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住的双手摸索着坐垫,随后又摸到椅背上,然后慢慢将身子往外挪,她穿着高跟鞋,只能用一只脚一点点往外探去,过了会,感觉到脚下是车门边缘,试着踩了下去,这才一脚踩上了地面。她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滑稽,不过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弯着腰,从车里出来。
空气中,那些潮湿的味道更明显了,她觉得脚下的高跟鞋,踩在石板上,微微有些打滑。
和之前一样,有人拉着她的手臂,扯着她往前走,那个人很用力,和怜香惜玉这个词完全没有关系,她被扯得,脚下不稳,三步并做两步,才堪堪跟上那人的步伐。
“能不能慢点,我又看不见。”她一路走,一路抱怨着,那个人听到她的话,却没有任何改变,扯着她的手,还是很用力,步伐依旧很快。终于,她一步没走好,脚腕崴了一下,踉跄着向前去,还好有人拉着她,她才没有跌倒在地。那人好像终于发现她没法好好走路,于是接下去,那人的步伐终于开始变慢,纪月也渐渐适应了蒙着眼走路。这还是她第一次觉得,一条路能如此的长,好像怎么走,也走不到尽头。
突然,被人扯住,纪月整个人去因为惯性还在继续往前,就这么活生生的被拉停,她感到手臂上生疼。
周围的环境很安静,于是,她听到了水滴,一声声有节奏的“滴答滴答”,随后,便是,“嘎吱”一声,木门推开的声音。有人推了一下她,她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两步,随后,听到木门再次发出“嘎吱”声,几秒后,突然照在她头上的布袋被抽走。
可迎接她的不是光明,而是另一片黑暗,纪月一瞬间就反应过来,猛地转身,眼睁睁地看间木门在身后被关上,门缝里透出的最后一丝光芒,彻底消失。和光亮一起消失的,还有她的斗志,她有些气馁,只能用力锤了下木门,“你们什么意思啊?”
和之前一样,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
她垂下眼睛,在黑暗中看着自己的双手,过了会儿,又慢慢握成拳头。
这些挑衅的话语和气势,瞬间激起桌子后面民警的恼怒,他抬起手指着前方的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以用故意滋事关你的,你知道吗?”
梁辀却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拿着手机就往外走,留下身后的人又带着火气嚷了一句。
刚才这两人的动静,早就引起里面办公区的注意,有两个穿着警服的人出来,站在走廊处朝这处看,见到梁辀走了,其中一人便过来安慰起来,那位民警还在继续喋喋不休地抱怨着。
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位民警,手里还拿着资料,和梁辀擦肩而过时,他回过身“唉”了一声,“你是,纪月的老公?”
听到纪月两个字,梁辀的脚步不由地停下,随后,面带疑惑地看向身后的人。那人穿着蓝色的夏季警服,他觉得,脸看着也确实有些眼熟,于是,点了点头,“我就是梁辀。”
那人一下笑了起来,眼角露出褶子,抬手指了指自己,“我,陈伟民,上次,你还是和纪月一起来的,我是她高中同学。”
梁辀一下想了起来,眼睛一亮,眼神里突然又充满了希望,他三步并做两步,走到陈伟民面前,“我记得,她妈妈住院还是你垫的押金吧。”
陈伟民笑着点点头,“对,是我,”随后,才反应过来,怎么在派出所见到他,便继续问道,“你怎么来派处所了?纪月呢?”
梁辀看了眼旁人,轻声说道,“你能不能帮个忙,纪月好像失踪了。”
几分钟后,梁辀跟着陈伟民,再次返回派出所,接警处的民警还在,看见他,立即站起来,顺势看着他身旁的陈伟民,“伟民,我都说了,叫他过24小时之后,再来。”
陈伟民摆摆手,“没事,老罗,这是我朋友。”
被叫做老罗的民警,“啧”了一声,重新坐下,眼睛却紧盯着梁辀,直到他们走进会客室。
会客室的门刚关上,陈伟民连坐也没顾得上,就站在桌子边上,“长话短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吃了饭,准备回村委会,路过杂货店和药店停了车,我进去买药,她去买饮料。我在药店看见她拿着饮料过马路,等我付完钱出来,车上只有饮料,没见到她的人。”
“电话关机了?”
梁辀点点头,“第一个电话被摁掉,我以为她去洗手间了,过了10分钟,再打过去,已经关机了。”
陈伟民眉头皱了起来,“梁辀,按理说24小时之后,建议报案处理。”
“我知道,但是,现在太不寻常了,你知道的,纪月不是这么没有分寸的姑娘。”他的声音很焦急,此刻,高大的男人,竟然显得有些无助,“我只是想看看那个地方的监控。”
陈伟民想了一下,准备去开会客室的门,又突然回过头,看向梁辀,“我带你去看,但是,你不能拍,可以吗?”
此刻,梁辀再也顾不得了,忙不迭地应下,“谢谢你。我知道,这不符合规矩。”
去信息科的一路上,陈伟民再也没有说话,这不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