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鱼忽然又在梦中叫了一声。
我在。
江潜咬紧牙关,默默地在心里回应,胸口一麻,积存的欲望尽数交代出来,喷在地上。
他急促地喘着,起伏的胸膛挂着汗,久久不能平息余热。
她躺在他喷溅的体液边,黑发握在他掌中,肩膀雪白,双颊潮红。
江潜顷刻间又硬了。
他翘着挺立的性器,在地上胡乱擦了两下,从她身侧站起,走入浴室。
过了一个小时,淋浴声才响起来。
……
余小鱼是被水声吵醒的,她揉揉眼,手机显示八点零五。
她睡得还行,腿和手也不疼了,不过从床上翻下去那一下子,还是挺疼的。
她发了会儿呆,打楚晏电话,通了又掐掉,发微信:
【没用啊。】
【怎么?剧本有问题?】
【江老师确实有点毛病,我晚上把剧本升了个级,都滚到他怀里了,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对了,我睡着之前他还跑了两趟厕所。】
楚晏:【你等着我再问一下直男。】
很快回来:【直男说他是萎的,肾虚。鱼啊,咱们不浪费时间,找新的吧。】
【可是我看到他戒指上……】
【不会刻着你名字吧??】
【这倒没有,但是……】
余小鱼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思索:
【你说他会不会是忍着?因为他什么都不说,我也没说,昨晚一直跟他强调他在这里我很放心。】
楚晏又去问了她的直男。
【不不不,一个叁十岁事业有成的青年才俊不会当忍者神龟,这种男的工作压力大,就是硬不起来,所以会所小姐或者鸭子都是有点功夫在身上的。】
余小鱼沮丧地抱膝坐在瑜伽垫上。
浴室里洗好了,门吱呀一开,江潜穿着四角裤擦着头发出来,宽阔的背肌像沾了水的丝缎。
……身材真好啊。
但有病。
好纠结。
江潜看她愣愣地坐在那儿,把浴袍披上,结结实实地掩住胸口,“醒了就去洗漱吧。刚才我打电话问过,路已经通了。”
“好的好的!江老师,我掉到地上没砸到你吧?真不好意思……”
他摇摇头,“昨天有点累,一觉睡到天亮,你掉下来我也不知道,要不就给你搬回床上去,看你睡得沉就没把你弄醒。早餐想吃什么?”
“前台提供的就行,不知道你吃不吃的惯。”
“那就这样。”
江潜用座机拨前台,得知西装已经能取了,“我下去拿。”
其实可以让服务生把衣服和早餐一起送上来,但他不想再和她一起待在房里,急需出去透透气,抽根烟提神。
这一宿太折磨了。
要出门时,余小鱼从浴室探出头,举起抹着洗面奶的两只手:“江老师,你能帮我拿一下皮筋吗?在我包里,一个黑的。”
江潜在她包里翻找,在夹层摸到个小塑料袋,五星级酒店配的那种避孕套。
他的心立刻凉了,满脑子都是她和她男朋友住酒店的画面,两个人从电梯里亲到房门口,再反手插上门滚到床上,做得比他想的还多。
好清晰。
他找到黑色皮筋,拿过去,余小鱼把脑袋往他跟前一凑。
“……我试试。”
“嗯嗯,江老师你就随便弄一下,我洗完脸再重新扎起来。”
“还是披着好看。”他握着她柔顺浓密的头发说,出口就后悔了。
这是他该说的话吗?
江潜怕弄疼她,握得很松,扎了叁道,马尾辫低低垂在脑后。洗发水的花香里带着她身体的气味,温温润润的,从后颈飘出来,钻进他的鼻子。
他凉透的心又无法克制地热起来,垂眼掩住渴望。她的浴袍带子打着蝴蝶结,领口开得很低,胸部紧贴着白色棉料,就是这种身材才能穿出自然清新的风情,没有一丝勾引,不叫人起邪念。
可他做不到。
他想要她,想得快疯了。
江潜扎完头发,匆匆离去。
余小鱼站在镜子前,嘟起嘴,自言自语:
“我就这么没有魅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