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锦玉继续给元宝儿顺毛,“我还挺惊讶,阿奾你居然还养了只猫,还是这样不常见的小奶猫。”
“不是我养的,是它自己从墙壁上跳下来的,后来就不肯走了。”
宋奾话刚说完,脑海里电光火石闪过什么。
她又闻了闻木条,味道的记忆渐渐唤醒,是那根卫凌想送的簪子和木盒!
怪不得,怪不得元宝儿只黏自己,怪不得它第一次见到卫凌就熟悉地跑过去,怪不得那次在汝南镇他说了那么多养猫咪要注意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
宋奾神色冷下来,情绪复杂地看着元宝儿,卫凌这人简直就是处心积虑。
元宝儿仿佛察觉她的心绪,离开谭锦玉的怀抱跳过来,“喵喵喵”的叫。
宋奾真是无可奈何,戳了戳它的小脸,“你个坏东西。”
这头谭锦玉开始说今日来的目的,“阿奾,我是来传话的,夫君说这几日谢家家主卧病在床,不便见客,让你再稍等等,他会想办法找一找谢家女儿。”
“生病了?”宋奾惊讶。
“嗯,夫君说他递了好几次请帖都被退了回来。”谭锦玉道:“阿奾,你先看看扬州风景,这事急不来。”
宋奾凝眉,这就不好办了。
难不成她还真得亲自去一趟春兰院不成?
宋奾思虑片刻,应她:“我知晓了,有劳徐公子。”
“你别跟他客气,怎么说你也算我娘家人呢,不帮你帮谁,那些都是他应该做的,他做少了我不得骂他。”
宋奾被谭锦玉语气逗笑,“是,那我便不客气了。”
俩人说说笑笑一阵后,谭锦玉声音小了起来,“阿奾,你是不是同卫小郎君吵架了?”
宋奾脸上一下没了笑意。
那天晚上过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卫凌了,她不知道自己那句话有没有让他死心,不过他走时候的脸色她一直记着,大概还是有用了。
这样也好,对谁都好。
“我是瞧着以前你们有些不对劲的。”谭锦玉继续说:“我前日在门口碰着人,与他打招呼,他那脸臭得很,只点了个头。”
“听下人说他昨夜没回来,也不知去了哪,阿奾,到底怎么一回事?”
宋奾说:“我们没事,你别多想,只是既然已和离,这样纠缠不清的总是没有办法,这一回以后,他应不会再来找我了。”
谭锦玉叹了声气,感情一事只会越理越乱,她能关心问候,却帮不了什么。
“嗯。”谭锦玉看着她,转而笑道:“要不要我帮你把人赶出去?夫君在扬州城还是能说上话的,他想做什么我们就让他做不成!”
宋奾也笑开来,“我们怕是斗不过他。”
绕了一个大圈
这次徐壬寅作为扬州富商, 受邀前往现任知府府里接待南洋来使,出门前谭锦玉特地交代:“谢家怕是也要去人,你记着阿奾的事啊。”
“记着呢记着呢, 哪敢忘。”
徐壬寅到时还早,厅堂里坐着几人, 他一眼便见到了谢蓝。
谢蓝与柔情似水的江南女子不同,长相颇具豪迈,一双丹凤眼瞅人十分凌厉,行事说一不二, 极为固执。
徐壬寅与她交往不深, 仅算得上点头之交。
他心里惦记着谭锦玉的嘱咐, 上前去坐在她身侧,“谢姑娘。”
谢蓝看他一眼又回过眸, “徐家主何事?”
“听闻令尊身子抱恙, 如今可还好?”
“好着呢。”谢蓝随口一句。
谢蓝对他态度都这般冷淡, 宋奾怕是要吃点苦头了。
“谢姑娘, 内子娘家表姐自盛京来,说是想见一见你。”徐壬寅直言道。
谢蓝下意识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见我?”
“正是。”
“大老远从盛京来,见我?”她指了指自己, 再问。
徐壬寅再答,“不错。”
“所为何事?”
“不知,只是托我来问一句。”徐壬寅卖了个关子, 若是直言她定会一口拒绝。
谁料谢蓝丝毫不好奇,“不见。”
“谢姑娘,我那表姨子远道而来, 你就当给我个面子。”
“不见。”
徐壬寅摇了摇头,这谢蓝比谢家那老头还难讲话。
交谈结束,没一会儿,门外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夹杂着南洋来使不甚标准的中原话。
这一次南洋来使途径扬州实在是意料之外。
来使可不仅仅是进京面见圣上,听闻他们身边还带着好几个富商,这一趟亦是为了两国共通有无。
徐家作为扬州大户,这个机会必定需要把握住,若是有些事成了,那可不是赚些银子的事,徐家几代都不用愁吃喝去。
徐壬寅想着,态度端正起来,坐得板直。
只是不过一会,他见到领头走着的那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