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梁辀觉得,他一定是中了她的毒,疯了才会说这样的话。
“梁辀。”她喉咙间,露出细碎像猫叫的声音,他努力拼凑出自己的名字。
“怎么了?”
“我想吐了。”她像是怕他不信,赶忙加了句,“真的。”
肉棒从她身体里滑出,带出一大摊水,全部滴落在毛毯上。
纪月下一秒,就被梁辀抱了起来,地上都是书,他踩在书本上,向洗手间走去。
她坐在马桶边扶着,梁辀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过了一会,她就全吐了出来。
“你折腾不折腾,做爱到一半要吐的也是你。”他笑着说,手却一停没停。
又吐了一会,纪月拿手背抹了抹嘴。
“好了?”
她点点头。
“要洗澡吗?”
刚才做得疯狂,身上都是汗,吐完之后,身上又都是味道。
纪月点了点头。
梁辀放开她,走进去打开花洒,几秒后,洗手间内溢满了水汽,“自己洗?”
纪月站起身,开始脱衣服。
他随手给她关上洗手间的门,笑着摇摇头,他就是这样,乐得伺候她,从床上伺候到床下。
客厅里满地狼藉,他找到放在一角的行李箱,给她拿衣服。
箱子里,她每一件衣服都被迭得整整齐齐,每一件都被熨烫过,一看就不是纪月自己干的,梁辀看着眼神一暗。
纪月洗完澡,就真的想睡了,他帮她盖好被子,开了点卧室的窗户透气,真的就如他说的,折腾了他半宿。
梁辀准备去洗个澡,余光看见餐桌上,纪月的手机亮着,发出清脆的铃声。
他走过去看了一眼,来电名字写着“宋霁辉”,他想起这个人接过自己的电话,他嘴唇一勾,露出不屑的笑容,梁辀是没有接别人电话示威的爱好。
纪月的事,让她自己解决就行了。
他没有按掉,不过来电自己挂断了,梁辀准备把手机放回桌面上时,手机又亮了起来。
他看了看名字“王晓”,便接了起来。
那头的人低声喊了句,“纪月。”声音太过熟悉,梁辀一秒便知道是谁。
“是我。”他回了句。
那头沉默了一下,过了一会,声音变得冷漠,“哥,你让纪月接电话。”
“她睡了。”梁辀看了眼卧室门,穿过一地狼藉,准备去阳台上接电话。
“你让她接电话。”那头又重复了遍。
“梁轩你知道的,她不会接电话的,不然你也不会拿王晓的手机打来。”
沉默在两个人之间流淌,梁辀很有耐心,他就倚在围栏上,一只手夹着烟,一只手拿着手机。
“哥,你让我和她说两句。”梁轩的声音低了下去,这让梁辀想到小时候,他跟在自己身后,也是这般低声下气,就为了让自己带他一起玩儿。
梁辀吸了一口烟,又缓缓吐出,“她是你嫂子,不合适。”
“我就问问她现在好不好。”
“挺好的,我代她说了。”
“梁辀,你别太过分了。”以前梁轩总是辀哥,小船哥的喊,不知道从何时起,变成了毫无感情的两个字。
梁辀不紧不慢地回了句,“过分的是谁,你没点数吗?”说完,他把烟扔在地上,用脚碾了一下,“梁轩,我不在北京的时候,是不是你趁虚而入,你心里没点数吗?”
“上次我就说了,那是我忍你最后一次了。”
他听到手机像是被摔在地上,电话里一阵吵闹,听不清说得什么,过了好久,才重新有了声音。
这次终于换成了王晓的声音,“小船,他喝多了,你别和弟弟计较了。”
梁辀弯了弯嘴角,没说什么,王晓又说了句,“那个,你们早点休息吧。挂了。”电话,随即被挂断,只听到忙线声。
他把纪月的手机重新放回桌上,然后推开卧室的门,他看见纪月睡得很熟,整个人蜷缩在被子中,呼吸平稳,这才重新关上门。
他洗完澡,一边擦头一边走出来,去厨房倒了杯水,刚喝了一半,就听到入户门被敲响。
来人敲得很用力,在寂静的深夜中,尤为明显,他甚至都能听见远处的狗吠声。
这个小区在西二旗这片很有名,靠着西二旗路的是几排多层,后面还有高层,边上有别墅区。房价在西二旗这里也属于最贵的那一梯队,每到对面大厂的下班时间,小区的物业便层层出动,在小区门口指挥交通,防止乱停的网约车堵住业主的路。
能深夜上来的,不仅是保安认识的人,还知道楼下的门禁密码。
梁辀放下水杯,在猫眼里看了一眼,他弯了弯嘴角,随后把门打开。
他和门外的人四目相对,随后,梁辀手一用力,门在身后被关上。
梁辀也有一段时间没见到梁轩了,或者说,两个人都有意避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