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鱼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下,“我拿烤箱烤的花,漂不漂亮?这样可以保存很久喔。”
厨房里“叮——”地一响,最后一批干花出炉了。
“放我下来呀,我再去弄几个花篮挂在卧室和书房里。”
江潜把她放在沙发上,猛地压下来,嘴唇堵住她的声音。
他吻得很用力,双手捧着她的脸,身体一点点热起来,衬衫紧贴着脊背,渗出微汗。
“很漂亮……”
“我很喜欢这些花……”
“也很喜欢小鱼……”
“一直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她被他吻得晕晕乎乎,双颊泛起红晕,唇色艷如玫瑰,半眯的眸子里仿佛沾着清晨的露水。江潜越看越忍不住,握着她的手,一颗颗解开扣子,顺着她的下巴一路吻下去,跪在她双腿之间。
“跟我在一起。”他又重复了一遍,俯下身。
余小鱼恍惚中觉得这话耳熟,好像是自己说过的,胳膊软绵绵地搭在靠枕上,脚丫踩着他宽阔的肩膀,蹬了蹬:
“江老师,你抄我台词。”
然后垂眼一瞧,睡衣竟然已经被他剥掉了。
……手快得跟出老千似的。
“你吃过了吗,不去热饭啊?”
“没。”江潜低头剥着她内裤,嗓音低哑,“现在吃。”
她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兴致勃勃地望着他:“你是德古拉伯爵吗?我今天来姨妈了。”
江潜僵住了。
余小鱼的表情很无辜,“江老师,你没问我呢。每次都跟饿了几百年一样,好可怕。”
又随手拉开茶几的抽屉,拎出一个快空了的避孕套盒子,在他眼前晃了晃,“哪有你这么用的!你去给它做广告吧,绝对能实现战略双赢。”
然后飞快地在他胸口戳了一下,拽过睡衣,边跑边穿,笑嘻嘻地去开烤箱了。
江潜衬衫裤子皱成一团,坐沙发上全脱了,径直走到厨房。
“喂!”
“不做那个。”
“嗯?”
“帮我。”
“……”
“啊啊啊我的花!弄湿了!”
又过了一周,余小鱼还是没找到合意的新工作,好在十一月她只上了三天班,还有时间可以继续物色。
从盛海国际裸辞,她得以收拾自己的小屋,把一部分东西搬到江潜公寓,一部分打包收好。装修公司已经按设计的户型开始动工了,第一天是她盯着的,姨奶奶家的亲戚也来了,说收了她妈一条软中华烟,知道母女俩都忙,自告奋勇要给房子监工,于是余小鱼决定过一阵再来看看。
到了这月下旬,一家外资行给了终面机会,是个欧洲银行在中国的代表处,体量很小,岗位是信贷审核。这和她以前做的事差别挺大,但职责并不难,面试时她做了个案例分析,对方还算认可,就给了offer,月薪和原来齐平。
但余小鱼已经很满意了。
对于这种福利好、不用拉客户全靠吃总行老本、每天十点上班五点下班的公司,在银城打着灯笼也难找到一家,最大的危险就是母公司不知道哪天把这年年亏钱的代表处撤了,按劳动法发钱裁员。
说实在的,她觉得这公司还是看中了她是本地人,而且背了房贷。
至于结婚谈恋爱这种私人问题,面试中一个也没涉及到。
……论人性化,还得是纯外企。
和hr约定好十二月第一周去上班,星期天余小鱼又去看了房子。不看不打紧,一看她就火了,亲戚并不在屋里监工,她一个外行都能看出工人们在糊任务,卫生间的水电线路大半截铺在地上,而且地砖压了墙砖。她一抗议,工人们倚老卖老,先说她不懂,后来提出要在装修合同外增项,费用比一开始多了好几万。
十八万的装修费她先付了六成,十万块钱已经花出去了,余小鱼气得够呛,然而还是没吵过一帮老油条,精疲力尽地走了。
什么亲戚介绍的公司,明摆着就是杀熟!
地铁上她跟妈妈微信吐槽了一路,又跟江潜骂了他们好几句,接着让准备结婚的楚晏避雷这家装修公司。回到家,她劝自己暂时忘了这事,取了报纸,打算先转移一下注意力。
江潜看报纸的习惯是在英国上学时养成的,回国订了《银城日报》和《日月》杂志,每天早上喝咖啡的时候浏览本地新闻,他这几天在首都出差,信箱里积了厚厚一沓。
她看着看着,目光被b版一条新闻吸引。
“……抓获孙某伟、王某宾、李某红等数名罪犯,根据作案史,判处五年至无期不等。经调查组审讯,其中二人供认曾致人落水死亡……”
她把这页纸“啪”地翻回去,只见头版头条写着粗体标题——
《中央法治调研小组到我市开展法治考核工作调研式督察》
余小鱼逐行阅读,没注意密码锁响了。
“这么黑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