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有点硬硬的?
何冉感受到她的牙上某个软软硬硬的东西,一下子睁开了半瞇的双眼,看见一颗真真实实的脑袋,而她的手还在乌黑的发上。
她眼睛睁的眼珠好像要掉出来一般,直接向后弹开,碰一声摔到了地上。
周河僵在原地,原来虚扶着她的腰的手停在半空中,冷淡的脸像火烧般烫了起来,眼中情绪难辨,偏偏他还没有任何表情,和红红的耳朵搭在一块十分违和。
他垂了手,在地上轻轻地碰了一下,然后扭头看向其他处。
这天,周河和往常一样,开车途经day≈ap;night回家,经过店的时候她放慢车速,发现店没什么人却亮着光,他临停在路边,背着光瞇起眼瞧。
何冉和一个男人倒在桌上。
他怎么每每见到她时,她身边都有男人?
这次甚至还倒在一起了?
他快速的下了车,想从正门进入却发现被锁住了,他着急地拍着门,唤着她的名字都不见她甦醒。
最后,他找到后门。
一凑近,那个倒着的人突然扑了上来。
还咬了,他的耳朵……。
何冉的酒意在看见那个活生生的周河后全都跑掉了,她望着侧头没看她的周河,发现了他泛红耳朵上的──牙印。
何冉摀住脸。她有种轻薄了小姑娘的感觉,她都干了甚么!?
简恆临被这不小的动静吵醒,他头一歪,含糊不清的说:「你们在干嘛呢?怎么脸这么红?」
「没干嘛!」何冉激动地回,还有点兇。
周河恩了一声,作为附和,但还是没往何冉那看。
「哎……这不是我的邻邻居吗?周河你怎么在这?原来你们认识啊?」简恆临下了椅子,爬到周河面前,「周河,你耳朵怎么就──」这么红啊?
简恆临剩馀未出口的话被周河的手堵住,他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无法呼吸的挥了挥手,和往常温文儒雅的样子大相逕庭。
周河有点躁,抓住简恆临的手,直接把他扛在背上,像是扛个沙包似的,他走得急,只丢下一句话,「我送你们回去。」然后他往正门走去,才想起门是锁着的,他有点恼的抚上额头,刻意的不去看还在地上的何冉,又走向后门。
呵呵。她崩溃的竟然有点想笑。
他能只送简恆临吗?可以别送她吗?
她见他的身影消失在店里,每一步都拖的极慢,像隻乌龟慢吞吞地走到周河车上。
现在坐副驾太要命了……。她想都没想就拉开后座的门坐了上去。
她轻巧的关起门,恨不得谁也不要注意到她,特别是──他。
简恆临也在后座,他傻笑,「小冉冉你来啦。」
她绝对、绝对不会再和简恆临喝酒了!她看着笑的傻里傻气的简恆临在心中立誓。
简恆临靠上何冉的肩膀,大喇喇的好似她不是女人,「借我靠一下。」
周河从后照镜看向他们,冷冷地叫了他的名字,「简恆临。」
简恆临抖了一下,他忽然觉得有点冷,搓了搓手臂。
「坐好。」他皱起眉转头,刚好对上何冉的眼,原来充满警告的一句话,不自觉软了下去。
他迅速的转回身,一言不发的开车。
车里静的何冉不自在,她面向窗户呼吸着尷尬的空气,她按了窗户的向下键,却发现按不开。
被锁住了。她下意识地看向坐在驾驶座的周河,两人的目光又在后视镜中撞在一起,何冉马上躲开,眨眨眼以缓解紧张。
周河却没移开眼。
她感受到那道炙热的视线,小声的说着:「我想开点窗户。」
周河应了一声,解开窗户锁,直接在前座操控帮她打开了窗。
「刚刚的事……抱歉。」绿灯亮了,车子不断加速,风呼呼的吹在脸上,何冉鼓起勇气,「我那时候以为……」那是梦。
何冉正要开口,想想又不对。那这样的意思不就是因为她以为是梦,所以她才……那啥他了吗?
「以为甚么?」周河淡淡的说,好似不带任何情绪,但他的唇在说完话后用力的抿了抿。
她忽然想起他头发软软的触感,「以为、以为……你是我邻居家养的狗!」话一出,她更后悔了,她都说甚么了!
……喜欢一个人,会变笨吗?
不然她怎么好像降智了???
她的内心无数草尼马奔腾,把她的心踏的无力,她用手盖住自己半张脸羞得无地自容。
「……你邻居,不是我吗?」
「喔……。」何冉呆了,「我说的是简恆临!」
「他对狗毛过敏。」
天要亡她!
「前邻居!我说的是前邻居!」何冉把脸埋在掌心里,闷闷地说。
周河喔了一声,语调迟疑。
她大概是喝醉了吧,才会这么语无伦次,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