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过晚饭。”面对这姑娘貌似很纯，纯得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目光，穆司明双眼微眯，“不过确实很饿。”他渐渐低头，贴近这张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脸，嘴角也挑出邪魅的弧度，“我想吃……”

这个男人太近了，潮热的呼吸都打在伊尹脸上，充满成熟男性特有的金属气味。她眨巴眨巴眼睛，将此人的行为与大脑里存储的各种偏门知识做了一个对照，顿时了然。然后反手抱住穆司明的后背，在他脸上左一下右一下啪啪各给一个响亮的亲吻。

“你……”穆司明把最后一个字吐出来的同时，被伊尹的动作惊到了。就在他发愣时，姑娘灵活逃出这个男人的怀抱，跑去沙发椅坐下了。

到嘴的鱼都给逃掉，穆司明超级不爽的转身，便见到摆弄好所有设备，兴奋得双眼亮晶晶的伊尹：“好了，招呼也打了，我们开始吧！开始吧！”

估计她不采访完决不罢休，穆司明压住愠怒和早就升腾而起的火焰，带着一脸不爽，架腿坐在伊尹身边。

“首先第一个问题。”伊尹笑眯眯地说，“穆总，能不能讲讲您创立‘pioneers’的理念？”

斜撑着脑袋，打算敷衍过去的穆司明愣了愣，斜瞟伊尹一眼：“你对‘pioneers’感兴趣？”

伊尹用力点头。

“有点意思。”穆司明稍稍调整姿势，从斜背着伊尹转成斜正对着她，“你对我的绯闻不感兴趣？”

“那种东西随便写就好了。”伊尹耸了耸肩，“你的绯闻在网上随便一搜就能搜到上百条，每个女人都有不同的故事，我干嘛要浪费时间问你本人？”

穆司明呵呵笑起来：“你真的是花边杂志的编辑吗？”

“我这种，该去财经杂志工作对吧。”伊尹拿笔筒抵住下巴，揪起嘴，“他们只要名牌大学的学霸，我是小地方毕业的，他们不要。”

“是么。”穆司明上下打量这个姑娘，勾唇低笑，“从没见过你这么有趣的人。”

伊尹抿了抿嘴，摆弄手上的空本子，小声喃喃：“我倒觉得自己变普通点更好。”

穆司明哼哼笑了笑，说：“当初我读大学的时候，在国内创立了一家科技公司。”

穆总终于回答自己的问题，伊尹立刻瞪大了眼睛听着，手上认认真真记笔记。

“那个时候，光影成像技术刚刚获得重大突破。我意识到，世界即将进入一个新的时代。不久的将来，光影成像会成为世界的新趋势。所以，我和几位同学立刻成立了以这项技术为基础的科技公司。”

“嗯嗯！”因为过去对这位穆少毫无兴趣，伊尹根本没研究过他，所以这些信息她才第一次听，“那家公司怎样了？您现在还在经营吗？”

穆司明皱了皱眉，轻描淡写的说：“卖了。买主彻底放弃研究部门，把未完成的科研项目立刻投入使用。想来，现在已经挣了几千万吧。”

伊尹瘪了瘪嘴：“做了个3d效果很好的网络游戏，对吧？目光短浅。”

“哦？”穆司明轻笑，“你知道？”

伊尹点了点头：“那个游戏画面做得相当漂亮，最早看的时候还很兴奋，以为我们国人终于肯花心思精雕细琢了。结果运营到现在，别人都升级好几版了，那个游戏还是原来的死样子，画面已经远远落后了。”

穆司明哼笑：“当然，国外几乎所有游戏公司都购买了‘pioneers’的专利技术。我们一直在研究，跟那种半吊子投产的玩意儿不在一个平面！”

“所以，”伊尹说，“‘pioneers’存在的目的，是为了继续钻研光影成像技术吗？那么，您的最终目的是什么？‘pioneers’和‘先驱者’又如何盈利呢？”

穆司明回应道：“目前主要是提供专业技术服务。在3d虚拟建模上，‘pioneers’已经成为世界最专业的技术提供商之一，而初步的光影成像技术，目前为止，我们公司以外，不会有第二家备选。国内的‘先驱者’，目前也主要依靠提供技术服务获利。不过最重要的目的，是招揽国内优秀研究者，同时熟悉这个世界最有活力的市场。”

“嗯嗯！”伊尹一边认认真真做笔记，一边问，“那么，您的最终目的，是做出一种产品吗？”

穆司明摇了摇食指：“不是一种产品，而是一系列。如果虚拟手势足够灵敏，我们能拿出一系列足以改变世界的电子产品。接着，人类将走进我们一直想象的未来世界。不过，最早还是从个人终端开始。”

“手机么？”伊尹说。

“对，”穆司明扬起嘴角，“第一步，再次再发明手机。”

……

与穆司明最早预想的不同，原本打算随随便便应付的采访，两个人居然认认真真进行了很久！这个女孩似乎对‘先驱者’有相当程度的研究，问出来的问题甚至比专业财经记者更加专业和深入。

一问一答间，竟然过去了很久。直到穆司明无意间瞄一眼钟表，才惊觉，已经过半夜零点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