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傅家!还以为子照早逝,会听话一些。」太子冷哼。
「殿下,需不需要属下……」
「又想做什么?」太子冷瞪下属一眼,「如果不是有人失手了,子照怎会死?难得傅家有人站在本太子这一边,现任的世子根本就不会给本太子好面色!」
忠君派!该死的忠君派!他明明是储君,宁王应像效忠尚庆帝一样效忠于他。
「殿下,不用担心,之前下属提过的傅叁爷,他是站在殿下这边的。」
理应是听到会开心的事,但太子瞪了没用的下属,「傅羽行是个文官,他一定找方法在朝堂站稳,不站在本太子这边,难道要站在老六、老八那边?」
近一年老八动作频繁,是想跟他争吧?
太子锋利的眼神射向下属,「先找人跟花离接触,还有要小心镇国公府查到那批失窃官银的下落。」
太子的下属将傅羽行要为长子找媳妇和花离要为亲妹找夫君的事报告给太子,「属下分别跟傅叁爷和花离说了这事,不知他们的进展。」
难道这个下属要他堂堂一个太子当红娘吗?
「是傅探花的亲事?」太子皱眉问。
「是的。」
太子对这兴趣不大,他们两家联姻又不代表会一同效忠于他。他现要一些有民望、尚皇看重、没有后台,但又有政治想法的幕僚,花离很合适。
「顺便查一查最近宁王和宁王世子在做什么。」
「是……不过,他们身边常有许多暗卫,接近他们不易。」
真是饭桶!「要本太子去接近他们吗?」次次都是他下海,养这些饭桶来做什么!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倒是刚好有几个有关宁王府的消息,其中一个跟宁王世子的未婚妻有关。」
太子听到下属的报告后,抱着双手沉思,他知道那个好几代担任钦天监监正的白家,原来傅家跟白家……
「那位姑娘不是许玉郎的外孙女吗?」
「是的,属下还有其他情报。」
太子一边听,面上的笑容越来越清晰,「做得好,看来你离京前都有尽本份。」
「属下惶恐。」突然被称赞,他当然惶恐。太子对外为人稳重,文经武纬,实则个性阴晴不定,但他早就选了太子这边,怎都不能就此退缩。
太阳西下,太子起身去跟太子妃相聚,他只是在走廊行了数步,就已经大汗淋漓。跟在他身边的内侍已经边走,边为他拨大宫扇。
玄十八年夏,石崎国京城的气温比往年高,而京城外的城县天灾不断。
距离京城较远的和安县发生地龙后,持续暴雨,后来引发泄洪,好几个乡镇被洪水掩没。当中有石崎国最大的尼姑奄的和石镇首当其冲,半个和石镇和部份庵堂掩在洪水下。晋王受命去和安县巡视,却因泄洪而下落不明。
尚庆帝因高温,本就身体不适。当听到晋王失踪时,竟然在朝会上晕到了。
这一倒下,文武百官震惊,连一向爱找碴的御史台都乖起来。
有些官员建议尚庆帝去避暑,有些官员觉得钦天监监正没适时提醒尚皇去避暑是失职。
「整个石崎国今夏许多地方都像火炉一样热,而以往京城世家避暑胜地现在持续暴雨,留在京城反而安全。」白崇真对官员揶揄的眼神视若无睹,一惯的面带微笑,让人如沐春风般地说:「不出五天,京城的高温会降下,而城外的大雨也会消停。之后十数天,气温稍降、干燥,各位大人都要注意身体。」
白崇真将天气的反常说得邪门,年轻一辈学子、官宦嗤之以鼻,倒是老一辈的都淡定应下,转身急忙筹备。
稳居朝堂的陆大人对爱儿陆如春说:「叫媳妇不用忙着采买冰,恰当份量就好,还有准备取出秋凉时穿的衣物。还有还有,准备治寒症药物。」
陆如春不解,但父亲决定的事从没出错,而且京城高温不降,使官营冰窖的冰价一直上升,屡创新高。他们是清贵人家,不敛财,再买冰下去他们一家快要吃土了。
「尚皇去避暑一事如何呢?」如春问。陆大人出门时志气高昂,说要说服尚庆帝离开京城避暑,再臭骂钦天监监正一顿,
「不去、不去,安全至上。」
尚庆帝的安全很重要,既然钦天监监正都说了不出五天便降温,内侍总管只好多放冰盆。
皇宫大,人又多,身份越高的人自然能得冰块较多。许多身份较低的嫔妃,只能默默忍耐,当中包括今春进宫的王美人。
即使她的兄长临安伯世子打点好,美人品位确是低,只分得一个半满冰盆。她居住的宫殿之主是淑妃,四妃中最年轻,封妃日子最浅,是十五皇子之母。
为了能多一个冰盆,王美人只好忍受淑妃和她的宫女刁难。
「王美人,淑妃娘娘心善,分了自己的份予你,京城的冰现有钱都买不到呢!」
求不到冰盆的王美人,都不强求,让宫人扶起身时,头晕站不稳便倒地,单薄宫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