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王如海觉得眼眶酸得不行,那眼泪一滴一滴流个不停,他吸着鼻子,点点头。这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自己竟然有一天,要当外公了。
“你……”他吸了吸鼻子,“你们会让我见小朋友吗?”
梁辀脱口而出,“为什么不呢,你是外公啊。”
终于,他再也无法抑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不停地点着头,眼泪鼻涕混在一起,从脸颊落下,嘴里喃喃不停地说着,“谢谢,谢谢。”
就在这时,梁辀的手机响了,他还没有拿出来看,王如海就抹了抹眼泪,“早点回去吧,她在下面等你。”
“好,那我们走了。”
他将手上的眼泪搓在体恤下摆上,“那个,你多照顾照顾她,多包容包容。”
梁辀笑着“嗯”了声。
等电梯的时候,王如海想着,要不要把当年酒楼里的事告诉女婿,因为他不想他们俩吵架,搞出什么误会,就麻烦了,就这么想着,刚想开口,电梯就来了。
医院的电梯总是挤的满满当当的,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那个,好好照顾小月,那什么了之后,脾气总会有点暴躁。”
梁辀点点头,朝他挥了挥手,随后,看见王如海也笑着冲自己挥手。
电梯门缓缓关上,梁辀看见他一直在笑,一直在挥手,这是这么多日来,他第一次见到他笑得这样开心,笑得这样真沉,脸上还挂满了幸福。
此刻他的心里也满是激动和欣喜,他觉得这样挺好的,就好像剧情片的大结局。
那片被乌云遮蔽的天空,乌云终于渐渐散去,露出后面一片蓝色的晴空。
他走到停车场,看见纪月坐在驾驶座上,于是,走过去,拉开车门。
纪月看着他,却没下车,“我开车吧,送你去杭州。”这段时间,梁辀也很忙,每周日晚上从杭州赶回北京。
他的目光不着痕迹的从上移到下,最后停留在她的小腹上,随后,笑着伸手摸上她的侧脸,“我来开吧,明天早上再走。”
纪月挑了下眉,从车上下来,“不是忙吗?”
梁辀坐进车里,脸上一直挂着微笑,回了句,“时间挤挤就有了,就是想陪你们。”
王如海回到病房,他现在才知道后悔莫及的感觉。
坐在那,有些心急,又有些茫然,他知道宋霁辉不会把自己放在眼里,宋霁辉说家里是做酒店的。他知道,做房地产的人,多少有些黑白都沾,看看阿银那样子,就知道。
送走女婿回来之后,他就坐病床边的椅子上,发着呆。过了会,请的那个护工阿姨提醒道,“老王啊,你手机一直在响。”
这时,他才回过神,屏幕显示出“黄天勤”三个字。
王如海知道,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他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是一种下定了决心的样子,接起电话,“我女儿刚走,我现在过来,不好意思,让宋老板等着了。”挂上电话,他对护工讲了句,“我一会晚上10点再来,给她喂晚餐。”
从医院出来,他回到出租屋,出租屋是梁辀帮忙租的。在一个半新不旧的小区,租了间两室户,装修和家具都是最简单的,但是很新,房子是全南的户型,也很亮堂。
客厅放两张简易沙发,他看见沙发上放着好几个购物袋,里面是昨天买的那些衣服、鞋子。
他走过去,拿出其中一件体恤换上,随后,穿上新买的鞋。穿完之后,他在卧室衣柜的镜子前走了几步,左看看右看看,看到鞋底有些脏,应该是昨天试穿时碰到的。立刻脱了下来,走到卫生间里,拿了块抹布,打湿之后,细细擦了起来。
稍晚一点的时候,他又给自己下了一碗面。接着,他又在沙发上坐着,拿出手机,点开购物app,想了一下,在搜索那里输入几个字“婴儿礼物”。
出租房里没有开灯,漆黑一片,只有手机发出微弱的光,王如海看了眼手机上的手机,现在已经21:20了,他将收拾好的背包背上,手里拿着购物袋,轻轻地关上门,反锁。
他准备回到医院,然后在医院附近,重新租一间屋子。王如海想得很明白,只要自己躲回医院,就能躲开宋老板,他既然想和纪月在一起,那就不会在医院里对自己不利。
等到明天白天,他再把来龙去脉告诉姑爷,到时候,姑爷总是有办法的。
他不能,也不允许自己毁了小朋友的生活。
他轻手轻脚地走下楼,桐乡市里比镇上热闹不少,现在大部分人家还亮着灯,电视声从门里传来,不知道谁在看1818黄金眼,笑声一阵又一阵。
他走到一楼,先将头探出去。绿化带边的路灯不是特别亮,白色的光投下来,只能照亮底下那一小圈。树丛正好挡住了两侧的停车位,他眯着眼睛,仔细地观察着,没见到散步的人,也没见到那辆熟悉的灰色卡宴。
一直提着的心,微微放下,随后,身子探出来,快步朝着小区大门走去。
他租住的这栋楼,离小区入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