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票数恰恰相反。
看在其他队友眼里,大概是江梵深逆袭了简玉衡,短暂的惊讶后他们却又觉得理所应当了,因为这两人谁拿了最高票数都正常。论实力,两人旗鼓相当。论人气,虽然简玉衡在上次排名票数公布中是第一,没记错的话,并没有和位居第二的江梵深拉开太大差距。
从等待室出来后,众人回到后台的选手人群中,观看接下来的舞台。
江梵深坐下没几秒,薛风眠就走过来,“梵梵唱歌太好听了。”
他倚靠在沙发的扶手边,姿态散漫,还毫不见外地摸了两把江梵深的脑袋。
江梵深淡淡地瞥他一眼,抬手整理好自己的头发,“谢谢。”
薛风眠被看得心头一跳,忍不住笑出声,好可爱,索性单腿蹲跪在沙发旁边,将江梵深的手与他手中的扇子一同包进了手掌心里,煞有其事地左右看了看,“这道具还挺精致。”
丝毫没有占他人便宜的羞愧感。
江梵深嘴角抽动,扇子塞给他玩,将自己的手解救出来。
谁料这流氓图穷匕见不装了,道具被弃若敝履,他直接捏了江梵深的手腕,玩玩具一样用指腹一寸寸揉捏摩挲那只骨肉匀停的纤薄手掌。
薛风眠:“梵梵的手好漂亮。”
江梵深被他摸得生出痒意,有些不耐烦,却也没什么抵触,干脆不搭理他由他玩去,注意力又集中在了大屏幕上。
简玉衡坐在江梵深身侧,很容易看见两人之间的互动,眼见着等待室里自己用目光描摹许久的手被握在另一只手掌之中,肆无忌惮地把玩,盯视良久,心中躁意与隐怒翻来覆去,短短时间内便调整了数次坐姿。
直到简玉衡微微抬眸,与早已经察觉的薛风眠对上眼神,那眸光中包含的意味明显到不需要解读,没有丝毫隐藏的念头,在交接的视线里暴露无遗。
——是敌人。
在简玉衡领悟到自己对江梵深抱何种想法之后,薛风眠原先模糊不清的位置自然而然变得清晰。
从来不是友谊中的三人行,而是更具有排他性的另一种感情。
他们都同样喜欢江梵深。
简玉衡静了几秒,想明白后便不再纠结于薛风眠带着刻意的许多小动作,目前的状况而言,陷入焦虑无济于事,他没有哪一刻如现在这般清醒,要怎么做已经了然于心。
简玉衡率先挪开了视线。他不再去看身侧两人,周身气息也随之一清,安定地抬眸观看舞台,墨瞳中清冷眸光比月夜里的茫茫雪光还要清透沉静。
薛风眠瞧见他这幅自若模样,心中微沉。
薛风眠能体会到的是,江梵深待简玉衡有许多特殊之处,反而那两个与江梵深确定过炮友关系的朋友看似领跑,实际在这场竞走中应当已被排斥出了赛道。所以比起旁人,薛风眠对待简玉衡更加警惕而富有敌意。
现在看来,这份在意没给错人。
坐在后一排的林霖看见薛风眠的举动,牙根泛痒,想撕咬点什么东西去安抚心中翻腾的某些暴虐念头,又被目前与江梵深之间的尴尬关系困在原地,半点动弹不得,面上表情肃冷阴沉,活像是全世界都欠了他钱,周围选手注意到的讨论声都不自觉小了下去。
屏幕上的舞台到了中段,下一个上场的队伍一行人起身去候场,已经走到过道这边。
薛风眠揉捏着江梵深的手,怎么也把玩不够,只觉得又软又滑,爱不释手。
不防被身后冲击力撞了一下,回头就看到杨牧野带着微笑,眼睛里却全然没有笑意,他毫无诚意,甚至有点挑衅,轻描淡写,“抱歉。”
薛风眠站起身,似笑非笑,同样不咸不淡,“没关系。”
在两人短短两句间,江梵深抽到空隙,将手藏进腿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当看不见身边发生的任何事。
杨牧野没多停留,很快走出后台。薛风眠望着那被他判定出局的人走远,低头一瞧发现江梵深默不作声地将手藏得好好的,无奈又揉了一把江梵深毛茸茸的脑袋,见好就收,回了自己位置,他也快要上场了。
台上正火热进行的是rapper位置的舞台,有顾之洲与宋靖良这两个人气选手在其中,镜头切到观众反应时,给出的反馈总是热烈到疯狂的。
顾之洲台风霸道,又是c位,高大身躯矗立,巨塔一般的压迫感四散,他紧握手麦一顿输出,即便是不太了解rap的人,都因为他的气势和带起的氛围在狂热的音乐节拍中热血上脑,完全被带动出积极性和热情。
而同台的其他选手便相形见绌,在顾之洲强烈的个人风格影响之下,他的队友们的光芒显得暗淡许多,要么是被压制了放不开,要么是为了对抗而用力过猛,不过这不包括宋靖良。
顾之洲张狂他的,宋靖良巍然不动毫不受限,独树一帜的另类狂妄,眼里纳不进台下沸腾的观众,也不顾忌强势队友的气场,什么一山不容二虎,他根本没有竞争的意识,自顾自述说着态度,在他的节奏他的世界里,他就是唯一的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