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竟是这样
“域川身子本就弱,关上一回就得病上半月,每天夜里都会梦魇,一个好好的孩子硬是被折腾得骨瘦如柴。”
长公主气极,放在宋奾掌中的手隐隐颤抖。
“我当初实在后悔”长公主说到一半停了下来,恨恨道:“域川如今养成这性子都怪他那没用的爹。”
俩人已走至卧房,长公主便也不再说,握着宋奾的手:“阿奾,你是个好孩子,域川能娶到你是他的福分,往后好好过日子就是了。”
“是。”
宋奾心情一下有些沉重,可知晓这些并不会对她的决定有所改变。
这样的他确实需要有个人陪着,只是可惜那个人不是她。
他当初若是愿意与她说说这些,她又如何不会理解他?夫妻俩又何至于走不到一块?
宋奾沉下心思,将长公主扶到榻上。
“公主,卫小郎君来了。”下人进来禀告。
“他莫不是怕我欺负你,特地过来护着的?”长公主也没了刚刚的气愤,含着笑意看向宋奾。
宋奾被长公主这不知哪来的想法吓一跳,忙解释:“二郎应是有事寻您。”
卫凌已经跨过门槛,见到宋奾时显然一怔。
长公主并未察觉,开口调笑:“怎么,这才一会没见就上赶着到我这里找人了?”
俩人同时尴尬起来,皆不知该如何接话。
“你说你,都多久没来看我了,上回还是夏天,现在都入冬了。”
“是外孙不好,近来事情较多。”
长公主“哼”一声,“你如今在皇帝手底下做事?”
“是。”
“如今虽是天下太平,但皇帝总归顾虑良多,伴君如伴虎,域川你当为自己、也为了阿奾着想,莫要靠太近了。”长公主不知所以叮嘱了一句。
卫凌应下,随后朝宋奾道:“你先出去,我有话同外祖母说。”
宋奾自是道好,离开时顺手将门阖上。
“有什么事还得把阿奾给支开?”
卫凌从袖口掏出封信笺,放到贵妃榻的小几上。
“还弄得神神秘秘。”长公主打开那信笺,顿时怔住,再说不出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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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奾离开时经过小花园,正巧遇到和各家姑娘们说话的秦奕娴,秦奕娴冲她招手:“表嫂,快来。”
人很多,都是她不熟的公侯府贵女。
宋奾没法躲避,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她向来不喜欢这种场合,以前长姐在时尚会为她挡一挡那些恶言恶语,现在没人在她前头,好多事都得她来应付。
秦奕娴亲昵拉过宋奾:“表嫂,我不是让你来寻我吗,怎的不见人。”
“我一早便跟着舅母表嫂迎客,哪抽得出空来找你。”宋奾浅笑。
“是噢。”秦奕娴了然,转而将宋奾介绍给众人,“这是我表嫂,怎么样,好看吧。”
在场贵女姿色打扮大多不凡,也就秦奕娴拿她打趣说出这样的话。
宋奾正欲开口,身边一个黛蓝衣裙的女孩接话:“好看好看,表嫂比杏花楼花魁还好看。”
“呸呸呸,杏花楼里头的人你也拿来和我表嫂比。”
“啊对。”女孩认真思考了会,“可我想不到有谁比表嫂好看了。”
“你傻啊,我表嫂就是最好看的。”
秦奕娴俩人就“好看”论过一番,宋奾笑而不语,当真是年纪小些,心思都单纯得很。
这时静静站在一边的竹青色衣裳的女孩出了声:“表嫂身上的绣纹真是精致。”
随后几个姑娘目光同时落在她衣服上,纷纷夸道:“真是,这星月纹案我以前都没见过。”“你看那雀儿,像是要飞出来一样。”“表嫂,快告诉我们这是哪家的绣品,我也想买。”
秦奕娴一脸骄傲:“这是表嫂自己绣的,你们买不着的!”
众人直叹可惜,“这么精致的衣裳花多少钱我都愿意买。”“我觉着比顺衣庄的衣裳还要好看!”“可惜了表嫂这样好的绣艺。”
京城女子确实舍得花银子,有回芷安与她说了她在胭脂水粉上花的钱,她直接惊呆。
若是她能盘下来那间临水的铺子,两百两应是能轻松赚回。
宋奾暗自摇摇头,现在哪是想这个的时候,人家那么好的铺子应当早就转出去了,而她也不会留在盛京。
“这有什么好可惜的,表嫂可以给表哥绣啊,还可以给我绣。”秦奕娴转向宋奾:“表嫂,你上次答应的帕子还没给我呢!”
“已经绣好了,今日忘了带过来,改天你派个人去拿就行。”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