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晚上,会亲自在福州设宴招待他们。
来接赵之望的是一辆黑色的埃尔法,车玻璃上贴着黑色的膜,黑得根本看不清内部,莫奇和纪月站在原地,看着他上车,然后黑色的车调了个头,原路返回,随后他们俩对视了一眼,莫奇在她眼里什么都没看见,她沿着栈道慢慢的往回走。他一直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她走得很慢,似乎脚腕的伤势令她很困扰,但是走得每一步,却很坚定。
纪月重新回到车里,梁辀正坐在卡座上,面前的笔记本打开着,他在发言,语速很快,思路也很快,看见她在自己对面的座位上坐下时,朝她弯了弯嘴角,嘴上的话却没有停过。
她坐下后,一只手撑着头,靠在车窗上,另一只手自然地放在桌面上,过了一会,梁辀伸手握住,他的拇指摩挲着她的每一根手指。
“‘丝绸之路音乐和西部音乐’,这是两个既有联系又不太一样的领域,它需要一个巨大的地理空间,及历史维度来展开。”
“对,没错,伊斯兰文明在中亚的深刻影响,形成十分复杂的多种音律体系的层迭。”
梁辀突然笑了起来,“当然,没有去过域疆的作曲家,也可能热衷于这类作品,除了风格的追求以外,我认为,还有中国人在心灵深处的西向的精神意向。”说着,他突然看向纪月,纪月感觉到他的目光,也看了过去,她看见他笑了起来,露出浅浅的酒窝。
看着看着,她微眯起眼睛,眼尾跟着上挑,她本来就穿着拖鞋,左脚把拖鞋一甩,从桌子底下伸了过去,摆在了他的椅子上,正好在他的双腿间。
梁辀低头,看见她雪白的脚腕,系着金色的脚链,因为她在山上崴了一下,现在脚踝处还有些红肿。
“干嘛?”他无声地张了张嘴,右手放了下来,轻轻握住她的脚腕,揉了揉。
纪月看出他的口型,抿着唇笑了起来。
耳机里,网络那头的人发言完毕,于是,他重新看向屏幕,回了一句,“我还是坚持,音乐生成的结构性因素,离不开地理、人种、经济,这些都是前提性条件。”
她的脚,从他的手里挣脱,在他的双腿间,轻轻蹭了起来,一下一下,上上又下下,脚链上的金片叮当作响,她感觉到脚趾下,有东西正在开始变得坚硬、滚烫,然后,越来越粗。
他还在说话,语速很快,也没有一刻停顿。
纪月弯起嘴角,轻声说道,“这样,你都能继续开会。”
梁辀点了下会议软件里的静音,“你看,我这不是,在速战速决吗”说完,他抓住她的脚重重地按在自己的跨间,不让她动弹,然后又重重地蹭了几下。
纪月抿着唇,笑了起来,她将脚腕从他的桎梏里抽离,站了起来,梁辀觉得手里一空,下意识地抬头看她,她轻声说了句,“你好好工作,我也要工作。”
梁辀点了点头。
她走下房车,看见围炉桌上,还放着一碗鱼糜,她走过去,端在手里,随后,径直走向另一辆车。
莫奇正带着耳机,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眼角的余光里,突然看见一个白色的碗,出现在桌子上,第二眼,便看见纪月。
她自说自话的,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我在你这坐坐,梁老师在开会。”她语气平淡,配着她的动作,没有让他回绝的余地。
“你早饭没吃。”她把碗推向他,抬了抬下巴,“我给你拿来了。”
莫奇不想去看她,试图把精力全神贯注的放在眼前的屏幕上,“我不饿,不吃了。”其实,他只是害怕多看一眼,只那一眼,又会忍不住想这样和她继续纠缠下去。
她把碗又推过去一点,碰到他的笔记本,“我端来给你的。”
他抿着唇,过了一会,说道,“知道了,一会再说吧。”
这句话说完,他再也没听到她的话,于是,又忍不住瞥向她,看见她正撑着脑袋,看向车窗外,她的外套脱了,穿了件白色的体恤,宽宽大大的,显得她整个人娇小了不少。
他重新把视线聚焦到面前的显示屏上,手指在键盘上开始敲击,过了一会,他听见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
一只白皙的脚,出现在他的视线中,脚腕上系着一跟金色的细链,正巧不巧,搁在他的椅子上,双腿间。
“我脚崴了,帮我揉揉。”
他听到她的话,低头看去,那根细链随着她的动作发出叮当声,她将脚腕翻过来给他看,雪白的脚踝上有着一片红肿。
“别闹。”他皱着眉头,口气也变得严厉,“你要闹回去找梁辀闹去。”说着,看向她,眼里看到她摆着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纪月,我真不理解,你们俩又拿我寻什么开心。”莫奇觉得心中无比烦躁,他知道自己比不上梁辀,自己无论如何追逐,她总是若即若离的。她想起自己时,就过来撩一下,想不到时,又摆出一副工作伙伴的疏离态度。
他厌恶这样被她牵着走的情绪,更厌恶自己不由自主的嫉妒。
“什么叫,我们拿你寻开心。”她歪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