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车内流淌着音乐,梁辀放下车窗,阳光正好落在中控台上,零散放着几张cd,折射七彩的光,纪月看得有些出神。
“当时,我就知道,你为什么把大黄送走了。”他突然说。
纪月思绪被拉回来,猛地抬头,看向他。
梁辀有一次带狗去洗澡,遇上了单位里的同事。圈子太小,那人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就传到了容女士耳朵里,她打电话给纪月,语气还是那副春风和煦的样子。
“赵子健家那只小的边牧,就是原本给我们的。”
他知道纪月看着她,他却没有看向她。
“那时候,我想我们来申市生活,你想养几条就养几条,不用看别人脸色。”
“我也不是先斩后奏。”
“学校六年的常任教师合同,去年续约的时候我就没签,所以今年是最后一年。”
“当时想着,等这一切结束了,再告诉你。”
梁辀笑笑,“后来,我们离婚了,我觉得也挺好,我一个人把这些事情都处理好。”
他觉得,纪月是无人可以替代的,那一辈子总要坚决一点,痛快一点。
话都说完了,他才侧过头去看她,他看到纪月轻轻咬着嘴唇,他朝她露出一个释怀的笑,“就是好像,告诉你这些,有一点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