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又放弃了。
纪月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发现梁辀不在,随后,就看到飘荡的纱帘后,他靠在阳台栏杆上,面向古城方向,手指夹着烟,红色的光忽明忽暗。
她在床上躺下,关掉了房间内的灯。
他感觉到身后的灯暗了下去,知道她准备睡觉了,于是,熄灭手里的烟,转身推开阳台门,却看见她根本没睡,而是靠在床头上,看着自己,他舔了舔嘴唇,“我有个东西给你。”
纪月瞬间想到他买的戒指,听到自己心开始猛烈地跳,扑通扑通声炸在耳旁,她想如果这时他拿出戒指,自己该说什么?
‘对不起。’她想说,‘那么久了,我最后悔的就是这件事,我不应该拿生命开玩笑,做这些毫不顾忌你情感的事。’
她看到他打开自己的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房间里没有开灯,只能看到轮廓,“梁辀……”
他什么都没说,过了一会,才站起来,向卧室这头走来,阳台上蓝色的月光洒在洁白的床单上,也洒在她的发丝上。他看着他最爱的姑娘,他爱她这么多年,却伤得他最深。
他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她垂下眼,长条木盒,怎么看都知道不是戒指了,“多彩夹缬的挂帘,我看挺好看的。”他说道。
她扯了下嘴角,扯出一个笑容,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谢谢你。”她打开盒子,将那副复刻的鹿草木夹缬图拿出来看了一眼,“很好看,我很喜欢。”说着,她又把它卷起来,放回盒子里,随后,下床走到自己的行李箱旁,放了进去。
梁辀紧紧抿着唇,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她全程都没再看自己一眼,等她放好东西,“你先睡吧,我去楼下吃点东西。”好像又想到了新的借口,逃避这一刻。
纪月半梦半醒中,翻了个身,感觉到身旁没有人,瞬间,就醒了过来,她看着半边的被褥,还是整整齐齐的样子,一丝褶皱都没有。
她穿上外套,刚推开门,在走廊上就看见了池边沙发上围坐着的人,有梁辀,有老板,还有两个陌生男人。
她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回到房间里,透过面向走廊的窗户,她看见他们的桌上、脚下摆满了啤酒瓶。梁辀背对着她的坐着,池边的灯光正好落在他的身侧,她看见他垂下的左手里,拿着烟,右手握着一个酒瓶。
也许是夜深了,他们说话声很小,不知道在聊什么。
纪月知道,梁辀根本不是热衷陌生人社交的人,放在以前,你很难想象他和陌生人喝酒、聊天,一聊一宿。不过,放在今天,其实就再明显不过了,他在逃避。
她看见他原本靠着沙发上,现在弯腰凑近茶几,熄灭手里的烟蒂,随后又从桌子上的烟盒里抽了一支出来,左手夹着烟,右手拿过打火机点燃。
她回到床上躺下,看着窗外,古城黑色的剪影后,夜空是忧郁的蓝色的,看着看着,眼泪不自觉地留了下来。
突然间,她听到开门的声音,立刻闭上眼睛,放慢呼吸。
门推开那一瞬间就闻到烟味,然后那个烟味越来越浓,她感觉到他正站在床边看着自己,过了会,又感觉到一只手正轻轻地撩起自己耳旁的发丝,感觉到他的呼吸洒在脸颊上。
过了会,手就收了回去,随后,烟味消失,门重新关上。
早上,纪月是被梁辀叫醒的,他轻轻摇了摇她,“起床了,吃了早饭,去洱海了。”她睁开眼睛,看到他已经换好了衣服,那些烟味也已经消失不见了,好像昨天晚上都是梦一场,眼角余光瞥见那半边凌乱的被褥,“我昨天晚上是不是睡的很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不知道。”她的声音沙哑的不行,开口时,自己也吓了一跳。
“噢,吃了面就回来了。你是睡得很熟。”他走到沙发边,拿起杯子倒了一杯热茶,然后端过来,“喝点茶。”
她接过,轻抿了一口,就放到床头柜上,“我起床了。”
依旧是一辆7座商务车,他们上车的时候,二排、叁排各坐了两个女孩子,看上去是两两结伴,只留下第叁排和副驾驶两个位置。梁辀自然不好去第叁排和女孩子们挤在一起,他看着纪月弯着腰在第叁排最边上的位置坐下,随后才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
人到齐了,电动门慢慢关上。
司机不是本地人,说话有着北方口音,“今天啊,我们环洱海。上午我们先去喜洲,是个白族聚集地,姑娘们可以拍照,很出片的。玩一圈之后,我们就去双廊,双廊大家都知道吧,好多电影都在那拍的,在双廊吃个午饭。下午我们就去海东,那边是整个洱海最漂亮的自驾线路,苍山洱海边说的就是海东。最后我们再回到龙龛码头。龙龛码头车是不能进去的啊,所以我在停车场等你们。那边可以步行,也可以租共享单车。反正回到古城也就10分钟,你们也可以在龙龛码头吃了晚饭自己走回去,怎么都行,今天就是这么个安排。”
司机看了眼梁辀,又看了眼后视镜,“我看今天都是姑娘多,如果一路上看到好看的位置,你们可以叫我停车拍照,都没问题的,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