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穿着睡裙,勾勒着身体曲线,现在完完整整地贴在他的身上,引得他一阵欲火向下流窜。
“那么早,干嘛啊?”
他笑着说,“就是想带你去海边走走。”
纪月原本混沌的大脑,瞬间就清醒了。
他们俩结婚的时候是冬天,去叁亚都嫌冷,于是索性就去了趟漠河,穿过白雪茫茫的林海雪原,住在白桦林的木屋里,那里叫北红村。
北红村的那头便是俄罗斯,梁辀笑着对她说,“你去那玩一圈吧,我在这等你。”
梁辀的两本护照都交在单位里,他能带她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边境线。
他们在边境线上看过哈萨克斯坦的马队,也看过俄罗斯的火车。
纪月赖在他的怀里,有点撒娇又有点委屈,“别人蜜月都去马尔代夫,我们蜜月就是看雪。”
他听到她的话,只能低头亲她,一边亲一边说,“那下次,带你去海南。”
一个承诺,到今天才实现。
六点的海边,太阳出来又没有完全出来,厚厚的云层里,间歇透出一些光,整个天是蓝的,海水也是蓝的,拍在沙滩上卷起白色的泡沫。
海滩上已经有人在晨跑,还有人在遛狗,一黑一白,两条拉布拉多正追逐着海浪跑来跑去。
梁辀伸手去牵她,这次纪月没再躲开了,两个人十指交握相牵。
酒店的海滩,沙子又细又软,贝壳特别多,她走两步就看到一个。
那两条拉布拉多在玩球,主人把球扔进海里,它们追逐着冲进海里。
他们俩站在一边看,看着看着,梁辀突然说,“我们那个时候如果养条狗,说不定就不会离婚了。”
“为什么?”
“一条狗没法分啊,得打抚养权官司?”
听着他的话,纪月笑了起来,她的视线还看着不远处的狗,“梁辀,上天的选择就是最好的选择。”
梁辀口中轻轻地重复了她的话,他勾勾唇,伸手把她搂在怀里。
海风吹过她的发丝,一下下扫在他的脖颈,梁辀低头亲在她的发顶,“那个时候,我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就叫纪念,”感觉怀里的人有些颤抖,他停了一会,才继续说,“女孩男孩都能用,纪念你的外婆,纪念你,纪念我们。”
“你说得对,上天的选择就是最好的选择,那个时候你跟着我,却受了委屈。”
纪月没有说话,只是转身埋在他的胸口,梁辀的手轻轻地抚摸在她的背脊上,他感觉到她在自己怀里颤抖,只能用力地把她抱紧。
过了一会,他又轻轻问她,“他对你好吗?”下一秒又自问自答般,“算了,别说了。”
昨天晚上梁辀在那站了很久,他想了很多事,回去的时候边走边拿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赵子健的名字拨了出去,响了几下,就被接通了。
梁辀听到电话里传来此起彼伏的狗叫声,然后是赵子健的声音,他的声音听着有点模糊,“奥利奥,吐,好狗。”随后,才清晰起来,“小船儿,什么事儿,那么晚了。”
“我跟纪月和好了。”
赵子健听完笑了起来,他弯腰捡起草坪上的飞盘,用力扔了出去,几条狗同时窜出去,朝着飞盘的落点跑得飞快,“挺厉害啊,船儿哥。”
“我就说吧,烈女怕缠郎。你缠着她,她总会答应的。”他又啧了一下,“这一年,纪月就没交男朋友?”
草坪上十几条狗在闹腾,着实有点吵闹,赵子健没听出梁辀不同寻常的沉默,于是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上次看她那样子,我还觉得她十有八九有新欢了。”
“你们俩准备怎么着?复婚吗?”
梁辀声音低了下去,“随她的意思吧。”
这回,赵子健听出他话里的不同寻常了,狗把飞盘叼了回来,他把飞盘扔给边上的人,自己踱到一边,一瞬间周围安静了下来。
“这倒也是,我是纪月,我也不愿再回去受罪了。”
梁辀没有出声,赵子健咳了一声,佯装无意,刚想把话题扯开,却听到他问,“你有朋友在住建委是不是?”
“对啊,我老婆的堂哥。”
“帮我打听个人,在住建委里工作,说是陈铎的学生,叫吴逸菲。”
赵子健皱着眉头,“陈铎不是你那在武汉大学的师哥么,这圈子绕的。怎么回事儿?”
“这两天又给我相亲呢。”
“嚯,都相到海南去了。”他顿了顿,“被纪月知道了?”
“知道了。”
“那你什么意思?又是你那二伯母撺掇的吧。”
“你帮我打听一下,那姑娘家里什么来头,还闹到老梁那了,逼着我见。”
赵子健“嗯”了一下,他回头,看到他那两条边牧,不知道什么时候跟来了,一前一后跟在他身后。
其中一只便是原本要给梁辀两口子的,几个月过去了,明显又长大了一圈,两只狗长得像,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