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奾带着疑惑望过去,卫钰君依旧盛气凌人,不过对上她的眼神倒是避了避,气道:“你若是清白,怎么还怕我搜你屋子?”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宋奾实在好奇,到底她屋子里有什么东西值得她这样大动干戈。
正欲开口说话,忽地听见门口有些微动静。
不多时,卫凌出现在了门口。
宋奾有些吃惊,他怎么会来?
以前亲密过后她大着胆子与他抱怨过卫钰君的事,那时候他就极为不耐,下了床,留下一句:“钰君还小,多让着她些。”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后来再有这样的事他也没管过,大概在他看来,这些都只是妇人间的小打小闹罢了。
宋奾这样想着,心里起了些怒气,她可不想听他劝,让她再让着她妹妹。
她让得够多了,也忍得够多了。
而卫钰君见着卫凌同样一脸惊诧,宋奾没错过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于是愈加确定,这里面有鬼。
卫钰君已贴近卫凌,正义凛然般将事情添油加醋复述了一遍,还特意除去那些羞辱她的字句。
“二哥哥,若是二嫂是无辜的,怎么会拦着我不让我进去搜,这么多人都看着,难不成我还会陷害她不成?”
卫凌听完看了眼静坐一旁的人,她正低着头,手里抚着衣袖上的花纹,好像对此并不是很上心,他这才信了白泽的话,只是钰君一个人在吵。
卫凌目光重新移至卫钰君身上,“钰君,莫要胡闹,玉佩我再给你一个便是。”
听了这话的宋奾倒是抬起头来,饶有趣味。
卫凌连问都没有问过自己就定了她的罪么?
她就这般不值得信任?
这就是人人都道她走了什么运才高嫁的好郎君?
这个玉佩要是真给了,她这个罪名怕是再摘不清。
宋奾站了起来,看着卫凌,坚定开口:“三妹妹,你搜。”
小小屋子里气氛莫名变了,底下伺候的人大气不敢出。
卫钰君得了许可,亲自带着人进了屋,宋奾看了挽翠一眼,挽翠连忙跟进去。
于是前厅只剩下夫妻俩人。
气氛一时尴尬,宋奾却不愿再搭理他。
他的信任对她来说其实已没那么重要了。
“你无需如此。”卫凌坐在她身侧的位子上,对她方才的行为提出意见。
“二郎也无需如此,三妹妹说了,那玉佩价值连城,用不着为我破费。”
卫凌转了头,一脸吃惊地看向她。
“二郎这般看我做什么,太久未见认不出来了?”宋奾笑了笑,模样甚是温婉。
没等他反应,宋奾又说:“二郎昨夜回来也不知晓一声,害得三妹妹还误会我与你告状,实在是冤枉。”
说完心里顿时畅快了许多,她还记着呢,每回遇着事了,他都没站在她这一边过,就似今日晌午,为她辩解一句都没有。
她以前哪里敢怪他,怪的都是自己。她也可算想明白了,自己这破败的身子一大半都是给憋的,别人给她气憋,自己给自己气憋,太亏了。
而一边的卫凌莫名想到昨晚早已熄了灯的后院,心里突然间有些不是滋味。在外做事少不得得学会看人,而自己这妻子他今天有些看不懂了,明明说话语气与以往相同,可他听着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卫凌看了眼自顾喝茶的人,想了想,开口道:“是我未顾及你了,等会我便与钰君解释清楚。”
这回轮到宋奾震惊了,嘴巴甚至微微张开,双眼来不及收住惊讶之色。
“钰君自小被宠坏了,行事不顾及分寸,你作为她的二嫂,多担待些。”
刹那间宋奾明白了过来,还是他,没变。
被宠坏了又如何,如今你不还是一样维护她?
宋奾直接没答话,方才折辱她的人现在还带着人搜她屋子呢,要她如何担待?
说话间卫钰君那头也搜完了,一脸失望地走到俩人面前。
卫凌见状,训道:“给你二嫂道歉。”
卫钰君张口就要反驳,可在瞄见卫凌的脸色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了句:“二嫂,我错了。”
“无妨。”宋奾淡淡应了声。
随后卫凌带着妹妹离开,宋奾让挽翠到跟前来:“可有发现什么?”
“他们人太多了,分散各处,奴婢看不全,可看那模样确实只是在认真搜查,三姑娘也只是在旁边看着,没说什么话。”
宋奾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去仔细看看,有没有丢了什么东西。”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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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璎轩书房外。
卫钰君垂着头,不敢看她身前的人。
“钰君,你今年也已十四,马上要及笄的年纪,锦书房的先生可有教你什么是礼?”卫凌沉了声,面色不善。
“就算先生没教,母亲与外祖母难不成没教?阿奾是你嫂嫂,