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动了下右胳膊,把微信发了出去,带着鼻音道:“江老师,你压到我头发了。”
江潜一边吻她,一边把凉凉滑滑的头发拨到前面去,拿掉她的手机,扔到床脚。
“我还没发完呢!”
他不说话,只是贪恋地吻她的身体,把她圈在怀里。
夜很深了。
柠檬沐浴香氛的味道很好闻,可她还是觉得他身上的味道更好闻,于是翻了个身,脸颊贴住他裸露的胸膛,呼吸喷在皮肤上。
“不想睡就再来一次。”
江潜看着她,她真的知道怎么让他兴奋起来,但又总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好像做坏事的人都是他。
“江老师,你不累吗?”
余小鱼发完微信就没力气了,软绵绵地瞪他,“明天还要上班,别人看到怎么办呀……你亲得我好痒。”
江潜在浴室里很放肆,把她几个地方都弄红了,他也知道自己力气大,所以事后吻得很轻。
“那就不去上班了,这种班有什么好上的?”
“我要让公司给我交十一月的社保啊。”余小鱼闭着眼道,“这样裸辞找工作的时间能长一点。”
他摩挲着她光滑温热的脊背,“可以不用这么累。”
“江老师,男朋友要用在工作之外的地方。”
“那能不能告诉男朋友,刚才回了哪家公司hr?”江潜顺着她问。
“我又没毛病,这么晚给hr发什么消息。”余小鱼嘟囔,“我约人周末吃饭啦。”
“你室友?”
她抱住他的腰,睁开一只眼睛,“是个很漂亮很有气质的学妹哦……”
江潜立刻明白过来,“约她做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男朋友啊,男朋友什么都不跟我说,嘴巴紧得像鳄鱼,一声都不吭,最会潜水。”
他无奈,“我没有故意不跟你说,是我在工作之外做的事情太多太复杂了,一下子讲不清楚。你要是真的想知道,我是不会瞒你的。”
余小鱼“嗯”了一声,“江老师,我没怪你,开玩笑而已。有些事我不问,是因为我觉得问了并不能改变已经发生的结果,反而会加重你的心理负担。我说一句话你就会习惯性想很多,还不会在我面前表露情绪,这样还不如我自己搞清楚,也不花什么力气嘛。”
话说到这份上,江潜就懂了。
那个秘密她知道了。
他沉吟片刻,“周末我送你去吃饭。”
“你不要担心我,我有分寸,就是想做个了结。”
一周很快过去,余小鱼又收到了几个面试通知,都是券商和银行的中后台。周五下班前她递了辞呈,通知公司两周后离职,领导又找她简短地谈了次话。
“按竞业协议,跳槽到其他投行需要赔十万块钱。”
“我进公司的时候没签这个,入职合同上也没有这个条款。”
“辞职的时候要签。”
余小鱼点点头,“知道了,如果我裸辞呢?”
“退回上一年度年终奖。”
余小鱼看看表,六点整了,她觉得没有必要再在这个地方多待一秒钟,连再见也没跟领导说,出了门进电梯就按上行键,去汉原律师事务所。
“资本家还没当上,资本家精神倒学得一身是劲。”
她咕哝着找到张津乐的微信,发了条消息过去:
【我在你公司外面,请你喝咖啡,需要劳动法相关咨询。】
半小时后江潜来捞鱼回家,那两人正从大楼里出来,你一言我一语骂得热火朝天,恨不得合伙剥了老板的皮。
看到眼前比老板还大的资本家,张津乐顿时气焰全消,“潜总,有事儿和您说。”
“上车说。”
关了车门,他被浓郁的花香熏得打了个喷嚏,“不好意思。您不是想把那个叫陈五的黑老大送进去吗,我们的律师在调查的过程中遇到困难,他背景可硬了。”
江潜并不意外:“只是试一试,探探口风,做不到就算了。”
余小鱼开了点窗,手上那束扎着蓝缎带的香水百合着实气味太浓,她也有点受不了。
“江老师,陈五就是上次你跟我说的那个人?”她好奇地问。
“对,探骊网的打手头子,挂名司机。”
“他真的不是赵柏盛的手下?”
她上企查查看过,公司主要人员那栏写明了赵柏盛是探骊网的执行董事。
张津乐插嘴:“不是,他老板是个女的,叫beatrice,人称b姐,是葡萄牙籍华人,平时很少露面,据说长得特别牛逼。”
“外国人也搞p2p?”
“谁知道呢,也许葡萄牙经济危机后赚不到钱了。”他耸耸肩。
江潜说:“她名下还有一家做移民中介的网站,叫海珠网。”
“我在银城晚间新闻里看到过。她跟赵柏盛什么关系?”
“合作,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