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明年我会香港、祁南开设音乐教室,为那些真正热爱钢琴、热爱音乐却家境清寒的人,提供实现梦想的机会。”
听后,黎芙踮起脚尖,捧住了周映希的脸,在他唇上啄了几下,对望着他漆黑的双眸,夸道,“周映希,你真棒。”
周映希低头,回亲了她,重新牵起她的手,“先别着急夸我,或许明天,你会更喜欢我。”
黎芙朝他屁股扇去,“自恋狂。”
周映希拽住她的手,“黎医生,在伦敦更要注意分寸。”
寂静的羊肠小道里,甜甜蜜蜜吵来吵去的他们,连别墅里沉睡的狗狗都看不下去,吠叫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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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前的第二件事是,周映希带着黎芙去了一趟达西庄园。
直到走进庄园里,黎芙都以为只是一次简单的游玩,她特意挑选了一件和庄园很配的丝绒裙、风衣,让周映希帮自己拍了上百张照片。巨大的灌木、草坪、清澈的湖水将古堡萦绕,低低的云层漂浮在静谧的景色上,一切都让人忍不住徘徊、驻足。
来英国留学六年,黎芙竟没有来过达西庄园,也只在《傲慢与偏见》的电影里见过。当她牵着喜欢的人,漫步在小路里,一切都是那么让人怦然心动,有一种与世隔绝,只与爱人相拥的浪漫与温柔。
深冬的庄园不比盛夏梦幻,多了一份沉稳与肃穆。
太阳落山时,有一位拄着拐杖,两鬓斑白的老人朝他们走来,周映希向黎芙介绍了老人,然后跟着老人一起走进庄园里。
室内建筑豪华又精致,每一件藏品都是风景。
穿过长长的走廊,老人在尽头的一间房外停下脚步,他对周映希笑,手朝书桌的方向摊开,逆着窗外虚虚的光影,周映希看到了桌上那封,自己亲笔写的信。
黎芙还是有点懵懵的,直到老人用恭喜的语气对周映希说道,“你终于带她来了。”
老人对黎芙笑了笑,然后离开了房间,脚步声渐渐在走廊里消失。
去房间里取上信的周映希,摸了摸上次不小心滴上了墨迹,还是颇有感触。他将来这里的目的告诉了黎芙,黎芙是震惊的,那不长不短的四个月里,他竟然为自己做过如此多的事。
他的爱意,远比她想象中的深。
不像太阳炙热,而像月光绵柔。
深冬的天暗得早,通常五点左右就会闭园,不过管理员老人却通融了周映希,多给出了他看“赏月”的时间。周映希和黎芙坐在了湖水边的草坪上,吹来的风,冷冷的刮着他们的脸,他将她裹紧在自己的怀里。
草坪对着广袤的黑夜,四处没有任何遮挡物,甚至连树影也没有,高高悬挂的明月,像是洗净般皎洁明亮的洒在他们身边。从没在如此通透开阔的视野里看过月亮,黎芙觉得此时眼底的景色,简直美极了。
那封信,黎芙让周映希念给她听。
周映希撑开信纸,其实不用看字,他已经烂熟于心,他的声音穿过月光,温柔沉醉,“亲爱的,黎小姐,我不知道是否有机会能让你看到这封信。之所以在这里写下这封信,是因为达西庄园的风景在我眼里是完美的,就像你一样。他们常常笑我,是不是不需要爱情,我每一次的无动于衷,都会因为来到达西庄园而产生悸动。好几次,我路过几对在这里追赶日落的情侣,我都会心生羡慕,会迫切的想要拥有一个意中人,想要牵她的手,漫步在庄园的每个角落,想要和她在落日余晖里拥吻。
很庆幸,上天让我遇到了你,但也很遗憾,你似乎不喜欢我。
如果你暂时不愿意奔来我身边,那么,就让我再次鼓足勇气,带着全部的爱意奔向你。希望有一天,我可以与你坐在这片草地上,并肩看日落。不,我很贪心,我想要和你一起看日出,看日落,看夜幕,看星辰。”
悄寂的四周,每个字都清晰的覆入了黎芙的耳里,她几乎听一个段,心尖颤一颤,又直直地往下坠。她很喜欢这封信,喜欢得不得了。
她握紧了周映希的手,同他一起看着月亮,喉咙有一些干涩,“周映希,你很勇敢。”
周映希却扣住了黎芙的手指,下巴轻轻地磕在她的头顶,说,“可是,我还不够勇敢,如果我把握住了第一次相遇,或许我们可以更早的相恋。”
“什么意思?”黎芙怔住。
凝视着她的眼眸,周映希娓娓道来。
那一天,诺克乐团的《theuncatchablebebutterfly/难以捕捉的蓝色蝴蝶》演奏会,在布里克斯顿学院举办。周映希每一次演奏会都会提前好几个小时到场,恰好在开场前,贺献霖先生给他打来了一通电话。
正在芬兰度假的贺献霖给周映希发来了一张月亮和蝴蝶的照片,就“蝴蝶”与“月亮”聊了一会儿,站在入口一侧的他,听到了旁边两个华人女生的嬉笑声,他还被一个好听的名字吸引回头。
“黎芙,黎芙,你能不能不要看手机了。”
“亲爱的黎小姐,算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