,还骗她和你生儿育女,你真他妈是个畜牲。”
宋霁辉咽了咽口水,说到女儿,立刻理直气壮起来,“我都承认,但是,女儿是我们两个人爱情的结晶,你怎么说我都没关系,不要侮辱宝宝。”
梁辀猛地松开他的衣领,“宋霁辉,我不管你怎么圆谎,她有权知道她的记忆,你不能阻止她。”
其实,宋霁辉觉得这句话挺可笑的,他当然知道,他甚至做好了准备,就像纪月想做手术,他从来没有反对过。
梁辀以为他会哀求着,没想到,他很坦然,显得有些光明磊落,“我一直都这么认为,她应该找回记忆。”
临走时,梁辀看了眼书架上的照片,最后落在小女孩身上,她穿了件橙色的冲锋外套,站在邮轮甲板上,看着镜头,眯起眼睛,笑得特别好看,“几岁了?”
“噢,两岁多一点。”
“叫什么名字?”
“宋怀念。”
“很可爱。”
说到女儿,宋霁辉的态度一下子就柔和起来,“是的,她是上天给我的礼物。”
“能不能拍张照片。我想给关心她的人知道。”
宋霁辉做了个请便的手势,梁辀拿出手机,把那张照片拍了下来。
梁辀从书房走出来,看见纪月就坐在客厅沙发上,板着个脸,两个人视线相交时,她看自己的眼神冰冷又陌生。他多想和她说说话,告诉她,自己有多难过,刚想开口,被她无情的打断,“宋霁辉,你朋友要走了?”
“啊。是啊。”他压低声音,“梁辀,她在生气,我想,还是换个时间说吧。“
梁辀回到酒店,今天对他来说,可以是喜忧参半了。先是狂喜,然后狂怒,又狂悲。他从宋霁辉的口中知道,她当时太虚弱了,不适合做脑部手术,后来怀孕了,又拖了一段时间。最近,准备回美国做手术。至于当时宋霁辉怎么带她出国的,他一直没有去开具死亡证明,就是为了让她拿着移民签去美国,然后立即换成绿卡,一年后又入籍。之后,就名正言顺用美国身份开始新的生活。
怪不得小女孩说的一口流利的西语,他点开手机相片,仔仔细细看了起来,这么一看,五官确实很像纪月,特别是笑的样子,微微皱着鼻头。他也没发现,看着看着,自己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他又将照片放大端详,看到女孩身上穿着橙色的冲锋,左胸口有个蓝色的logo,这个logo太过熟悉,他想起来了,是一艘去南极游玩的邮轮公司,以奢华极地游为卖点。
突然间,他觉得有种不协调的异样,立刻将照片再次放大,logo中央正是这艘邮轮的名称。换一个人,可能都不会发现照片上不合理之处,可他是梁辀,没有人比他更熟悉乌斯怀亚了。所有去南极的邮轮都在乌斯怀亚启航,而这艘船,在两年前就举行了退役航行。
可照片中的小女孩,看上去根本不像只有1岁的样子。
所有荒谬绝伦的念头,也许就是事实,宋霁辉在小女孩的年龄上撒谎了。
得到这个结论后,梁辀的脑子开始飞快的转动。他为什么要在年龄上撒谎?她不止两岁多,那她是?对,她已经三岁了。
而纪月,是在三年前遇到意外的。那时候,宋霁辉早和她分居了。
最后,梁辀想到,在乌斯怀亚的酒店里,他们疯狂的做爱,等她高潮的时候,他也一起射在她的身体深处。疯狂的念头,像肆意生长的藤蔓,缠绕在他的心口,这次,他颤抖着点开相册,细细地查看小女孩的照片,寻找着和自己的些许相似之处。
梁辀整晚都失眠了,喜忧参半这个词,再次出现在他身上。他狂喜地发现,小女孩应该是自己和纪月的孩子,然后是狂怒,最后,想到她的态度,想到小女孩对着宋霁辉撒娇,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