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包厢里左拥右抱的时候,想起了他那在三十八线小城的老友,于是拨了个电话过去,“老贺,怎么样,找到人了吗?”
走在廊桥上,准备上飞机的贺青岑,听着他的话想起叶杰军,皱了皱眉,“找到了。”
“找到了?”苏尚安的声音提高了八度,“那你这是什么语气,怎么听着不开心?”
未等贺青岑回答,他灵光一闪,找到了症结,“找了那么久的人终于找到了,还这么不开心,是不是追可尘追得不顺啊?”
他右边的美女搭话道:“苏少讨厌,我们陪着你呢,你还想着追别别人!”
贺青岑听着通过电话传来的娇嗔声,还有各种嬉笑怒骂的调侃声,在商务舱坐下,懒得和他多说,“在飞机上,挂了。”
苏尚安转着被挂断电话的手机,沉吟了一会。啧,没谈过恋爱的老男人果然不会追人,还是让他出马吧。推开左右两边的美女,他出了包厢,在大厅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拨通了叶可尘的电话。
叶可尘:“苏先生?”
苏尚安斜靠在沙发上,“是我啊,可尘,叔叔身体怎么样了?”
叶可尘看了眼因为肝痛而睡得不安稳的叶杰军,“还好,你上次寄过来的营养品太贵重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苏尚安:“嗐,客气啥!可尘,我问你个事?”
叶可尘知道暂时挂不了电话,轻轻推开病房门,来到了走廊,“什么事?”
苏尚安依然觉得可尘是喜欢贺青岑的,而且他不像是喜欢谁却不会去主动追求的人,但他和老贺现在毫无进展,是什么原因呢?
他想起自己上次提醒可尘的话“我感觉他好像有喜欢的人了,你知道他这段时间和谁接触最多吗”,这话好像有歧义,如果可尘不知道老贺性向的话,会不会觉得他喜欢的是最近和他接触最多的女性?
难道可尘以为老贺是直男,而且喜欢上了医院里的女医生或者女护士,所以,对老贺冷淡了,让老贺觉得自己没戏?
苏尚安觉得自己好像好心办坏事了,连忙补救道:“可尘,你对同性恋有什么看法吗?”
要问的事就是这个?叶可尘不明白他的话题怎么跳跃到了性向上,“没看法,同性恋、异性恋,我都尊重。”
苏尚安对他的回答不意外,他早就看出叶可尘的性向了,接着道:“可尘,我上次不是和你说老贺好像有喜欢的人了吗?你知道他最近接触最多的人是谁吗?嗯,男的。”
苏尚安心想:老贺有喜欢的人,接触得最多的男性,这下暗示得够明白了吧?
叶可尘不明白苏尚安怎么会突然向他暗示贺青岑的性向,和贺青岑接触最多的男的是他,他总不能回答说是他吧,“呃,我最近忙着照顾我爸,没太留意贺医生的社交。”
也是,可尘现在忙着照顾病人,没时间想感情的事,好像是他这个嗯哼,太急了。他又关心了几句叶杰军的情况,挂断了电话。
苏尚安在会所里玩到凌晨才回家,刚进家门,就看到他爷爷坐在客厅。
他边换鞋边问:“爷爷,您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苏老爷子:“我让你去接待合作方,你干什么去了?”
苏尚安:“朋友有事找,我去了一趟。”
苏老爷子瞪着他,“你自己闻闻你身上的酒味、香水味,我看你就是又出去和猪朋狗友鬼混去了。跟你说了,这个合作方很重要,你却李特助去接待,现在好了,人家觉得我们没有诚意,合作洽谈拖后了,这个合作关系到整个公司往后两年内的布局,你真是气死我了。”
苏尚安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怕苏老爷子气出个好歹,连忙哄道:“爷爷,您别急,我明天亲自去给合作方解释道歉,保证给您把合作敲定下来。”
苏老爷往楼上一指,“上去把你身上那乱七八糟的味道洗掉再和我说话。”
苏尚安麻溜地上楼去了。
他上楼后,苏老爷子在沙发上坐了会,拿过苏尚安刚才随手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姜还是老的辣,试了两次就把手机解锁了。他三下五除二,先是把苏尚安今晚通话记录上的人的电话拉黑,又点开微信,把朋友那一分组里名字看着陌生的人全删了。没了联系方式,苏尚安就不好找这些狐朋狗友了。
贺青岑落地b市后,直接去了义和找杨超,杨超说的特殊病人是一个17岁的男孩,他是乙肝病毒携带者,多年来都没有做过常规检查,刚满16岁就来b市打工,白天在批发市场搬运水果,晚上经常和同事喝酒,熬夜打游戏,每天基本就睡三四个小时。上个星期因为腹胀难受去就医,发现肝部有一个直径十几厘米的肿瘤,已经是中晚。他父母连夜从老家过来,跪在杨超的真是门口,求他救救孩子。
孩子太年轻了,才17岁,杨超收治了他,但是他年纪大了,巨大肝癌切除,耗时耗力,贺青岑比他更合适做这个手术。
病人的一切术前准备已经做好,贺青岑到的第二天就进了手术室。手术还算顺利,但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